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跟着的几个从腰间抽出砍刀,毫不犹豫的朝着韩修砍来!
沈玄度和李初欲开门出去,只见韩修依旧抱臂,双脚腾挪间将人一一踢倒在地。那几人也属实不太中用,倒地后哎呦哎呦的再也起不来。
领头的那个烂黄牙一怔,指着韩修抖道:“你、你、你会武功?”
韩修走到他跟前,一脚将他踹倒,踩住他胸口道:“老子当然会武功,只是不想跟你们计较!”
“大哥,放过我们,再也不敢了。抓你的羊,我全都补给你。”
“现在求饶,是不是太晚了?”韩修脚下加大力度。
烂黄牙痛呼:“大哥,饶命。你要什么?黄金,我有黄金,全给你……”
韩修再用力,然后猛地松开,放下双臂将人从地上扶起,露出笑,问:“你有多少?”
烂黄牙抚着自己胸口,惊魂未定道:“有……有很多,不过都在当家的手里。”
“你哄老子?”韩修提起拳头欲砸他。
烂黄牙抱住脑袋,快速说:“你知道,北州好久没再派人来了,我看他这个当家的也没什么可怕的。大哥你武功高强,不如我们联手,取而代之?”
见韩修拳头停在半空未落下,谄媚道:“等大哥你登上第一把交椅,别说黄金是您的,就连那些女人,也是您的……”
韩修随着他的话露出恶劣的笑,抬头拍在他后脑上,嘿嘿笑道:“你小子……”
烂黄牙见说通了他,忙继续道:“大哥,北州人信奉太阳神,抢了女人来也不连夜入洞房,非要等着明天早晨太阳升起来时再办事。嘿嘿,新弄回来的三个女人新鲜着呢……”
烂黄牙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几人,凑近韩修几分,压低声音道:“大哥,听说这三个女人是专门调教好的。会一种舞蹈,叫、叫什么融香舞,嘿嘿嘿……”
韩修见他笑的太过猥琐,不由问:“何为融香舞?”
烂黄牙眼里带了邪气,得意道:“这融香舞又叫榻上舞,甚是销魂,保管大哥享尽这人间没有的乐趣。这样的女人,本来是由专人调教好后孝敬给一些贵人的。这三个贵人用完了,本也轮不到咱们寨子。当家的……不,就那个北州人命我们半路抢的,这才轮到咱们寨子乐上一乐……”
韩修忍着一股恶心,假意眼睛一亮,揽住他肩膀,低声道:“真有你说的这般美妙?”
“那是当然。”烂黄牙连连点头,“小的有幸见过一回,瞅着那贵人似是要升天!”
门后的沈玄度和李初爆红了脸,香梦舫上汝容容唱过一曲融香舞,没成想,还真有这么一种舞!
这是李初也没有想到的,私以为那就是一首艳曲而已。当时还道沈玄度不通人事,听见那样的曲子连羞一羞都不会。
尴尬蔓延,沈玄度离开门缝,见李初依旧盯着外头,低骂了一句:“下流!”
李初扭头看她一眼,见她瞪着自己,也觉得不太妥当。移步到一旁,眼观口鼻的靠在墙上不再动作。
他们两个一人占了一边靠墙站着,谁也不敢看谁一眼。就这么听着,外边韩修将人送了出去,又听见他落了大门的锁。
吱呀一声,韩修推开两扇屋门,迈步进来后不由疑惑道:“哎?人呢?”
瞅了瞅他暂住的这个破屋,除了门连扇窗户都没有。
两个活生生的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还是说,他俩有本事悄无声息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溜出屋子?
李初咳了一声,韩修转身,见他从门扉后出来。又见沈玄度从另一扇门后出来。
“你们?”韩修疑惑,“躲猫猫?”
沈玄度先他一步走到桌子旁,坐下从靴子里拔出匕首,用刀尖去挑烛芯。火花在她的动作下噼啪作响,之后火光一跳,灭了。
片刻沉默后,韩修数落道:“你这孩子手怎么那么欠!”
一旁的李初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了吹俯身去点蜡烛。
烛火亮起,瞬间照亮两人的脸。
沈玄度还不及想什么,张嘴将蜡烛吹灭了。
又是片刻的安静,韩修极不满的继续数落:“你这孩子不光手欠,嘴怎么也这么欠!”
黑暗中李初一声低笑,激的沈玄度猛地起身,椅子被她的动作带的哐啷一声砸在地上。
韩修在这声笑里悟出味儿来,不由啧啧道:“要说玩儿,还是你们年轻人会玩儿!”
黑暗中,三人就这么站着,一时不知是先把蜡烛点上,还是先把事情说清楚。
安静下来后,耳边传来一阵淅淅索索声。
就着外面的月色,看见一个矮小的身影伸出脑袋探进屋内。
那脑袋看不清屋内情形,试探的开口道:“主子,你在吗?我是你的小奴才……”
韩修跨步上去,抓着他后背的衣服将人拎进屋,忍不住笑道:“给给给,谁的小奴才?快领走!快快快,点灯点灯。”
烛火亮起,将几人面上的不同心思照的明明白白。
韩修将抓进来的小东西打量一番,对沈玄度抬抬下巴,“小奴才?你的?”
“巡风,你怎么来了?”沈玄度绕过韩修走到巡风跟前,“我娘和锦姨还有玄英是不是回山洞了?”
“嗯嗯,回来了,锦姨崴了脚。后来又迷了路,正好跟你们错过了。”巡风拖着沈玄度手臂远离韩修,“这个人好凶。”
“小奴才!”韩修故意沉着脸喊了一声,见巡风哆嗦一下,满意的笑了。
李初站到巡风面前,道:“韩兄,下一步要如何?”
韩修收敛调笑神色,道:“你们母亲安然无事,还要继续?”
“当然!”沈玄度和李初齐声道。
韩修点点头,认真道:“响马寨以前就是个土匪窝,我冒名顶替了羊倌的身份,在这里蛰伏了三年。从他们内部得到的消息有限,但我有其他的消息渠道。通过北州人的动作,有一些猜测。”
韩修扶起椅子坐下,继续道:“北州人不缺钱,不仅不缺,还极其富有,我怀疑他们有一座金矿。但黄金不能当饭吃,便只能买。而磐安和淳安两大要塞堵在那里,即使皇上同意通商,也不会喂饱他们。人总是要吃饭,如果是你们,会如何做?”
“多年前双方有过一段时间互通商市,甚至我们嫁过去一位公主以示诚意。但北州王族贪得无厌,意图夺取皇位,彻底打开两大门。最后,淳安磐安彻底封锁城门,公主被杀,和谈之事,再无可能。”李初道,“如果再想进入商乾,只有举兵攻进来。”
韩修赞赏的看着他,“对,事实便是如此。李兄弟,不若你再来说一说,接下来他们可能会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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