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
云迢本想给他带些衣服干粮,可是总觉得那样太过笨重,不方便行军。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重华寺给他求平安符,让他日日带在身上。
“婳婳,你对我真好。”唐少珩贴着她的面颊,“可要我陪你一起?”
“你是我夫君,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呢?”
云迢拒绝了唐少珩同行的提议,自己带着文竹与几个侍卫去往重华寺。
重华寺香火鼎盛,日日都有人来求神拜佛,希望家人平安健康。重华寺算得上是京城最好的寺庙。
重华寺的平安符,必须得一步一跪,一步一叩首才能求得。
云迢一步一叩首,额头上的血流了下来,把在一旁等着的文竹心疼坏了。
她想要去拉云迢起来,却也知道她家小姐的性子,故而只是忍着眼泪看着她一步一步的叩头。
好不容易跪到了正殿,师父将平安符交给云迢。
“施主心性坚韧,想来施主所牵挂之人定能平安无虞。”
“承师父吉言。”云迢的声音很低了,她原本身体就不是很好,今日再这么一跪,更是虚弱了。
云迢小心翼翼的把平安符收进荷包里。
“施主可要去禅房休息片刻?”师父也看出了云迢的虚弱,恐怕出了什么事,忙开口问。
“那就先谢过师父了。”
文竹走到云迢身边扶住了她。
得到云迢肯定的答复,师父忙让沙弥带她们两人去禅房小憩。
……
直到未时,二人才回府。
其间唐少珩不止一次的想要去重华寺,可是云迢走之前就嘱咐过了,让他别去找她。
他只能一个人焦急的在将军府踱步。
看到云迢的人之后,他一个健步冲了过去。看到她额头的伤口,他心疼的无以复加。
云迢看到他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这不笑不要紧,一笑就感觉脑袋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了。
“文竹,没有让婳婳去看大夫吗?”
唐少珩已经有些生气了,她皮肤本就娇嫩,额头的伤口没有半个多月怕是好不了了。
“是我不想去看大夫。”云迢拉住唐少珩的手,将荷包和平安符一起交给他,“我只想快些把平安符拿回来给你”
在她去到禅房后,师父让一个沙弥送来了草药,她让文竹给她敷了一小会儿,否则额头的伤口会更加骇人。
唐少珩把平安符挂在腰间,唇角扯出一抹笑来,“多谢婳婳。”
“你收拾好东西没有?”云迢问。
“都收拾好了。”唐少珩老老实实的回答,其实也没什么东西需要带着,毕竟他是去打仗,而不是去游玩。
唐少珩的肚子不合时宜响了一声。
云迢忍着笑:“你还没用膳?”
“你不在,我一个人不想用膳。”
他每天都和云迢一起吃一起睡,忽然间云迢不在府里,他根本没有吃饭的心情。
“文竹,去吩咐厨房做几个菜,我贺夫君一起吃。”
文竹应了一声。
“你还没用膳?”唐少珩觉得,他饿着不要紧,若是云迢饿着,那可是不行的。
“还没呢!”
其实她在重华寺的时候,和文竹吃了斋饭,可是如果她说她吃了,他又怕唐少珩不愿意吃饭。
大不了待会少吃一点也就是了。
彼时边境已经进入了焦灼状态,双方都死伤惨重,遂都只敢试探,不敢轻易进攻。
北狄来犯,最重要的受害者就是慕容檀两姐妹。
她们本就是北狄人,如今北狄言而无信,虽与后宫无甚关系,可是若战事持续很久,为了战士的军饷,她们的生活水平定然要下降,她们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一点点的节衣缩食都是不可以的。
如果不是有穆玉容明里暗里护着,还不知她们俩会经受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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