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早记得提醒我早起。”
和系统说完后,秦苏就睡下了。
暴君明日带兵回京,到时候街上百姓都会去围观军队归来。
她也想去看看史书上战神归来的英姿。
走之前没能起送行,她有点耿耿于怀,这次回来,她是一定要去看看的。
可谁也没想到,就是这个愿望,最终也没能实现。
“谁?”
睡到半夜时,她忽然惊醒。
黑暗中传来一声轻笑,然后便是一道有些熟悉的男声:“是我。”
这个声音……
她有些恍惚,挣扎的动作都停止了:“凌萧……”
回应她的是过分急促灼热的吻,她被迫承受着,忍不住拧眉想躲开:“你不是明天才回来吗?怎么……”
“我急着回来见你,大军还在后面。”
男人回完这句便再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了。
一整晚忙忙碌碌,到了第二天该出发去街上看大将军回京的时间,秦苏毫无意外地睡了过去。
得知娘娘今日是要出门的,结果到现在还没起来,昨夜没当值的婢女很是惊讶:“娘娘不是说今日要去看殿下入城吗?怎么还没回来。”
昨晚负责守夜,知道全部的婢女:……
-
等秦苏再次醒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身侧早已没了人。
就算不用系统提醒,她也知道错过了入城的时间。
不过她只沮丧了一会儿就看开了,因为系统告诉她:【宿主不用遗憾了,暴君根本没去。代替他入城的是身边亲卫。】
一句话,让秦苏已经坐起来的身子“啪嗒”一下又躺了回去。
该说不说,暴君那种我行我素的性子,不愿意接受百姓瞩目……她居然不是很惊讶。
“我再睡会儿,过两个小时叫我。”
这具身体许久没有锻炼,体质越发往娇弱方向发展,折腾了一晚,她刚刚突然惊醒真的是靠着对看军队进城的期待!
现在知道什么都看不到了,困意再次席卷,她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只是并没有如她所愿睡两个小时,睡到半途时候,她又被人吻醒了。
睁开眼看到那张熟悉俊美的面孔,她脑子有瞬间的茫然:“你不是进宫了吗?”
几个月时间男人瘦了一些,身上的气质越发英武威严,眉宇间蕴着凛冽的寒意,若不是昨晚才刚睡过,熟悉了他身上的气息。
刚刚看到的那一刻,秦苏都有点想跑。
才刚上过战场见过血的男人,真的好恐怖。
她手指无意识捏了捏,努力平复心虚,漂亮的眼睛落在男人浓烈立体的五官上,慢慢消化这份陌生感。
楚疆温香软玉抱满怀,听到她的问题,别别嘴不甚在意开口:“已经露过面了,后面的都交给副将了。”
虽然老头子的模样明显是想听他亲口说的,但是关他什么事呢?
他放着香香软软的老婆不抱,去和群臭老头子说什么。
他们也配?
众身居高位的国之重臣们:臭老头子?我?
“还睡吗?”
摸了摸少女有些变冷的手,楚疆将被子拉过来将她裹住。
说了半天,秦苏已经彻底清醒,闻言摇摇头:“不用了,起来用膳吧。”
“不睡了呀……”
男人眼神似乎有些可惜,就是不知道在可惜什么。
秦苏当没看到。
婢女要进来伺候主子穿衣洗漱,结果谁知活全被抢了。
而这个“抢活”的人,她们一句话都不敢说。
-
楚疆一早入宫,到现在还没吃过东西,说是陪秦苏,自己吃的却不少。
边上伺候的人没发现什么,只有秦苏知道是怎么回事。
暴君南伐的这段日子,她其实去见过他几次,做了回访。
按说这种血腥厮杀、肾上腺持续飙升环境应该对他的精神影响更大,更容易发病才对。
然而事实却是,面对危机四伏,时刻都有变化的战场,男人的脑细胞活跃度变高,体能被激发得更加完全,精神高度活跃,整个人不管是从体能、还是精力素质方面,都是高于在京城时期的。
简单说就是,战场的环境更加适合他的性格体质,他在这里非但没有发病,反而各方面素质都得到了提升,根本就是个天生的战士!
