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想了下,继续问,“叉叔,商家的术,是以阳气为主么?”
“对。”叉叔应道,“商家是一分阴气、一分念力,八分阳气,而神仙会那边,恰好是八分阴气、一分念力、一分阳气。所以在他们两家的术法上,有一些商家正好可以克制神仙会。”
“那我梦里的那个环境,肯定是没有阳气的。”我开口道,“就算巫庚的术法能力全都恢复,他也没办法调动阳气,那他是以阴气做术?他会不会跟神仙会有关系?”
叉叔喝了口水,拧眉想了一会,“倒不一定。我想如果死后真的有另外一个世界,那你梦里的那个环境,应该就是那个世界和现实世界相交的一个重合点。往前走过了冥门,就是另外一个世界,退回来,就是现实的世界。”
“你可以在现实世界和重合点里面随意进出,但并不是说,这个重合点归你所有,是你创造的,而是它也是真真实实的存在在这个世界上。那么术法极高的人,想要从这个重合点里出来,当然是能做到的。”
叉叔说着一拍大腿。
他这一下拍得还挺响,甚至吓了我一跳,“小天,我突然想到,梁先生应该不是想要让你去研究那个环境,也不是让你研究怎么防止进了你梦里的人再出来。而是说,你既然能把人带到那个环境里,就应该能把人再带出来。”
“这才是完整的能力的一环,能把人带进去,也能把人带出来,就像道门一样,能布阵,也能解阵,这才是对的。”
“你想,如果以后有什么很重要的人,进了你的梦里,在那个环境下,他的念力会逐渐消散。可如果你有什么事想要从他的身上知道,他要是一时半会不告诉你,那等他念力消散之后,你就彻底地不可能再知道了。但是如果你还能把他带出来,那就不一样了。”
说到这,叉叔又拧起眉,“那梁先生想让你把谁带出来呢?”
“会不会是神仙会的人?比如在将来把捡破烂老头他们带出来?”周一白的声音突然在旁边响起来,这一次把叉叔都给吓到了。
叉叔转头瞪着周一白,“你怎么神出鬼没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好人都让你给吓出心脏病了。”
“我这不是听到叉叔你回来了么?本来没想出来,但是听到你和小天聊天了,我就出来听一听,结果你们俩说的这么认真,我也不好打断你们两个。”周一白说着在旁边的沙发上坐下来,“梁先生如果想要让小天拥有这个能力,那肯定是为以后做准备的啊。”
“咱们之前对战九索十寂他们,留住他们的阴气和念力说不定还要出什么幺蛾子,所以商先生他们当场就把他们的阴气和念力直接破了。但是现在明显神仙会的传承比我们多,知道的也比我们多,梁先生他们肯定是想从神仙会的人的嘴里知道一些事。”
“但是神仙会的那些人,也不一定会告诉我们,进了小天的梦里,反正死都死了,更没必要说,而且时间久了,念力也就散了,留着也没用。”
“可要是小天能把人带出来那就不一样了,比如下一次我们打死了一个神仙会的人,小天就先用梦困住他们,他们不说,就把他们放出来恢复一点念力,然后再困住,反正就这么折腾他们,看他们能嘴硬到什么时候呗。”
叉叔拧着眉,“那还用这么费劲么?让清松道长提前布个阵,人死了直接把阴气和念力锁在阵里,不是一样能想办法问出想问的事?”
周一白眨巴了下眼睛,又强硬地解释,“那阵法又不能带着到处走,他要是不说,那还能一直守在阵边等着他说么?”
“阵带不走,但是术可以。”叉叔好心提醒,“商家直接用术困住应该也不难。”
周一白挠了挠头,终于找不到什么理由了,最后只能说,“反正梁先生肯定有他的用意,说不定哪天就需要小天从里面带出什么……”他说到这,猛地吸了一口气,瞪着眼睛看着我,“难道我们想得太浅显了?叉叔,你说小天的那个冥门后面是什么啊?梁先生不会是想,让小天从冥门后面把人给带出来吧?”
听了他的话,叉叔也看向我。
我赶紧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的门后面是什么,但应该不是……什么好地方吧?”
“也是。”周一白点点头,随后他又赶紧道,“小天,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可千万别去那个门里面看啊,万一你进去了出不来,那你可就真的在梦里再也醒不过来了。”
叉叔轻笑一声,“还真是幸好这能力不是大白的,如果是大白的,大白估计能在梦里走动的第一天,就溜达到冥门里面去了,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说完站起身,“行了,时候不早了,早点睡吧。”
叉叔和周一白各自回了房间,我也就赶紧去我的梦里继续研究。
之后的两三天,梁世成都没有联系我们,一直到腊月二十八的晚上,他才给叉叔发了信息,发来了一个地址。
地址是一个酒店,梁世成让我们第二天吃完早饭出发。临近过年了,也有不少人开车返乡过年,所以算上堵车时间,预计我们晚上才能到。他说对方到时候会在酒店等我们,具体的事情等到了我们自己了解。
看着信息,周一白皱着鼻子低声问,“叉叔,明天就腊月二十九了,到了都晚上了, 那大年三十去办事儿啊?要不你问问梁先生,让咱们先过个年呗?”
叉叔盯着周一白开了会,估摸着周一白问到了他心坎里,于是犹豫了会,还是把电话给梁世成打了过去。
电话也没说几句,叉叔挂电话的时候,脸色不太好,还没等周一白开口问,他就直接道,“过什么年过年,神仙会都要杀到家门口了,还想着过年?等解决了神仙会,你天天过年都没人管你。”
周一白看了看我,显然这就是梁世成刚刚跟叉叔说的原话,叉叔原封不动地转达给了我们。
我们也只好认命,第二天一早吃了早饭就往目的地出发。
路上确实已经开始堵车了,再加上还有出车祸的,我们晚上八点才到酒店。
我们早就饿了,想着先去跟事主碰个头,最好找个饭店坐下来,一边吃一边听他们说具体的事。
于是我们四个有气无力地进了酒店,刚一进门,就见到唐大爷和唐渊坐在大堂的沙发上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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