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海吟:“……”

    她承认,这话是事实,但实在没想到,对方居然有认真学习过!

    “咳,我指的循序渐进,不是指这个,而是……算了,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原本,她是想带领着邹言,从恋爱的正常步骤开始。

    牵手,拥抱,早安吻……

    可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连她自己都没能忍得住。

    所以,干脆随性吧。

    或许每对男女之间,都有他们自己的节奏。

    没有强求的规矩,和必须学会的步骤。

    想通之后,她无声地舒了口气。

    邹言将女人的举动尽收眼底,鸦黑的睫毛低垂,掩去了眸底的思索及晦暗。

    掀起眼皮时,他淡淡道:“都可以?”

    “嗯!”

    姜海吟重重地点了下头,脸颊又红了。

    她眨巴着圆眸,看着对方一件一件脱掉衣服,最后赤着上半身,只穿了条黑色短裤。

    流畅的肌理线条仿佛以腹部为中间,往四肢舒展开。

    每一道起伏,都像是上天的杰作。

    从她的角度望去,只觉得鼻腔开始发热。

    偷偷摸摸地揉了把鼻尖,确定没有流血后,她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给人腾出半边地方来。

    同时迟疑地按了按床板。

    她有些担心,会不够结实。

    不容多想,邹言已经上了床。

    幸好是病房,一米五的床,不够宽敞,但也不会太小。

    温凉的皮肤紧贴着,床头灯熄了,黑暗带给人无限地想象。

    就在姜海吟以为要翻越崇山峻岭的时候,房间里恢复了寂静。

    身边的人平躺着,双手搭在腹部,呼吸平稳,睡姿规规矩矩。

    “阿言?”

    没有回应。

    她窸窸窣窣地蠕动过去,忽然想到男人眼窝下方淡淡地青色。

    他应该也很累了。

    即将摸到腹肌的手顿住,改成环抱住了臂膀。

    姜海吟像抱住了一只玩偶,脸颊贴过去蹭了蹭,没一会儿就打起了小呼噜。

    直到她睡得沉了,邹言才侧过身,伸出手揽过纤细的腰,带到自己怀里。

    其实他并不觉得累,可他还没那么禽兽。

    女人的样子,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虽然他很想,但他下不去手。

    如今的他,不希望对方再受伤,哪怕只有一点点。

    他低下头,嘴唇落在白皙的颈侧。

    齿尖刮过细腻肌肤,最后克制着,只留下了一道淡淡地红痕。

    办公大厦。

    自从曾国诚落马,往日热火朝天的地方,变得无比死寂。

    个个人心惶惶,风声鹤唳。

    心中有鬼的,自然是整天提心吊胆。

    没犯过事的,也唯恐受到莫名的牵连,或者会被当做替罪羊。

    抽丝剥茧到第三天,一大早,又带走了五人。

    “这几个,如果见到他们,请立刻报警,谢谢各位的配合。”

    “好好……”

    正气十足的背影离开后,人们簇拥了过来,翻看着名单,表情各异,窃窃私语。

    角落里,有一名穿着黑色连帽衫的男人。

    他探出脑袋,眼尖地瞥见桌上的照片,面色越发苍白。

    这时,一位女科员走了过来:“喂,你找谁啊?”

    男人吓了一跳,下意识低下头,支吾道:“走、走错了,不好意思……”

    动作虽然迅速,还是被对方捕捉到了半张脸。

    斑驳的伤疤,纵横交错,是灼烧过的痕迹。

    “啊!”女人短促地尖叫一声,快速捂住双眼。

    回过神时,小心翼翼张开五指,面前的男人已经失去了踪影。

    陆茂筠没敢坐电梯,一路狂奔跑出大厦,迎面差点撞到人,他摸出黑色口罩戴上,又把帽子往下扯了扯,遮住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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