那么多场战斗,他都没有犯病,反而将自己的军事领导才能和过人的体质展露无遗,是战场上真正的无冕之王。
而在她的“提醒”下,暴君暗中找了当地大夫来看身体,然后配置了一些药。
在心理治疗和药物治疗的双重干预下,现在他的厌食症改善了很多。
这不,没有她的特意照顾,他也是能自己乖乖吃饭的。
秦苏几乎可以确定,问题出在主人格上,只有他才能回答自己的疑问。
秦苏盯着暴君的脸在想别的事,落在在场其他人眼中就是:娘娘想殿下想的不得了,看得都入迷了。
其他人都能发现,五感绝佳又是当事人的楚疆怎么可能没有反应。
他嘴角微微勾起,没有说什么,只是用饭的速度明显又快了许多。
终于,又吃了几碗饭后,他将碗一放,拿起边上的茶水一饮而尽。
然后不甚在意地擦了擦嘴,目光灼灼地看向身边的少女:“吃好了吗?”
嗯?
秦苏闻言回神,以为暴君是在关心自己,温声道:“我吃饱了,你不用管我,吃你的……啊!”
只是话没说完,就被男人一把抱了起来:“吃饱了,该换我了。”
婢女们似乎意识到什么,害羞的低下头,嘴角却是压不住的笑。
秦苏这回是真的懵了,下意识反驳:“你不是才……”
然后而男人越发幽暗深邃的目光下,说不出话来。
-
楚疆直接抱着人回到了昨日的房间,屏退所有下人,将们关上。
这一关,就是一下午。
不过房间里的氛围并没有大家想想的那么绮丽。
也就一次,男人就一头扎在她胸口,睡了过去。
连夜奔袭,加上昨晚一阵胡闹,铁打的身体也该休息。
秦苏看着眉宇间写满疲惫的人,想要起身让出位置好让他睡得更好。
谁知才刚一动就被一只铁似的手臂强行按回去,男人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传入耳中:“不许动!”
说着,又将她往怀中拢了拢,仿佛是抱着什么珍藏的宝物。
秦苏:……
-
楚疆这一觉大约是这么久以来睡过最安稳的一觉。
从始至终,都有熟悉的香味萦绕在鼻间,飘荡不安的心也仿佛终于找到了安定之处。
他是傍晚醒来的,左右不过两个时辰,整个人却已经比睡了一天的人都要精神。
目光熠熠,再上场打一仗都行的那种。
秦苏在现代也是精力过人的那种,并且因为长期的体育锻炼,体力比很多人要好。
但是面对他时,也不得不承认,有点人就是天生精力过人。
也只有这样的人才能在史书留名。
然后就在当晚,她就后悔了。
体力恢复是恢复了,但不做人还是不做人!
接下来一脸三天,她再没能出过那个房间,就脸食物都是被人送到门口。
若不是某人还有些礼义廉耻,直到不许人守门,她真的会疯啊啊啊啊啊!
谁说古人保守,这叫保守?
而皇宫那边也是格外的贴心,根本没有来打扰他。
甚至搞不好还希望他能多多努力,最好一击即中,直接埋下种子,等到十个月后正好收割。
对于一心想抱孙子的文帝来说,反正都是同一个儿子,谁是谁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至于唯一“吃苦”的秦苏:好想给他头上来一下,把他打成着真的疯子怎么办?
纱帐伸出一只细白小手,仿佛挣扎着想要套路。
很快又被抓了回去,喑哑的男声模糊不清:“宝宝,我好想你……”
-
太子殿下刚一醒来就发现了不对劲。
清晰感受到怀中温软,他稍一低头便看到一张沉沉睡去的芙蓉面,少女脸颊泛红,长睫轻垂,眼尾还带着点点泪痕。
他呼吸几乎都停了一瞬,眸光转瞬幽暗。
“不要,要睡……”
他的吻才落下,就引来少女睡梦中的挣扎,声音沙哑,撒娇似的往他怀里钻去。
本该是惹人怜爱,温馨无比的一幕。
可是下一刻,她就被掀翻在枕上。
直到睁开眼,整个人都迷迷糊糊,脑袋像是灌了水泥,不带转动的。
直到男人带着几分狠意的吻落下:“被他枪先了是不是?”
