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伯母,不管怎么样,邹先生都不会伤害姜律师的。”
“有没有人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唉,我对不起小姜啊。”苟子鑫叹道,“老邹太阴险,早知道是算账局,我就不用那个最惊险刺激的版本了。”
“咦?你怎么说的?”
“我就是……”
陈颖芝全神贯注地听着,隐约觉得自己似乎忘了件事。
口袋里,手机在不停地跳动着消息。
【怎么样了?】
【小芝?事情很严重吗?为什么不回话?】
【妈那边也没回我,我的天,该不会是姓邹的……没了?!】
外面的人怎么猜测怎么想,与房间里的两人,都没有关系了。
姜海吟擦了擦双手,解开围裙挂好,有些怯怯不安地走近。
弯下双膝,双手搭在男人腿上,仰起头。
这副样子,最卑微,最惹人怜爱。
就像是断了羽翼的鸟儿,只能偎依在主人身边。
她知道,邹言很喜欢。
可惜,这回似乎不管用了。
“让开。”低沉的嗓音淡淡地,却有种刺骨的冷意。
邹言站起身,迈开长腿越过跪在地上的女人。
“阿言?”姜海吟连忙伸出手,拉住他的裤腿。
狭长的眼低垂着,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然后大步进了卧室。
咚!
门板重重合上。
姜海吟愣坐在原地,抿了抿唇。
挪到门口,小心翼翼地按动门把手。
幸好,没上锁。
移开一条缝,她眨巴着圆眸往里看。
男人歪躺在大床上,一只手盖在眼睑上,像是累了,正在休息。
虽然过去的日日夜夜里,大部分时候,都是她在哄着对方。
论哄人的技巧,整个京市,她姜海吟站第二,恐怕都没人排得了第一。
可此时此刻,她也有些束手无策了。
绞尽脑汁,只得转身去了衣帽间。
嗒,嗒,嗒……
很轻的脚步声,在缓缓靠近。
邹言知道是谁,但没动。
他不敢动,怕自己忍不住,再像以前那样,说出伤人的话,做出伤人的事。
卧床昏迷的几个月间,体内的血差不多全换了一遍。
暴戾和偏执,是得到了缓解,可并不是完全消失了。
他仍然算不上一个,正常的人。
熟悉的馨香,越来越近了。
从脖颈从鼻尖,缠缠绕绕。
当皮带扣被解开,他终于忍无可忍,睁开了双眼。
呼吸,一下子顿住了。
姜海吟披散着长发,穿了身软纱一样的衣服。
说是衣服,其实什么也没能遮得住。
手腕,脚踝,戴着细细地链子。
链子上还挂着小铃铛,一动,就发出轻轻地清脆声响。
“买了有段时间了,想着等你完全康复后……或许,可以提前使用起来……撕碎它,你会不会……稍微开心一点?”
望着跪坐在面前的女人,望着对方漂亮灵动的脸蛋,以及那双充满了怯怜与讨好的圆眸。
邹言闭了闭眼,抬手按住纤细的后腰,将对方用力按进怀里。
手臂圈得很紧,能够感受到,肌肉线条已经恢复了七八成。
姜海吟被勒得有点疼,但她连哼也没哼一声。
只是乖顺地趴在男人肩头,像只委屈巴巴的小猫。
“看在我很聪明地、给过你提示的份上,原谅我吧,好不好?”她黏黏糊糊地为自己求情,“我没想死的,我做过很多努力,试图去改变局面,可惜都没有成功,我只是……不想成为你的软肋,成为……间接害死你的凶手。”
“阿言,可怜可怜我吧……我也是逼不得已,才那样擅自做主,我猜你也知道,邹应明不可能像他承诺的那样,送我离开,要是我不冒风险,你肯定……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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