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三一脸没听明白的看向小兵,‘‘你的意思是,这马入城也得交入城费?’’

    ‘‘当然了!’’小兵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马儿想要入城也是需要交入城费的。’’

    风三又不是那种没见过世面的人,各个城镇需要交入城费,这个他是知道的。一般来说,也就是每个人一次一文钱。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马儿入城要交入城费的。

    这北水城的入城费不但比别的城镇贵上许多,现在还告诉他,马儿入城也需要交入城费。

    这不就是摆明了讹诈他嘛。

    小兵看着风三的脸色,无所谓道,‘‘你要是不想交的话,也行。你看见哪儿了嘛?’’说着他的手指指向了风三左侧身后,‘‘那边有一个马厩,你可以把马牵到那边拴好,等你出城的时候,再去那边牵回来就行了。’’

    风三顺着小兵手指的方向看去,不远处的确是有一个像是马厩一样的棚子,但是里面一匹马也没有。

    除了有一个顶棚之外,四面漏风。把马儿拴到那里,估计用不上一个时辰,马儿就会不翼而飞了。

    ‘‘马儿的入城费多少?’’风三不想继续跟他浪费时间了。他还得去找主子呢。

    小兵伸出了五根手指,‘‘一匹马五文钱。’’

    风三还没有反应呢,他身后排队的那些人听见了这个价格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我的天啊,这马儿进城居然比人还贵。啧啧,真的太贵了。

    风三听到这个价格,心里也是一阵骂娘,只是,他不能再耽误了,直接伸手进衣兜里,又摸出了十五个铜板扔在了桌子上,然后牵着三匹马就快步离开了。

    这几个人他记住了,有机会的话,他会给他们送点礼物的,就算是为北水城的那些平民百姓送的吧!

    小兵丝毫不介意风三扔钱的动作,他笑嘻嘻的把那十五文铜钱捡了起来,然后递到了领头的手里。

    ‘‘干得不错!’’领头的人对着他也是一句夸奖。

    ‘‘那也是头儿教的好啊!’’小兵这个时候都不忘拍马屁。

    要不然怎么这么多人也就是他和头儿坐着,其他的人都要站着呢。

    城门口在风三离开之后,迅速的恢复了正常。

    之后,他们这班人下值之前,都没有再遇到多出钱的冤大头了。

    而这边,单黎和风四抱着脏衣老汉儿直接到了这北水城内最大的药铺保和堂。

    风雪楼在北水城建有分楼,单黎他们以前也是来过这边的。

    对北水城内基本的格局还是知道的。

    保和堂除了是最大的药铺之外,还有城中最好的大夫坐堂诊病。

    风四抱着脏衣老汉儿到的时候,坐堂的大夫刚好看完上一个病人。

    ‘‘麻烦让一让,让一让啊。我们这边比较着急。实在是对不住啊。’’风四抱着人往里冲的时候,还不忘喊出声来,让排队看诊的人都避让一下。

    保和堂的坐诊大夫看见有人抱着病人进来,也直接站了起来迎了上去,把人给安排到了一旁的软榻上。

    并且吩咐药童去把之前排队的病人安抚一下。

    ‘‘他这是怎么了?’’大夫观脏衣老汉儿的面色,只见他已经满脸是汗且脸上已经完全没有血色了。

    ‘‘这位老人家是被人用脚踹伤的。’’风四对着大房解释道,‘‘我们家少爷是在城门处看见这位老人家的,他和守城的小兵起了口角,然后就被踹伤了。’’

    大夫听完,没有说话,而是准备给脏衣老汉儿把脉。

    只是,他发现老汉儿的手里还死死的攥着他竹筐的背带。

    大夫试了几次,都没有从脏衣老汉儿的手里把背带给拽出来。

    ‘‘老人家,我是大房,我现在要给你把脉,你把手松开啊。’’大夫俯下身子,凑到了脏衣老汉儿的耳边说道。‘‘你现在已经到药铺了,你把手松开,我好给你把脉啊。’’

    可是,脏衣老汉儿像是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手还是死死的攥着背篓的背带。

    大夫没办法了,他看向风四和单黎,‘‘这···这可如何是好啊?老人家不松手的话,我根本没有办法把脉啊。’’

    风四也很为难,他抱起脏衣老汉儿之前也是打算把他的背篓给扔下的。

    可是,他也没有拽动,没办法,只好连人带背筐一起抱了起来。

    路上的时候,他还想着,要是这背筐的口子没有扎紧就好了,这样的话,走路的摇晃都能把背筐里面的木炭给晃些出来,减轻一点重量。

    可是,这个背篓的口子被扎的很紧,之前又是翻滚又是颠簸的,愣是没有露出来一点点。

    单黎这时候问道,‘‘能不能用银针扎穴,让他松手?’’

    大夫这时候才恍然大悟一般,‘‘可行!可行!’’然后对着身后喊道,‘‘小童,小童,快把我的银针给拿来。’’

    一顿操作之后,终于算是把老汉儿和他的背筐给分开了。

    大夫也是总算可以给他把脉了。

    只是,他的手刚刚搭上去还没有多久,脸色就变了。

    半炷香之后,大夫的手落了下来,他对着单黎和风四摇了摇头说道,‘‘老夫学艺不精,这位老人家怕是撑不过今天。’’

    风四原本以为,这位老人家能遇上他们主子,应该是十分好运的,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之前还好好的人,现在怎么就不行了呢?!

    ‘‘大夫,这位老人家只是被踹了几脚,应该不会这么严重吧?’’风四还是觉得不可置信。想当年,他们风组训练的时候,哪个没有被踹过啊,

    ‘‘这位小哥有所不知。这伤不一定非要十分的重,有的时候位置才是关键。而且老人家的年纪本身就大了,身体又因为常年劳作有所损伤。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说完这些话,大夫的情绪显然也十分的低落。

    身为医者,这种无能为力的情况他并不是第一次遇到,但是每一次遇到,他都会陷入这种情绪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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