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发现的,肯定就是同一病房的病友,明明一个小孩子躺在床上,但是被子时不时的动,又说这孩子昏迷不醒,可这孩子也偶尔会动,而且那动作明显不是自己动,就像是有人在旁边扯着。”
“病房里的东西也会跟着动,最开始都是小来小去的东西,比如杯子啦椅子啦,到最后连病床都开始动了,哪有病友能受得了?”
叉叔摊了摊手,“本来那孩子因为是昏迷嘛,比较安静,所以他同病房的是一个心脏病需要静养的老人,还有一个刚做完手术不能下床的病人。”
“结果那老人吓得心脏病犯了,那个不能下床的病人强撑着从病房里跑了出来。”
“所以那孩子现在一个人住单人病房,家里人都不怎么出现,现在变成了医院、家属和学校三方互相推诿,孩子只要在医院一天,医院就得照顾,而且家属也没说不管,医药费都交着,也不算是遗弃,医院现在让家属来照顾,家属就说没时间,家属的态度看起来又很好,说自己在请保姆了,但一时请不到他们也没办法。”
“他们三方怎么互相推,这咱们管不着,但是这医院里,现在苦的是这些护士。后来护士科商量了一下,搞了一次罢工,医院也没办法,只能是硬着头皮让大家先顶一顶,他们现在就是每天减少这个病房的查房次数,每次去的时候,都是呼啦啦的能去几个人大家一起去。”
“那员工元旦回去的时候,她说看她妹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也不想再在这个医院干了,准备投一投简历,换一个医院。医院里其他的医生和护士差不多也都有这个打算,现在最头秃的,其实是他们院长。”
“这员工回来跟同事打听有没有医院的资源,想要帮她妹妹投简历,也是因为这个,把这件事跟同事们说了,传来传去,传到了小孙的耳朵里,小孙赶紧把这事跟黄老板说了,黄老板觉得这事咱们能处理,于是就来找咱们了。”
听叉叔说话的时候,我们已经故事就饭吃得七七八八了,“说实话,我感觉学校和医院都有点惨,既然那孩子早就被什么东西缠上了,行为古怪的话,家里的人肯定早就知道吧,结果在学校里出事,学校要一直出钱负责,医院又成了接盘侠。”周一白叹了一口气,“诶,那他们附近没有咱们的工作室么?他们没去找咱们的工作室么?”
叉叔点了点头,“找了。他们那个镇的上级市里没有工作室,但是隔壁市有工作室,辗转了下,倒是也找到了咱们工作室。我刚刚在群代办事项里,看到了这个事。”
“但是咱们因为人手有限,所以办事也要分轻重缓急,就比如上次龚老旺那个事,是因为前后死了十几个人了,算是大事件,所以在群里求助会优先处理,可这个事里面,没有人死,那孩子只是昏迷也没死,闹得再凶,也没人受伤,这个事的优先级就不高,再说,之前咱们都在外面搞神仙会,有些事情上报了,不是特别严重的,就只能先放待办里了。”
“群里还有这个?”我怔了下,赶紧打开手机。
在群公告的最下面,确实是有个链接,链接打开之后是个共享表格,表格里面全都是各种事件。
表格还做得挺详细,比如事件状态,是已完成还是未完成、暂时搁置还是不用处理,事件发生地点,发生时间,事件的具体过程,伤亡人数,已调查出来的情况,事件是由哪个工作室上报的,当前处理人是谁,当前事件优先级是中还是高还是低等等。
“哇。”周一白也开始看这个表格,“我之前就盯着群里的人看了,还真是没注意这个,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信息都给漏了?叉叔,那其实咱们以后没什么事的时候,也不用等着别人来找我们,咱们就按照表格上的事情,从优先级高的开始处理呗,这不是现成的练手的东西么?”
“咱们也不能越级办事不是?”叉叔皱起眉头,“每个工作室有每个工作室负责的区域,咱们在金城,你没事老盯着别人的工作室的事去处理,显摆你自己呢?以前一般这些事上报之后,都是梁先生、商先生或者我师叔他们去处理,也根本就轮不到我们身上。如果不是上次他们都被困在六亩园,龚老旺那事也用不着摇到咱们身上。”
“这样啊。”周一白有点惋惜,“你们看第六行,我看这个事儿挺有意思的,拍照片总是拍到自己身后有人,而且这个人距离自己的位置越来越近,网上不是总有人说自己拍到灵异照片什么的么?那咱们能不能跟梁先生申请一下,暂时当一下机动部队,然后去处理一下之前的事情啊?”
“我看着表格……”他一边说着一边往下翻翻翻,“都几百条了,这也不能一直积压着,我看梁先生他们暂时也没时间去处理了,那正好咱们去啊。”
叉叔皱着眉头,“也不是不可以……”
他说着像是在琢磨什么,但是在他琢磨的这一会,周一白就已经把信息发到群里了,特意了梁世成,问他我们能不能去处理群里积压的事情。
“但是这些活儿基本上都没什么钱啊,说不定都还要自己出路费呢。”叉叔把后半句话说出来的时候,周一白已经把信息发出去了。
周一白一听说没什么钱,甚至大概率还要自费,他当时就有点后悔,“叉叔你不早说,我赶紧撤回一下。”
哪知道还没等他撤回,梁世成就已经回了信息,“可以,你们正好多出去历练一下,我也打算让小羽和不易出去解决一些事情,看看能不能遇到什么机缘。”
周一白欲哭无泪,“不是,梁先生这么大年纪了,他没什么事怎么总水群呢?看信息看得这么快,回信息也回得这么快,打字都这么快,我现在怀疑他的年纪是虚报的。”
叉叔轻笑了一声,“自己揽的事,那你自己多费费心,我们三个就打打酱油,你带着你三哥往前冲就行了。”
叉叔的话音刚落,一个包子就打在了周一白的脑门上。
扔包子的,自然是莫名其妙就要开始干活的周三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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