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讲述让杨冰倩听的很认真,似乎忘记了阴郁。
“你想想,就这样的两个家庭,差距悬殊的两个人,就这样的遇到了一起。三哥一了解,才知道,原来琴姐是自己的小学妹,就更多了一份责任。
琴姐一开始跟本就不说自己的状况,聪明如三哥,怎么会放过这个状况,当他知道了琴姐的全部事情之后,男人的那种保护欲顿时爆棚。
这个好事他是做定了,也费了不少的口舌,才说服了琴姐继续住院治疗,一切费用都是他出的。其实对三哥而然,那只是小意思,可是对琴姐来讲,这笔费用,可是她一年的学费都不止。”
“这是他的性格!三哥他很仗义的!”杨冰倩慨叹了一句。
“三哥给她摆明了一切道理,琴姐只好点头留在医院治疗,但是她对三哥说,那钱就算他借给她的,还非得打了欠条。”我说到这里,笑了一下,“琴姐这人我见过,是一个非常朴实的女人。”
“这张欠条就成了他们之间的桥梁。久而久之,他们就水到渠成的恋爱了,但是三哥都没有想到,他会遭到来自家庭的阻碍。
用他的话来说,一向都宽厚和蔼讲理的父母,却偏偏在这件事情上毫不让步。绝对的不同意他们的关系。
偏偏三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格。越是想控制他,可越是控制不了他。本来他就是这个家里‘叛逆’的典型,他还会妥协?”
我无奈的摇摇头,“所以说,无论多开通的父母,也都有不讲理的时候。”
“他们讲究的是门当户对!其实也没错!”杨冰倩幽幽的说。
我知道她这话的意思,她已经在与自己挂钩了。
我并没有在意她的想法,继续说,“你想想,如果当初,三哥顺应了家族的要求,选择考军校,顺利的进入军营,他会是个多出色的战士甚至是指挥官。再加上他有家族的根基,他势必会顺风顺水。
但是他偏偏就走了另一条路,绝不回头。这次在感情上的事,三哥又一次与家庭成为了对立,毫不退让。”
杨冰倩无奈的摇摇头,“后来呢?”
“家里对他失望头顶,就开始制裁了他,断了他一切的经济来源。想让他知道悔改,撞了南墙自然也就回头了。”
“这不是他的性格!”迟溪说道。
杨冰倩也点头同意。
“是的,他不但没有回头,却越走越远。因为刚好那时琴姐也毕业,他就带着琴姐到了京城,当时来京城的车票,都是他一众发小给他凑的,他们就这样成了北漂。
初到京城的他们住地下室,吃廉价的挂面,三哥也曾进了公司工作,可是根本就不是他想象的那般顺利。所挣的工资杯水车薪。
琴姐也屡屡受挫。甚至都要断顿了。琴姐不想拖累他,偷偷的给他留了一封信,让他回家跟父母低头,奔自己的前程。却被三哥及时的追了回来。
刚好这时,命运向他们低头了。有个同学想创业,他知道三哥仗义,为了给自己壮胆,他给三哥买了车票,一起去了广交会。
这一下,就打开了他的眼界,他跟那个同学开始倒腾服装,小商品,……后来三哥慧眼,选中了医疗设备,赚到了第一桶金。
这让他跟琴姐两个看到了光明,两个人当时连自行车都买不起,就靠着脚掌,跑了整整一年多,终于从地下室搬到了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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