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鹰酱国官方对港城未来的表述模糊不清,加上夏国政府对此事的意外沉默,市场开始对英镑恢复了一丝信心。
或许,鹰酱国面临的局势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或许,出于某种考虑,鹰酱国仍能维持对港城的控制?
或许,正逐步走向国际化的夏国会作出一些让步?
直到最后一刻,所有可能性都存在。
在伦敦,一场金融大战正在上演,最终结果如何,人们拭目以待。
然而,真正的胜负关键,或许并不在伦敦,而在遥远的东亚小岛国。
那里发生的事情,可能才是决定战局的关键。
霍景宁推开李思成办公室的门,手中仅握着一张看似轻薄的纸片。
尽管纸张轻盈,但在他心中却重如千钧。
“李总,有重要的事情。”霍景宁进门后直接说道,脸上带着一丝忧虑。
李思成抬头看了他一眼,温和地问:“景宁,发生了什么事?”
“正如您所料,恒隆出了大问题,这次它可能真的走投无路了。”霍景宁语气沉重。
李思成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具体是怎么回事?”
“最新消息,渣打银行拒绝支付恒隆的一张2300万元支票,原因是账户余额不足。”
“这张支票是谁签发的?”
“是叶桩龄控制下的多米尼加财务公司。”
“原来是这样,那海外信托银行呢?”
霍景宁点头:“情况似乎更加不妙。”
“黄长赞对此有何反应?”
“我猜他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但奇怪的是,他至今没有对外透露半点风声。”
“你认为他协助叶桩龄伪造账目以掩盖真相?”
“没错,我想黄长赞可能是意识到事情无法挽回时,为了自保,选择了帮叶桩龄造假账,让骗局得以延续。”
李思成沉思良久,终于开口问:“那我们该怎么应对?”
“我们要做的是做空,针对恒隆银行、海外信托银行及其相关联的财务和房地产企业。这起事件迟早会大白于天下,随之而来的,可能就是新一轮的金融危机。”
李思成没有立即回应,而是起身走到窗前,凝视着维多利亚港的风景,低声说:“看来,在这个关键时期,又一场金融风暴即将来临。”
转身面对霍景宁,他又问道:“景宁,你觉得今年接二连三的金融市场动荡,是偶然还是有预谋的?”
霍景宁沉吟片刻后回答:“李董,我们知道第一次的金融动荡是由一个年轻人引发的,看似突如其来,但实际上背后的诱因早已存在多年。”
“虽然那次风波在不列颠港城政府的干预下迅速得到控制,但之前港城高速发展遗留下来的问题并未完全解决,这也为此次危机埋下了伏笔。”
“那你认为,那个年轻人这次会有何动作?”
“我认为,他可能正藏匿于暗处,准备给予致命一击。然而,‘红旗基金’近期的行为却让人费解,面对英镑贬值的大好机会,他们却没有在香江市场采取行动,这与那位年轻人或是郭汉南以往的风格不符。”
李思成摇了摇头:“不,景宁,你误解了,他们早就开始了行动,只不过地点不是香江,而是伦都。”
“伦都?”霍景宁惊讶地重复道。
“对,据汇丰银行的一位董事透露,‘红旗基金’大约一个月前就在伦敦设立了账户,并转移了约四亿美元的资金过去。同时,一家名为‘港腾基金’的新基金也进行了类似的操作,转移了十亿美元的资金。因此,我猜测他们可能已经取得了初步的成功。”
霍景宁闻言愣住,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挫败感。那个他一直轻视的年轻人,那个被他视为对手的“妖刀”郭汉南,不仅没有止步于香江这片小天地,反而将目光投向了伦都这一历史悠久的金融中心。
李思成注意到了霍景宁的情绪低落,他上前轻轻拍了拍这位得力助手的肩,语气沉稳地说:“景宁,有些人的成功不是常规方法能解释的。但你也很优秀,无论是迅速崛起还是稳步前行,都能达到目标。重要的是,在这个金融圈里,谁能坚持到最后才是赢家。你只需专注于自己的路。”
霍景宁抬头,眼中重新燃起了斗志,他坚定地回答:“谢谢李总,这次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李思成露出一丝微笑,鼓励道:“去吧,勇敢向前。”
霍景宁微微鞠了一躬,然后离开了办公室。几乎在同一时刻,郭汉南接到了一个从港城打来的电话。
“你说的是真的吗?恒隆银行今天有一张支票因为余额不足被渣打拒绝了?”郭汉南眉头紧锁,由于信号不佳,他重复问了一次,确保自己没有听错。当得知那是一张由多米尼加一家财务公司开出的2300万美元支票时,他转过头看向了苏晨。
“苏晨,你说的情况似乎成真了。”他说。
“那你还在等什么呢?”苏晨微笑着反问。
郭汉南也笑了,是啊,既然计划已经周详,又何必再犹豫?为了这一刻,他已经准备了很久。中华银行里的一个亿,还有‘腾龙基金’存放在港城的15亿,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即便身处远方,但所有的安排都已经就绪,只等一声令下。
他对电话那端的人轻声下令:“大家都清楚该怎么做吧?行动开始,等我回去给你们庆祝胜利!”随着他的指令,一切按计划进行,序幕缓缓拉开。
叶桩龄站在中环大厦32层的办公室里,猛吸一口烟,深深地吸入肺中,再慢慢吐出。这是他最后一次享受这种燃烧的感觉。随手将烟蒂丢在地上,连看都不看一眼那正在蔓延的小火苗。
这个举动让他这个平时不怎么抽烟的人猛烈咳嗽起来,眼泪都快被呛出来了。
但这又有什么要紧呢?
叶桩龄创建多米尼加财务公司,原本是为了抓住香江移民潮带来的金融机会。但随着时间推移,他不再满足于微薄的利润,渴望像香江的大企业家那样赚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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