“我们听安排。”巡风和玄英忙道。
齐望舒从怀里掏出一对耳坠,看着他们二人认真道:“先前我跟你二人说的话依旧作数,你们二人可拿着此物前往。”
巡风和玄英对视一眼,从她手中接过耳坠。
“此物是李老将军送的,我和锦姌各一对。你们拿着这个无论是去淳安还是磐安,他们都认得此物。”齐望舒松了一口气嘱咐着,“你们记住,日后好好生活。”
“娘,此物我留着,但我不走。”玄英道,“依我之言,玄度脚程快,速速去淳安报信。剩下我们几个,先摸进云山探一探情况再做决断也不迟。”
齐望舒摇摇头,“玄英,不妥,你和巡风直接去磐安。今今,你去淳安报信。”又一把将呼葵拽过,“我带着他上云山。”
“我也不走!”巡风也插嘴道,
几人一时争辩不下,沈玄度开口打断,看着玄英道:“娘交给你,能不能行?”
玄英一愣,立即道:“当然,我死都会护着娘。”
“你们……”齐望舒急了。
“就这样定了。”沈玄度语气坚决道,“娘,巡风带着你们上云山,我去淳安。到了之后陈明情况,借匹马立马赶回,来回最多也就七八日。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要等我回来。”
说罢恶狠狠的盯着呼葵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儿,若是让我知道你耍心眼,必一剑给你身上来个窟窿。”
呼葵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大火烧尸的味道还记得清清楚楚。
但呼葵还是忍不住道:“沈玄度,你最好脚程快点儿,慢了我怕你赶不上这边的热闹……”
沈玄度噌的拔剑,呼葵立马住了嘴。
齐望舒没多言语,嘱咐沈玄度注意安全,分作两路各自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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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玄度是有些心急的,一路上提功运气的快跑。
路遇小镇,与人买马,差点儿被扭送进官府。不得已半夜偷偷进了官驿,留了足够银行牵马奔去。
三四日的路程,硬生生只用了两日。
到时是黄昏时分,淳安城门已将落锁。
守城门的兵将极其认真负责,过往行人车辆,必须查验清楚方可放行。
沈玄度瞧了片刻,狠狠一掌拍上马屁股。马儿受惊,横冲直撞的冲向城门口,众人忙闪身躲避。
“雷千户,这好像是官驿里的马!”有个守城兵大喊了一声。
一时场面有些混乱,有人吵嚷起来,“城门马上要关,让我们出城……”
“让我们进城……”
那千户分出两人去追马,其他人拦着吵闹的人群乱窜。
沈玄度混在人堆里静观其变。心里不由疑惑,堂堂一个千户竟然在城门口巡视,莫不是城内有什么……
“都安静!”雷千户大喝一声,“按时关城门的规矩不能改……”
“让我们出去!”
“让我们进去!”
“安静!”雷千户拔刀大喊,暂时震慑住人群后才道,“听我指挥,左手进城者,右手出城者,自动站好。”
民众倒也听话,城门内外自动分好两队。
“出城的先出来,站在这儿不许乱动!”
等人出来站定后,又道:“身份不可不查,你们几个,留下查验。”有几个守城兵果然留下对他们核验身份。
雷千户审视所有进城之人,道:“跟我进来,不许乱动!”
众人缓步进去,站到指定位置后便也安静听从指示。
身后厚重的城门十多人推动,呼噜噜的开始关闭。
门外的兵士有条不紊的继续核验着出城人的身份,
“方才那马,可与尔等相干?”雷千户眼睛锐利的盯着众人。
无人应声,慌忙摇头摆手。
那雷千户竟也没有纠结,命人开始一一对验身份信息,自己站在一旁虎视眈眈的注视着每一个人。
沈玄度尽量缩小自己身体,长长出口气,寻着空隙提脚飞奔,直朝狭窄巷子里跑。
“果然在此!”雷千户喝道,“来两人,跟我追!”
沈玄度对淳安的记忆还停留在小时候,此时被追,也是按着以前的记忆躲藏。
奈何时隔太久,淳安城早已变化许多。眼看着要被追上,巷子间一门突然打开,一只手将她拽了进去。
沈玄度出手还击,那人忙道:“是我!”
沈玄度未停手,先将人按在门上,看清后惊呼:“是你!”
“松手!松手!”
沈玄度忙松了手,那人示意她跟上,两人翻身进了另一座院子。这院子格外豪华,不似普通人居所。
趴在门缝处,雷千户带着人追到了门口。
哗啦一声,隔壁的门应是被踹开了,又传来搜寻之声。
“报雷千户,屋里没人。”
“报雷千户,后院也没人。”
“继续找!”雷千户声音里满是怒气,“必须找到!”
“你藏到上面去。”那人指了指门口一颗繁茂的大树。
沈玄度快速上去,直到全身被树叶完全挡住。
不一会儿院门响了,那人在院子里问:“谁啊?”
“我乃千户雷程鸿,有疑犯逃窜此处,请开门容我等查验!”
吱呀门开,雷程鸿带人进来又是一轮搜寻,无果后打量那人一番道:“主人家看着年岁不大,家中怎不见其他人?”
“千户,我本乾京人士,少时随父母来此经商。”那人解释道,“这是我的户籍,不久前家中双亲已过世,只给我留了这么座宅子。近来打算卖掉宅院回京,所以将仆妇随从一应打发了。”
雷千户应当是验了户籍,嘱咐道:“那小郎君要注意安全,若有线索可去将军府禀报,必有重谢。”
“自是应当,多谢雷千户关心小民尔等,千户多有辛苦,不若进屋吃杯茶再走?”
“谢小郎君,我等公务在身,先行一步。”
又等了片刻,底下人喊沈玄度:“下来吧,人走了。”
沈玄度脚踢树身,三两下滑到地面,站定后看那人。二十出头的年纪,未冠发,眼窝偏深,身量中等,长得很是英武。
“京城一别,又见面了。”那人笑着开口道。
“承蒙两次搭救,多谢!”沈玄度抱拳道。
“如何谢?”
沈玄度一愣,道:“我名沈玄度,得兄台两次援手,还不知兄台姓名?”
那人没有回答,抱臂看着她,开口问:“你来淳安做甚?”
沈玄度眼里多了狐疑,道:“你来淳安又做甚?”
还不待回答,那人继续道:“小时候,我见过你。”
“何时?”沈玄度心中疑惑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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