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艳羡地看着白虎,他知道,那本《天仙正理》肯定是好东西。
白虎没有注意到玄武的表情。他看了看赵朗,问道:“这个《天仙正理》,我可以邀请朋友们一起学习吗?”
赵朗哈哈大笑:“没有问题啊,你就是向整个鹿泉宗公开,我也不反对,这是你的东西。”
“太好了!”白虎高兴地蹦到玄武身边,“我们一起学!”
突然,白虎看到武添一的眼神,他似乎读懂了什么,继续说,“只要咱们鹿泉宗里谁想要这个《天仙正理》,我都要分享给他们!”
“不用这么麻烦,我替你刻一份到石头上,立在外门,谁想学自己去抄。”武添一哈哈一笑,建议道。
“那就有劳武长老。”白虎说着,将那小包裹递了过去。
“那是原件,你留着吧。”赵朗有些着急了,这白虎也真是缺根筋。
“哦。”白虎递出去的东西,被挡回了自己身边。武添一有些尴尬地收手。
“不就是刻一份到石头上吗?来,给你。”赵朗迅速刻制,他早已对《天仙正理》的内容滚瓜烂熟,所以,刻制的速度极快。
“为防止大家不知道这《天仙正理》的可贵之处,我给它设一个障碍。”赵朗笑着,布了一个结界,“任何人不得将它抄下来,只能背诵并领悟。如果谁读《天仙正理》三天还背不下来,那以后就必须交费去背诵。每次一天,费用不多,一颗中品培元丹。”
“哼,这不是跟没有设结界一样?谁会傻到连抄下来都不会?”武添一心里想道。
可惜,武添一后来才发现,他确实小看了这个结界。任何抄下来的,都消散了。仿佛从来没有抄下来过一样。就好像风从空中掠过,也好像刀从河流中飘过。只有真正领悟并嵌入了神识之中的,才是真正他们领悟的。
“至于那中品培元丹嘛,就放在这里,只有白虎,嗯,加一个吧,和玄武能够取用。”赵朗一边说着,一边在刻有《天仙正理》的石头上点出了一个小小的凹洞。
“既然说放在外门,那就放在玄武的院子里吧。”赵朗继续说着,手轻轻一挥,那石头飘飘荡荡,飞了过去。
很快,在玄武的院子里,立起了一块高约两米的石头,在那石头上金光闪闪的都是字。赫然正是《天仙正理》的内容。
武添一暗暗叫苦,这显然是赵朗在帮玄武立威呢。什么是威?就是恩。施恩者,往往能够很快树立起威信来,就是因为别人获得了巨大的好处,以至于对施恩者感激不尽。
看来,以后他这个外门长老的地位岌岌可危。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武添一没有展露半分不满。他清楚,这赵朗不是他能够忤逆的对象。这么大的动静,宗主吕达冀和其他长老们竟然都没有出头露面,说明他们也已经知道了,前来不仅只是做个陪衬,还可能自讨无趣。他们连露面都没有露,只静静地感受着这些的发生。就连白虎的恩师胡曾也装作在炼兵的关键阶段,不敢出面。他也忧虑,如果自己出来,会不会被这个叫赵朗的以一句“你不配当他的老师”直接搞到没头没脸。
“好啦,见过白虎了,我们也该去做正事了。”赵朗做完这些,若无其事地说。
“那么,两位小朋友,以后见咯。”高克耸耸肩,向白虎和玄武挥挥手。
很快,他们消失了,仿佛他们从来没有来过。
“好了,我们也回外门吧。”武添一挤出一丝笑,对玄武道。
“好的。”玄武回答。
“请等一下。”白虎说着,从怀里掏出十颗中品培元丹,交给玄武,“那石头既然立在你的院子里了,想来你只要有一颗中品培元丹,就可以无限看并领悟《天仙正理》了。我这里的培元丹不多,给你十颗。”
“好。”玄武没有拒绝。他本来只打算取一颗的,但后来想想,既然白虎将十颗中品培元丹拿给他,一定有他的考虑,他不如将这培元丹拿在手里。
反正,嗯,他回去后应该会将这些中品培元丹放进乾坤戒中,等它变成了极品培元丹,再拿给白虎也是不错的。
回到外门,玄武发现自己的院子内外已围得水泄不通。胆大的已经闯入了院子里,胆小的还在外面观望。
“妙啊,妙啊,以丹田里的真气,经会阴到尾闾,经命门、夹脊、玉枕,直通督脉,又经百会二下行承浆、膻中到下丹田,这样一来,小周天运行果然更舒畅。”一位已经闯进院子,站在石头前,摩梭着这块石头的修行者,连连感慨。
“任督二脉,实为我们人身上自带的子午线。”另一位大着胆子进入了院子里的修行者,也在此刻发出叹息。
他们立即闭目凝神,感受着阳火和阴符的升降流转,感受着坎水离火交媾的欢愉畅快。
不久,他们双双突破,一个从炼气七重进阶到了炼气八重,一个从炼气八重进阶到了炼气九重。
“恭喜任兄。”一个看着比较矮小的男子向旁侧那位突破者拱手。
这位任姓突破者名叫任渊,在黄严敏被收入内门之后,已经突破到了炼气七重,并跃居外门百人榜第九名。
“更值得祝贺的还是许兄。”任渊客气拱手,“想来,您突破到筑基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了。”身材矮小的男子,姓许,名由。其实,他的个子并不算小,只是被任渊衬着,感觉矮小了一些而已。这许由自幼农田躬耕,不喜欢利益方面的营求,很讲道义,也是极守规矩的类型。在来鹿泉宗拜师学艺之前,他夏天在树上筑巢休息,冬天就挖地窑居住。食山果、饮河水,因不准备器具,常常是将手略略弯曲,用为器具。
许由是一个特别守规矩的人,但这一次,他看到一块石头飞来,落向玄武的院落,他第一个到,立即冲进了院子里。因为,他很害怕那飞来石砸伤人。他四下环顾,确定无人受伤之后,他就准备出去,突然停住了,因为,他觉得,这样离开也不妥。左右无事,他坐在石头旁,那一行行金色的字就一点一点映入了他的眼帘,仿佛要钻进去一般。许由想要拒绝,无论如何也拒绝不了那金字的钻入。于是,他便不再拒绝。渐渐的,他有了领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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