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地推开那扇门,目光始终锁定着前方,直到看清来人是谁之后,她才停下了脚步。
然而,令她感到意外的是,前来的人竟然是她许久未见的父亲——那个一年到头都难得见到几次的男人。
此刻,池小鱼的内心除了些许惊讶之外,并没有其他特别明显的情感波动。毕竟,她被警察带走这件事情闹得这么大,他能够出现似乎也是合情合理的。
池小鱼抬起头,目光落在眼前这个男人身上。他的脸上布满了不悦和厌烦之情,仿佛来到这里是一件让他极不情愿的事情。
但这一切对于池小鱼来说并不奇怪,因为在她的记忆里,自己一直都是这个家庭中的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池小鱼刚刚走进房间,甚至还来不及与对方说上一句话,便迎来了一记狠狠的巴掌。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她脸颊火辣辣的疼,她不禁捂住脸,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池青山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神死死地恶狠狠地瞪着她,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那怒声如同滚滚惊雷一般呵斥着:“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贱丫头,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学艺,竟胆敢犯下这等血腥之事,杀人夺命!”
池小鱼原本就苍白如雪的小脸上,此刻更是清晰地浮现出一个触目惊心的血红色巴掌印,那印记仿佛烙在了她的心头。
她心中满是委屈,只能小声而颤抖地辩解着:“我真的没杀人,我是被冤枉的……”说罢,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仿佛那池青山盛怒之下的气息会将她吞噬,让她不敢再靠得太近。
池青山此刻气得浑身发抖,他觉得池小鱼的这一系列行为举止简直就是在给他丢尽了脸面,让他在家族众人面前毫无颜面可言。
只见他双眼充血,怒声再次呵斥道:“杀人未遂和杀人能有什么本质区别吗?我池家辛辛苦苦、含辛茹苦地将你养育了十几年,你竟然做出这种天理难容、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你对得起我对你的养育之恩吗?”
紧接着,他那原本就冷峻的面容上,更是露出了极度的嫌弃与厌恶之色,那干枯的手指犹如尖锐的木棍一般直直地指着池小鱼,毫不留情地咒骂着:“你果然跟你那个狠心的母亲一模一样,一个德行,都是这般冷血无情、阴狠毒辣的杀人犯!你们母女俩就是我池家的耻辱,我恨不得将你扫地出门,永远不要再看到你!”
“我真的没有,我怎么可能会去杀人呢?”池小鱼眼中闪烁着泪花,那委屈的哭腔愈发强烈,仿佛要将心中的冤屈全部倾诉出来。
南嘉出事,池小鱼因这事,她已经承受了不少来自四面八方无数的白眼和谩骂,那些恶毒的言语如刀子般刺向她的心,而如今,就连自己的爸爸——池青山,也要毫不留情地朝她伤口上再撒一把盐,这让她感到彻底的绝望。
“还敢在这里顶嘴,是不是觉得自己翅膀长硬了,就可以无法无天了?”池青山怒目圆睁,他丝毫没有理会池小鱼的辩解,二话不说便解开手腕处的衬衫扣子,那粗壮的手臂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
紧接着,带着一股狠劲,再度用力地甩下一巴掌。池小鱼原本就惊慌失措,想要躲避却根本来不及,这一巴掌的力度之大,仿佛能将空气都撕裂开来。
她的身体如同被狂风席卷一般,剧烈地摇晃起来,最终不受控制地摔倒在地,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她猛地咳嗽起来,胸腔中的疼痛让她难以忍受,一口鲜血不由自主地从口中喷出,染红了地面。
然而,池青山并没有就此收敛,他仿佛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完全不顾及池小鱼此刻的惨状。
周围的人虽然看到了这一幕,但或许是因为这是人家的家事,又或许是害怕惹祸上身,竟然没有一个人过来劝架。
警察们忙忙碌碌地从这里经过,只是出于好奇,匆匆地瞥了他们一眼,便继续赶路,仿佛这里发生的一切与他们无关。
池小鱼缓缓地站起身来,那原本就显得有些瘦弱的身躯此刻更是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可能再次倒在地上。她用手撑着身旁的物体,试图稳住自己的身形,然而身体的疲惫却如潮水般将她淹没,让她感觉每一根骨头都像是被抽走了一般,没有丝毫力气可使。
池青山站在一旁,眼中闪烁着愤怒的光芒,如同燃烧的火焰,他毫不留情地指责着:“你知道你给我带来了多大的灾难吗?我们池家苦心经营多年的股票,竟然在一夜之间遭遇了前所未有的暴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你!你难道就不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吗?”
池小鱼苦涩地笑了笑,心中满是无奈。她终于明白,池青山之所以如此生气,原来是因为赔了钱,所以才把气撒在她的身上。她想起曾经的种种,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悲凉之情。
池青山怒不可遏,恶狠狠地咒骂道:“你这个贱女人,我真后悔当初没在你小时候就将你掐死,让你和你那个狠心的母亲一起去地下团聚!这样或许就能避免现在的麻烦了。”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恨意,仿佛要将池小鱼吞噬一般。
池小鱼只觉得一阵心寒,她明白,有些人一旦变了心,无论过去多长时间,他们依然是那样的无情无义,冰冷得毫无情感可言。
池青山继续斥责着:“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得罪谁不好,非得去招惹三巨头旗下的南家?你以为你是谁啊?竟敢做出这种不知死活的事情!”
“你好好想想,你究竟是什么东西?别再做那些愚蠢的举动了,赶紧想办法弥补你的过错吧!”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仿佛是对池小鱼的最后通牒。
池小鱼靠在墙上,眼中闪烁着泪光,那带着哭腔的声音仿佛能穿透人心般质问着:“我什么都不是,所以你来看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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