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隐抬手揉了揉眉心,隔了会才道,“我应该跟我爸他们一组,他们虽然去解决危险一点的据点,但是起码没有人是乌鸦嘴。”
“不不不。”周一白赶紧摆手,“他们对付孙皓爸都没出动他们老大,对我们肯定更不会了,是吧,小天?”
“但愿吧。”我轻轻叹了口气。
隔了会,叉叔估计压下了想要打死周一白的心,才回答了他的话,“他们有没有会长谁知道呢?反正神仙会自己的人,除了上次那个同心傀以外,已经很多年没人见过了,就算是他们自己那脉的人出来,站在我们面前,我们也不一定能认得出来了。”
“同心傀那还是因为我们知道同心傀的来历,所以知道那个肯定是他们那一脉的人,说不定捡破烂老头自己就是神仙会的老大,谁知道呢?”
叉叔说完又摆了摆手,“但估摸着他不是,他要是是的话,别人不知道,梁先生肯定是知道的。”
“对啊。”周一白点点头,“梁先生不能算一算么?而且现在捡破烂老头他们三个受了重伤,咱们不就应该趁他病要他命么?全盛时期咱们打不过,他们受了重伤,咱们所有人一起围攻,怎么都能解决掉吧?”
“那肯定是因为梁先生算不到他们的藏身疗伤地点。”唐隐从后视镜看了周一白一眼,“别的不说,只要是有瘟神蜮的地方,有他们隋家的小光点在的地方,梁先生就算不到,那东西神仙会也不能说有很多,但是捡破烂老头这种级别的人,一个人一个应该还是能办到的。甚至我们现在准备解决的这些,也都只是神仙会的据点,而不是神仙会的总部,神仙会的总部肯定也是一个算不到的地方。他们神仙会防别人是其次,最重要的,就是一直在防梁先生。”
“哎。”周一白叹了口气,转头看了我一眼,“早知道那会就应该让梁不闻多给算几卦。叉叔,那你说小天现在跟你或者跟梁先生他们学算卦,他能算准么?就算没有法脉,那跟你一样,大概能算算,那不也行么?”
叉叔摇了摇头,“不只是法脉的问题,这东西也不是谁学都能学会。小天八字里没有华盖,就算是梁先生他师父来教,他也学不会。”
“还有这说法。”周一白又叹了口气。
周一白终于把他的问题都问完,我也接着话头问了句,“叉叔,昨天晚上一变六的那个傀,全是用玄门的人炼成的么?”
提到这个,叉叔的脸色沉了沉,半响才点点头,“那六个,应该一个是商家的,一个是道门的,一个地相派的,一个灵枢斋的,有一个是他们周家的。”他顿了顿,才继续道,“还有一个是我二哥。”
“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方法,能让六个人合体成一个傀,合体的时候,气息完全没有散出来,面容也看不出什么。”
“但是分开之后,各家的气息就露出来了,大家也就都认出自家人了。而且分开之后,他们用的攻击方式,也都是自家的攻击方式,显然以前各家各脉被神仙会抓走的人,有一些是抽了法脉,还有一些被他们炼成了傀。”
各家各脉的人被抓走,被神仙会炼成傀,各家各脉自己的攻击能力又保留,也怪不得神仙会越打越强。
而且昨天晚上的那种情况,如果不能留下女装大佬,就算大家去把各家的人抢回来也没用,那是人家的傀,人家回头招招手,傀就跟着走了,搞不好傀还会攻击自己人。
“我现在真的是越来越讨厌神仙会了,玄门里怎么会出来这么一门败类?”周一白拧起眉,转头看向周三哥,“三哥,回头有时间,咱们回趟医巫闾山,你再把我们带回那个大殿里面去,我要把神仙会的人从咱们家壁画上扣下去。”
“以后就不要说什么玄门十一脉,就是玄门十脉。要不然以后我们家后人问这壁画上怎么是十一个人啊,我还要给他们解释我们之中曾经有一个败类。”
叉叔轻笑了一声,“得亏你不是史官,你要是史官,你百分之百就要篡改历史。”
周一白想了想,“那不扣下去也行,给他换个地方,把他关笼子里,然后笼子上刻上‘玄门罪人’,把神仙会彻彻底底地钉死在耻辱柱上。”
也不知道周三哥有没有答应周一白这么荒谬的要求,反正周三哥不带他回去,周一白自己肯定也回不去。
天黑我们才到了地图标注的城市,既然说了是给明尘的父母报仇,那也没必要多耽搁。
我们到了之后先找了个饭馆吃饭,吃完之后,简单休整了下,就赶紧去报仇。
虽然粱世成只标注了大概的范围,但好在叉叔也会算卦,所以我们想找到也不难。
从那个饭馆出来,就按照叉叔算出来的方向,直接往他们的据点赶过去。
这个据点里城区还挺远,在山里。
周一白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一直嫌据点太偏僻,“叉叔,他们也知道自己见不得人么?把据点搞得这么偏僻?”
这会换了唐隐开车,叉叔闭着眼睛靠在副驾驶的椅子上,“你猜他们据点主要是用来干什么的?”
周一白想了会,回道,“存储阴气,制傀?”
叉叔点点头,“那你说这地方放闹市合适么?”
周一白撇了撇嘴,“那还不是因为做坏事见不得人?你看咱们工作室……”他想了想,我们工作室是为了压住之前一直闹鬼的胡同,所以多少也有点偏僻,于是他又转口道,“你看龚老旺的工作室,就开在闹市里,咱们光明正大。”
往据点去的路上,开始还有路,后来连水泥路都没有了,土路坑坑洼洼的,睡觉的周三哥都被从周一白的腿上颠了起来,周一白赶紧抱好他三哥。
又走了一段,路实在是没法儿开了,唐隐就把车停了下来,我们下了车,往据点的方向走。
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我们看到在不远处的山脚下,有个小木屋。
小木屋里黑黢黢的,没有亮光,从外面看上去,这木屋破破烂烂,根本就不像是有人会居住的模样,而且这木屋也不大,显然也存不了多少阴气放不了多少傀。
叉叔的脚步停下来,盯着小木屋看了会,开口道,“应该是在地下。”
“那你们等会,我先去看看。”我说完就找了棵树,靠着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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