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严还找到了事主学姐的电话,我们打电话说有点福利院的事情想要问她,她说她在学校图书馆,于是我们就到了图书馆的门口等她。
她出来的时候,脸色也全都很正常,不像是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于是我们就问了下她在福利院做义工的事情,她也大概给我们说了下做义工的工作,又问我们是什么人。
叉叔说我们是想帮福利院,但是一时不知道从哪入手,听人说她在福利院做义工,就想着来打听打听,了解下情况。
事主学姐给了我们几个福利院老师的联系方式,“你们直接联系他们就可以,福利院这边缺的东西都还挺多的,你们要是有心帮忙,他们会直接提出诉求的。”
“好。”叉叔点点头,又随口问,“你们学校就你一个人去做义工么?还有其他人么?我听说还有一个大二的小姑娘是不是?那个小姑娘前段时间好像自杀了?会不会是在福利院那边做义工的压力太大?”
事主学姐皱起眉,“我是听说有个大二的学妹自杀了,但是她不是福利院的义工啊,我们学校应该就只有我一个人在那个福利院做义工。”
“是么?”叉叔听她这么说也不诧异,就只是继续问,“那你怎么不继续做义工了?”
事主学姐笑了笑,“因为我大四了,要实习,还要准备毕业论文,有些忙,时间不够用了,所以就不去了。”
“也是。”叉叔点点头,“对了,这个福利院这几年被领养的孩子多么?”
事主学姐摇了摇头,“好像是没有,我从大二开始在那做义工,这两年多没听说有孩子被领养,领养的程序比较复杂,而且……领养人确实不多,这些孤儿更多的其实还是靠福利院的,所以你们要是愿意帮忙,那可太好了,我也替福利院的孩子谢谢你们。”
叉叔也就没再说什么,感谢事主学姐提供的信息,我们就离开了。
显然事主学姐和其他人一样,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连事主的事都完全不记得了。
从学校里出来,老严叹了口气,“那看样子这事就这么结束了。”
叉叔点点头,又道,“但也算是大概弄清楚了怎么回事,魔神又走了你也不用再担心什么,咱们一会去把福利院那个房间里的图都破坏掉,这事就结束了。”
于是我们趁着天黑开车去了福利院,叉叔又施了个术,我们去把那个房间墙上的画都刮掉,地上的刻图也破坏掉,才回酒店。
路上周一白看着窗外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等快到酒店的时候,他才出声道,“既然唐大爷都说了,那咱们就老老实实的,先别去找据点了。但神仙会又可能会来找小天,咱们也不能在一个地方一直待着,那咱们不然去小天以前待的孤儿院转转吧,我跟小天之前赚的钱不少都捐给那个孤儿院了,咱们正好去看看。”
他这话音落下,车上没人说话。
显然大家对周一白选中九索的据点这件事还心有余悸。
隔了很久,我才低声道,“那个孤儿院,应该挺正常的,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
听我开口,叉叔才笑道,“逗你呢,虽然大白选地方不怎么靠谱,但这个提议没问题,我们就跟你回去看看。”
唐隐也转头看着我,“昨天去福利院的时候,你就看着操场上那些孩子发呆,应该是想回去了吧。”
我抬手挠了挠头,我那会确实是想到了以前在福利院的日子,但是我也没感觉我发呆多久,没想到他们都发现了。
老严见我们后面的行程已经有了安排,也不敢多耽搁我们时间,就说今晚请我们好好吃一顿。
我们酒足饭饱回到酒店已经是深夜了,好好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便出发去我小时候的孤儿院。
自从我上了大学之后,还没有回去过,也已经有一年多了。
我也毕竟在那里生活了将近十年,还是有很多让我挂念的人和事。
反正我们没什么急事,于是路上也是慢悠悠的走。
我小时候的孤儿院并不偏僻,就在市里面,周围来往的人都很多,我们提前去买了不少的东西,我也联系了对我最好的冯老师。
冯老师听说我带了朋友一起回来,就立刻来门口接我们。
周一白是我同学,这身份都没什么可伪造的,唐隐看着也年轻,说是我学长也说得过去,但是叉叔这个年纪……我正想着如果说他是大学老师冯老师会不会相信的时候,就听他自我介绍说是周一白的爸爸。
上次给我和周一白办休学的时候,他已经占过这个便宜了,周一白也就没跟他一般见识。
叉叔说因为我和周一白的关系好,他听说了我的事,所以就趁着有时间,过来看看。
冯老师当然表示欢迎。
我之前偶尔也会给冯老师发信息,但是这见面了,冯老师还是仔细地问了我现在的情况,休学以及被神仙会追杀这种事当然是不能说的,我就按照之前上学的情况,大概给冯老师说了一遍。
冯老师带着我去跟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又说带我去我之前的宿舍看看。
“我的宿舍还留着么?”我有些诧异,“我还以为我上大学之后,我的宿舍会有其他人来住。”
冯老师笑着看着我,“你就是去上大学了,这里也一直是你的家,你回家来还能没有地方住么?”
我上高中的时候,周一到周五是在学校住校的,周末回孤儿院,本来年纪大一点的孩子,在孤儿院里都是要帮帮忙的,但后来那会我要高考了,冯老师就让我专心准备考试,还特意给我换了一个宿舍,这个宿舍虽然是个四人间,但却只让我一个人住,说是不想让别人影响我。
我一直都挺感激冯老师,要是没有他一直照顾我,我大概也没那么顺利考上大学。
结果现在因为迫不得已的原因,我又办了休学,我内心里多少觉得有点对不起冯老师的期望。
打开我宿舍的门,里面还没有人其他人住,冯老师叹了口气,“其实也是因为最近送到孤儿院的孩子不多,不然你的宿舍可留不到现在。”他说着手机也响了起来。
接了个电话回来,他说院长找他有事,让我带着其他人在我宿舍待一会或者去别的地方住转一转,他一会再过来。
冯老师一走,周一白立刻就关上了宿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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