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子鑫知道,自己虽然可以说是对方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但有很多邹家内部的事,仍是不清楚的,见他这样子,也不好再逼迫什么。
连抽了好几张面纸递过去,随意地找了块还算干净的地儿,也一屁股坐了下来,轻叹口气。
“那怎么办,放弃吗?给她自由,等过个一两年,听到她和其他男人结婚的喜讯?哦,可能不需要这么久,毕竟姜小姐既漂亮又温柔……”
呯!
还剩一大半酒的酒瓶子,直接砸到了几米开外的墙上。
玻璃粉碎,酒水打湿了地板,屋内顿时更加狼藉。
这恐怖的爆发力。
苟子鑫不禁抖了下,面上努力地保持着镇定:“你看,情绪感知,这不是做得挺好?”
“可她不喜欢。”
“我不让她跟别人太过亲近,她不喜欢。”
“那段时间,外面比较乱,我封锁了她所有就业的机会,她不喜欢。”
“陆茂筠那样的人,我教训了一下他,她也不喜欢,还为那个人哭得晕了过去,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罪犯……”
“不是,姓陆那小子都干了什么,现在什么情况,你没告诉她?”苟子鑫忍不住插嘴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她,我根本不想从她的表情里,从她嘴里,再感受到那个人的存在!”
“那你好歹告诉她,你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吃醋啊!”
男人起伏地胸膛明显顿住了,他似乎第一次听到这个词。
“……吃醋?”
“就是……哎,你自己用手机查吧。”
网上众说纷纭,但大同小异。
吃醋,通常代表着妒忌,相关行为表现为,排斥一切除自己之外的异性。
看到她和别人在一起,会暴躁,易怒。
根据每个人性格的不同,占有欲的程度也会不同。
通常来说,喜爱自己的女性,其实心里面会希望且期盼自己有这种感觉。
“我是……在吃醋?”邹言喃喃着,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他看向苟子鑫,寻求认可般说道,“所以,我的那些举动,其实并不过分,对吗?只要让她知道,我做出这些行为的根本原因。”
“呃……”过不过分不好说,但理儿应该是这么个理儿,苟少也是赶鸭子上架,死马当活马医,犹豫了两秒,果断点头道,“没错!”
“好,那我现在……”
嗡。
手机震响一声,是设置过特殊铃声的号码。
【温云虹动手了】
邹言握紧手机,眼底的浑噩霎时一扫而空。
他站起身,踉跄了下,慢慢地往门口的方向挪去。
“等等再说,等我把那个人处理……”
咚!
高大的身影轰然倒下。
“卧槽,老邹!”
被人拖上车的那一刻,白芊在心里面暗暗下定决心,等这次脱了险,一定去庙里面拜拜。
半个月被绑架两次,这都什么事儿!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我可告诉你们,我是邹家的准儿媳,你们别乱来!”她捂着明显又大了一圈的小腹,虚张声势地叫囔道。
坐在副驾驶的人回头瞥了她一眼,眼底满是掩不住地嘲讽:“巧了,正是邹家人,想见你。”
一听这话,白芊懵了一瞬,很快明白过来,表情变得忐忑起来。
车越开越远,来到郊外的一座庄园。
四周非常僻静,方圆十几里,好像就这么一户。
所有人下了车,刚刚坐副驾驶的,显然是这些人的头儿,一挥手,道:“你们去休息吧,我带她去见二太太。”
“好的,安哥。”
白芊跟在后面,悄悄打量着这位安哥。
三四月的气候就光着两个膀子,虬结的肌肉鼓鼓的,硬得跟石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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