她还是没有反应,呆呆道:“你怎么……嘶——”
嘴巴被狠狠咬了一下,她几乎要流出眼泪了:“疼。”
然而此刻被怒火妒火欲火焚烧的男人却没有心疼。
吻得很重,仿佛要将她吃了。
“凌萧,夫君,不要这样……”
少女委屈的声音响起,太子殿下的动作顿住,微微起身移开一些空间,似笑非笑的凝视着她:“看清楚了,我是谁?”
秦苏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
她真的好困的。
可现在听到男人古怪的话语,目光在扫过他头上的字幕,一瞬间,秦苏脑中一个激灵,身上仿佛起了一层寒意。
她目光震惊,声音不太确定地:“太、太子……”
“乖,好聪明啊。”
男人笑了一下,昳丽风华,可那双形状漂亮的凤眼里却没有多少笑意,甚至带着寒意。
雪肌上的痕迹清楚告诉他这几日发生了什么。
本来该是他的,怎么会被抢走?
他凭什么?
男人想的认真,手中不自觉用了力气。
少女脸颊瞬间被按红了。
“走开,放开我!”
她清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要推开他离开。
而毫无疑问的,这个动作激怒了本来就情绪不稳定的男人。
他单手将人按住:“走?你要走哪儿去?”
在绝对的力量压制下,秦苏心中生出久违的恐惧。
她漂亮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清晰的恨意,恶狠狠道:“滚开,不许碰我!”
楚君衍却没这么容易被激怒:“为何不能碰?你本来就是孤的人。”
秦苏冷冷瞪他:“我才不……”
后面的话被吻堵住。
感觉到男人的意图,她一狠心,咬了下去。
他明显僵硬了一下。
然后也咬了回去。
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在唇齿间蔓延开。
她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疯子,他就是个疯子。
可是这一次,即便是秦苏也不敢再咬了。
比起暴君,他更加不守规矩。
“你放过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挣扎不行,她只好服软哀求,流着泪求他放过自己:“你是太子,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我……”
“可是,孤就看上了你这一个啊。”
他是太子,只要是他要的,就没有人可以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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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送膳食的下人听到屋子里的声音,忍不住停下脚步。
怎么又开始了?
不是上午才停的吗?
啊,不愧是大祁的战神,这个体力真的无人可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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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穿戴整齐的太子殿下怀抱着被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人上了通往皇宫的马车。
他一回来,小姑娘在外面的日子也就彻底结束了。
秦苏是在车上醒来的。
看着陌生的空间,她脑子有片刻的空白。
“醒了?”
略带沙哑的好听男声从边上传来,下一刻她被抱紧一个熟悉的怀抱中。
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杯带着香气的清茶被递到唇间。
本就口渴无比的她如饮甘泉,没有拒绝直接就着男人的手喝光了它。
耳边似乎传来一声清雅的笑,而终于脑子清醒的她,也想起来发生了什么。
他,她们……
少女瞬间惨白的脸色没有逃过楚君衍的视线,他知道,她都想起来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少女抬起头,那双被他都惊叹的星眸中此刻满是泪水,随着她说话,一滴泪顺着雪颊滚落。
楚楚可怜,勾人而不知。
太子殿下喉结动了动,扣在少女腰肢上的手掌紧了紧,占有欲十足地将人扣在怀中:“这话该孤问你吧?我和他,对你来说有区别吗?为何他可以,孤不可以?”
少女眼路茫然,似乎听不懂他说的话。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替她擦去脸上的类,动作温柔似情人:“都是用同一个身体,甚至孤的身份比他高。还是你觉得,你更喜欢他的力道……”
“不许说!”
本来想听他说什么的少女,听到这里忙伸手捂住这口出狂言的薄唇,小脸通红,娇艳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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