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之:“我是觉得你挺牛的,这时候就会写广告了。”
“广告?那是什么?”花月好奇的看过来。
姜暖之:“广告就是广而告之。”
花月当下捏着下巴沉吟:“这词用的不错,我喜欢,我这就是广告。”
不得不说,花月在这上面的确是有天赋的。
只是不明白她之前的店铺为什么弄成了那样子。不过,她一个女子出来立门户,想来有她的艰难吧。
“快快快!你们别光愣着呀,把东西都给我拿出来。”
花月说着,就看向姜暖之,直勾勾的盯着她后背的背篓。
姜暖之也没有耽搁,径直将背篓放了下来,然后把瓷瓶一股脑的给了她。
“这里头一共是六十瓶。”
“好好好!”花月点头,而后迅速开了一个瓶子,用指甲挑了些许的药膏擦在了自己手上,又放在鼻端闻了闻,眼睛愈发的亮:“这次的质量,感觉比上一次还好呢?”
姜暖之笑:“嗯,这次研磨的更细致一些。”
“这些我可就全都收着了?你只等着,我每日账册一式两份,等到月底的时候一并让人送去给你。只是这货要是卖起来,你可要供应上才好。”
姜暖之:“你且先卖着看,我一月最多保证五百瓶,多了暂时弄不过来。”说罢,又问:“你准备定价多少?”
“五百瓶应该就足了。”花月道:“我准备将药膏暂定二两半。你知道的,咱们这药膏如今还没有名气,还是要先卖上一些时日,等那些小姐夫人们用的好了,自然还会再来找我们,届时说不定我们的生意就能做到京都去!”说话间,她眼睛晶亮晶亮的。
做生意这样的事情姜暖之不甚擅长,不过瞧着花月这般有信心的样子,她当下也只点了点头,而后伸出了手来:“成,先给点定金吧。”
花月顿时眼珠子一瞪:“说好了的,卖了银子之后再分钱!”
姜暖之瞥了她一眼:“没钱了,预支点。”
花月狐疑的瞥了她一眼,又看了一眼外面正在喷鼻子的驴车:“好歹你也是个医师,日子就难过成这般了?要不要我借给你一匹马车啊?”
“不必了,我家驴子生的也很俊的。而且它的脾气超级好,不信你出去摸摸它。”
花月一连三摇头“不不不,不必了。”
这般动作太大,扯到了伤口,顿时嘶了一声:“该死,下这么重的手,我要是破了相连,有他们后悔的!”
说罢,低头拿了银子出来:“五十两可没有啊,这二十两当我借你的,到时候等药膏卖了银子,我要从账上扣除的。”
姜暖之点头:“成。”
花月将二十两银子交给了姜暖之,紧接着便是看向了吕识株:“大少爷,画带来了吗?你说的五百两肯定是不成,我最多可以给你一百五十两,再多就免谈了。说句实在话,那画是京都一个富商要买的。我如今将这这画暂且买下来,可不确定那富商会不会再来。还真说不准会不会亏。我一两银子都不能添了。”
吕识株听着,当下便是询问的去看姜暖之。
花月其实早就将视线转到姜暖之身上了。
她如何不知,吕大少爷那脑袋那里会和她谈价格的?
姜暖之摊手,索性坦荡的道:“行,一百五十两就一百五十两,那画就卖给花娘子了。”
“这才是做生意的样子吗。”
花月说着,手指呈现莲花指状,娇柔造作的捏着帕子甩了一下。
若非她脸上带着青一块紫一块的伤,身上没这么多贵气逼人的装饰,想必她做这动作应该还蛮漂亮的。
不过,对于今儿个这生意,双方都算比较满意。
姜暖之进门的时候兜里空空,出来的时候已经拥有了一百七十两的银票了。
吕识株更是兴奋,一出来就忍不住道:“阿暖,没想到才一日,她就吐口了,再抻她两日,说不定她还会让步。你说,下一次再卖字,要不要多要一些银子啊?”
姜暖之深以为然的点头:“这话有理。下一次却得从长计议。”
“对了,你若忙便不用跟我一同去了,我去学堂走一趟。”
吕识株听着,立即摇头:“我有什么事儿啊?回去说不定还要被我家老爷子骂。再说了,你等一会儿不也是要去我家的吗?我老爹一早就想去你家里了,是我说你今日会来,他才作罢的。等着想和你一次定五百瓶的药呢。”
姜暖之也点头:“既如此,那就走吧。”
只是,牵着驴儿才走了没两步,就被前头众人拦了个水泄不通。
“哎?干什么这是?”吕识株皱眉,抬头向前头看了过去,顿时幸灾乐祸道:“这是金华堂门口啊,这么多人,莫不是治坏了人?”
这般想着他的眸子越来越亮:“阿暖你等等,我去瞧瞧。”
扔下这么一句,他便是死挤进了人群中。
姜暖之微微皱皱眉,但是如今急也没用,便是也将驴儿栓起来,也打算看上一眼。
“你说什么!孙郎中!没有气了是什么意思?你!你快救我们家夫人!你快些呀!”
“我们家夫人刚刚买流苏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没气了呢?你一定是骗人的!”
孙郎中自那夫人手臂上出了银针来:“不只是呼吸没了,便是脉搏也没了,这人已经死了,你还叫我来做什么?”
“不不不!不可能的,夫人刚刚还好好的和我说话呢,还说要给公子买料子做衣裳的!”
孙郎中摇头,皱眉想走。
小丫头却是猛的跪下,死死的抱住他的腿:“您救救我们家夫人吧?求您了!我们家夫人一生行善,不过是走在路上就摔了一跤,怎么会忽然就没了呢!只要您救了夫人,老爷定会有重谢您的,我们家老爷很厉害的。”
孙郎中不厌其烦的一脚踢开了来人,嫌恶的道:“休要胡搅蛮缠,你这样的人我看的多了,这人都已经死透了,我还如何救?你有这力气还不如将人带回去,准备丧事去吧。”
“不可能不可能!夫人!您醒醒!夫人!夫人!”丫头跪在地上哭的肝肠寸断。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喧闹声此起彼伏。
姜暖之不过只看了一眼,瞳孔猛的一缩,眉头顿时拧起来。
她迅速上前,去给那人检查。
吕识株吓一大跳,立即扯住她:“阿暖,这人已经没有脉搏了,孙郎中是金华堂的招牌,他说的话不会是假的。此事还是不要粘身为好。”
姜暖之却是皱眉:“相信我,或许她还有救。”
二话不说,姜暖之挣脱开吕识株的手,迅速翻了一下眼皮查看患者情况。
果然和预料中的一样,她皱眉道:“瞳孔还没有散开,说明她现在的大脑还是好的,没到最后一步呢。”
听那小丫头的意思,是她们走在路上,这位夫人忽然就摔了,然后就完全丧失了意识。
目前看,应该时间不长,也庆幸时间不长。
姜暖之便是立即将人将裹得很紧的衣裳解了开来,好在大荒众人并没有裹胸的习惯,只是这位夫人微有些胖,她自己的束腰系的很紧。
夫人的丫头恍惚回了神来,立即上前去护主:“你干什么?做什么要解我家夫人的衣裳!你快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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