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叔打量了会,应该是没看出什么异常,于是点点头,“行,那咱们把价钱先说好,你别吃亏,我们住得也踏实。”
对方跟叉叔客气了会,最后从叉叔手里拿了一小沓钱,开心的走了。
“叉叔,晚上真睡这么?”周一白背着包站在屋子中间,不想坐,也不想往里面走,“我感觉这个村子怪怪的,你看他们穿的衣服都奇奇怪怪的,真有点《桃花源记》那个味了。”
“走了一天也累了,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往山上转一转,看能不能找到入口。”叉叔走到木铺边坐下来。
“你们为什么不直接说?”周行远不理解地看着叉叔,“就算别的不能问,总可以拿着照片问问他们见没见过人吧?如果他们没见过,那就证明我队友他们还没出来,还在这山里,他们身上带的食物肯定早就吃光了,我们还要在这里再休息一晚?现在一分一秒对他们来说都是生命!”
叉叔看了他一眼,“我们是帮忙找人救人,但我们也不是来送死的。你们探险本来就是有危险和意外存在,每次出事了,就要劳师动众的救人,他们的生命是生命,救援队的生命就不是生命了?我们同事的命就不是命了?你们这种野外探险不是需要沉着冷静么?你激动个什么劲?”
周一白一听叉叔这语气,就赶紧劝道,“周大哥,我们到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是小心点,先保证自身安全,才能去救人。你就听叉叔的,肯定没错。再说,这都这么多天了,救援队的人都死了,咱们说实话,你那几个队友估摸着也是凶多吉少,咱们没必要冒险,路不熟,墓也不熟,咱们不如在村里先打听打听这个墓是怎么回事,信息清楚了,找人不也方便么?”
周行远听着他们俩这话,气得脸都紫了,一句话没说出来,气鼓鼓地坐在木铺的另外一边。
没一会,刚才带我们进村的人就端着两个盆走进来。
上面的盆是一盆冒着香气的肉,下面盖着的估计是米饭。
“什么肉啊这么香?”周一白看着他放在桌上的肉,咽了口口水。
“靠山吃山,就是山上的野味,你们尝尝,要是好吃明天再给你们炖。”对方笑道。
周一白点点头,又问,“大哥,怎么称呼?”
“我叫尤龙。”他说着指了指斜前面的一个房子,“我住那,你们要是有什么事,就过来找我,那我不打扰你们了。”他走了两步又想起什么,“对了,我们这在深山里,没有电,晚上只能用蜡烛了。”他说着从口袋里摸出两截粗蜡烛也放在桌上,“用完了再找我要。”
这次说完他像是怕影响我们吃饭,就赶紧走了。
周一白看了看肉,又看了看叉叔,还没等说话,就听叉叔道,“吃面包吧。”
这意思就是不能吃这里的东西了。
周一白犹豫了下也想起来什么,低声跟我说,“你还记得那个农家院不?我倒现在都不知道咱们吃的到底是啥,反正只要想起来就反胃。”
听我们不吃,周行远就像是故意要唱反调,他走过来,“你们可真奇怪,住都住了,还怕人家害人,那就不要住啊。”
叉叔看着他慢悠悠地道,“你应该知道救援队的人都中了蛊吧?这地方的人擅长什么,你们来之前,应该也都查了吧?就算蛊虫不致命,明早起来,人家跟你要个百八十万的解蛊费,你说值不值当?”
周行远都已经拿着筷子夹起来一块肉了,听了叉叔的话,犹豫了会,又放下了筷子,回到一边,从包里拿出面包和水,闷声啃了起来。
晚上睡觉之前,叉叔说我们三个轮流守夜。
守夜这种事就不用他们了,我让叉叔他们放心睡,我来守夜,毕竟我守夜我也可以睡觉。
叉叔既然都知道了,也没推辞,跟周一白两个人很快就打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噜。
我的梦里安安静静,什么都没有,于是我就坐在桌边盯着桌上的肉。
刚过了没一会,我就看睡在最边上的周行远爬了起来。
他坐起来等了会,见我们三个都还睡着,就悄悄地穿上了衣服,又把自己的背包从地上拎起来,然后蹑手蹑脚地往外走。
起夜上厕所肯定不用背着包啊,他这显然是要自己走。
我赶紧醒过来,把周一白和叉叔叫醒,就先跟着周行远往外走。
他在屋子里面轻手轻脚,可出了门就开始狂跑,目标就是村子后面的山。
显然是等不及明天再去山上找入口了,既然知道大概方向,就要自己去找人了。
大半夜的我怕惊动村子里的人,也不敢喊他,好在月光还算明亮,眼见着马上要追上他,可他突然往旁边的岔路一拐,等我随后拐进岔路,岔路里却已经没有周行远的身影了。
后面叉叔和周一白也追了上来。
叉叔忍不住低声道,“这混小子半夜作大死。”
岔路两边都是村民的院子,门都关着,跳起来从院墙上看也看不到什么,不知道周行远一瞬间跑到哪去了。
“小天,你去看看。”叉叔开口道。
我知道叉叔肯定不是让我真的去看看,于是只能在原地坐下来,表演瞬间睡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周行远看到我在追他,所以先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于是我先就近看了右手边的院子,鸡窝杂物房里都看了,也没看到人影。
难道他还敢躲进人家屋子里面?
直觉应该没有这种可能,可进都进来了,看一眼总没错。
于是我就进了门,这家有两间房间,一间房里睡着一对夫妻,另外一间房里也睡了两个人,我扫了一眼,房间也不大,没什么能藏人的地方,便要离开。
但是走了两步又觉得不对劲。
那对夫妻枕着枕头盖着被子,睡得还挺正常。
可这个房间的两个人就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没枕枕头也没有被子,甚至褥子都没有。
我脚步顿了下,又转了回去仔细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这两个人的脸跟我们看到的救援队的人的脸一样,光秃秃的没有五官!
我赶紧退了出来,见叉叔和周一白一左一右地站在我旁边警惕地盯着周围,本是想赶紧醒过来跟他们说,但是要是找不到周行远,估计他也要有危险了。
我立刻进了对面的院子,都还没往前走,就见到周行远靠着院墙根坐着,一动不动,已经没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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