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的时候,船员们肯定会以为是有人上了灯塔,把守塔人杀了,然后自己每天在这里开灯关灯。所以船员们带着武器,小心翼翼地上了灯塔,结果发现灯塔上一个人都没有,三个守塔人的卧室里面,被褥叠得整整齐齐,东西完全没有一丝零乱,只不过因为时间有点久,所以上面落了一些灰尘。”叉叔继续往下讲。
“整个灯塔上安静得可怕,从地面上的灰尘来看,这里这几个月根本就没人来过,那到底是谁天天开灯关灯呢?这些船员们也害怕了,于是赶紧退了出去,他们也不敢在这个地方久留,都迅速的离开了,之后他们赶紧联系了灯塔公司又报了警,交给他们来处理。”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周一白这一次终于来了兴趣,忍不住开口问道,“尸体挂在那,怎么会招手呢?难道还有人像提着木偶一样,控制他们么?”
叉叔摇了摇头,“那一次他们离开这个灯塔之后,这件事就在他们之间私下探讨,但是一直没有定论。他们倒是有人好奇给灯塔公司打过电话询问,但是对方的回复是还在调查中,具体事情不便透露。一开始大家还惦记这个事,但是久而久之,这事就被其他的新鲜的事冲淡了。”
“一直到了几年以后,那个老船长退休了,在他退休前的聚餐上,老船长喝醉了,才私下里跟几个关系比较好的人,说起了这件事。”
“老船长有个亲戚在那个灯塔公司上班,他从亲戚那里得知,原来他们遇到的那次,已经不是那个灯塔第一次出事了。灯塔第一次出事要比他们遇到的那次再早几年,那次的守塔人是两个。这两个人上塔之后没过多久,灯塔公司就联系不上他们了,那时候通讯设备也不像是现在这么发达,还是用无线电通话。”
“人虽然联系不上,但是呢,灯塔上的灯光又按时点亮和熄灭,灯光信号也没有什么异常。灯塔公司就以为可能是无线电通讯设备坏了才联系不上,如果真的出了事,那肯定就没人开灯关灯,或者守塔人也会用灯光发出求救信号,来往的船只看到了就会帮他们联系外界了。所以一开始灯塔公司也没怎么在意这个事。”
“直到几个月后,交接班的守塔人到了那个灯塔上的时候,才发现有一个守塔人被吊在灯塔外面,尸体都被风干了。他们小心翼翼地进了居住的卧室,发现另外一个守塔人躲在床下面,人已经精神失常了。”
“这个人他虽然精神失常,但是一直在念叨发生的事情,而且他还有一本日记,日记是另外一个人刚死的时候,他精神没什么问题的时候写的。等后来他开始出现精神问题,并且情况越来越严重之后,他写的日记也开始胡言乱语,再后来更是连胡言乱语的日记也不写了。”
“从他神神叨叨的念叨以及日记里,大家大概拼凑出了事实,或者说,也不是事实,而是这个人以为发生的事实。”
“他们的卧室在灯室的下面,开灯关灯和检查设备,都需要爬过一段楼梯,去上面那一层操作。他说另外一个人,就是上楼梯的时候,脚下一滑,跌下来,撞到头摔死了。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本来是应该立马跟灯塔公司联系,汇报上去的。可他每次拿起无电线通话设备的时候,里面都会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那声音说的话,他听不懂,但也是因为这样,他就没办法联系上灯塔公司。”
“两个人在灯塔上,现在死了一个,只剩下一个人,这个人在神志清醒的时候,也知道自己必须要保留证据,不然很可能说不清楚,自己就会变成杀人犯了。那现在的证据就是这尸体,所以他必须得想办法把尸体保存起来。”
“他也不敢跟尸体共处一室,于是就把尸体放在了楼上的灯室,结果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发生了灵异事件,他每天晚上都能听到楼上有脚步声走来走去。”
“他每天上去开灯关灯的时候,也都能发现那尸体像是被移动过,都不在之前的位置上了。他一开始安慰自己说,应该是海风比较大,所以尸体被吹动了。于是他找了绳子,把尸体绑住,哪知道尸体被固定住以后,他还是能听到有人在楼上走来走去。”
“又过了几天,他甚至能清晰的听见,那脚步声沿着楼梯走下来,然后在卧室的门口转来转去。到最后,不只是有脚步声,甚至还有敲门声,门外像是有个人,每天晚上不停的敲门。”
“他实在是受不了了,再加上尸体腐烂有了变化,他每天上去开灯关灯都要看到,每看到一次,对他都是一次折磨,于是他就把尸体用绳子吊在了灯塔外面。”
“但脚步声,敲门声都没有因为尸体被挪到灯塔外面消失。直到有一天,无线电突然响了起来,他以为无线电终于可以使用了,灯塔公司联系自己了。哪知道接起来,里面却传来死去的同事的声音,他说外面海风太大,他想回来。”
“之后无线电总是莫名的响起来,不是死去同事的声音,就是之前那个他听不懂的声音,虽然听不懂,但是他用谐音把听到的话记了下来,而且他被救出来以后,精神失常的时候,也会不停地重复那些话。”
叉叔说到这,停了下来,脸上带着几丝奇怪的神色。
周一白定定地看着叉叔,“叉叔,你别卖关子啊,赶紧一次说完啊。”
叉叔摸着下巴,“到这里就比较奇怪,如果那个老船长的亲戚没跟他转述错误,老船长没跟老船员转述错误,老船员刚刚讲出来的,也是百分之百还原了那个守塔人的话,那么那个守塔人重复的话,应该是普通话——‘开门’‘打开门’‘快开门’这样的话。”
“啊!”我也诧异地看着叉叔,“是无线电窜台了,还是这个‘鬼’是咱们同胞啊?”
叉叔摊了摊手,“这我哪知道?人家就是这么模仿的,你也知道老外模仿普通话的时候,说得很生硬,我听着觉得大概是这个意思,但是说不定其他语系的人听完,也能在他们的语言里找到对应的话呢。”
“行行行,那我们就先当他说的是‘开门’一类的话,那然后呢?”周一白一边殷勤地给叉叔倒茶,一边继续追问,“后来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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