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解完情况以后，付一廷就准备走进私人影院调查。
但是艾禾突然拉住钟歌，小声提醒道：“你老板他……”
看着艾禾的眼神，钟歌才惊醒，罗驭胧很有可能和恶诡小队有关联。
如果付一廷就这样以特机部的长官身份，进去包厢调查的话，很可能会惊动他背后的恶诡小队。
但其实，钟歌觉得这件事还是有很多疑点。
一个神秘而又强大的组织，为什么会对一个这么抠门的小老板发出邀请函？
按照恶诡小队的逼格，真的很难把他们关联在一起。
除非是……他们特地为了隐藏身份，才装作普通人的样子。
不过钟歌还是让付一廷装作是自己的朋友，只不过迟到了而已。
对此，罗驭胧还多要了钟歌加人的服务费20元。
钟歌：“……”
艾禾：“……”
付一廷：“……”
“唉，从我工资里扣吧。”
钟歌领着付一廷赶紧进了包厢。
烦死了一天天的。
就这么抠门的老板，到底怎么可能会得到恶诡小队的邀请函啊！
这中间肯定是有什么误会！
“诶，你怎么也认识钟歌？”
乔椿叶看到钟歌带来的新朋友，非常诧异。
“嗯？是你啊。”
付一廷也很惊讶，刚刚他没仔细看包厢里面有哪些人，只顾着用吉金钟搜寻模因的痕迹了。
当乔椿叶说话，付一廷才看到她。
乔椿叶解释道：“我平常喜欢去茶馆喝茶，偶尔会遇到他，一来二去我们就认识了。”
付一廷点点头，表示确实是这样。
不过目前的重点并不是这个，而是付一廷确实搜刮到了【虚无】出现过的痕迹。
具体细节还需要等白佰来了以后，才能完全确定。
于是付一廷便把情报往上级传达，毕竟即便他自己现在已经很强了，但也没把握面对【虚无】。
而此时的钟歌，虽然还是有些猜疑，但基本算是认为自己已经不在幻境里了。
幕布上依旧播放着《谁是歌手》的直播画面，其他人正津津有味的看着节目，对于刚刚的梦境，大家都没放在心上。
可是整个龙国就像一台精密的机器，已经悄然开始运作了。
钟歌小声提醒付一廷：
“我觉得，【虚无】的现世很可能和这档综艺节目有关。”
“我们就是在那个歌手开始唱歌的时候进入幻境的。”
付一廷看着幕布，这档综节目他略有耳闻，
“这个节目……是在海上市录制的？”
“是的。”
钟歌点点头。
“还有多久结束？”
“大概……还有一个小时。”
“够了。”
付一廷看了眼表，然后打量了一下钟歌，
“方便等会儿一起去拍摄现场吗？”
嗯？
意思是要带我去？
钟歌想了想，或许是觉得自己接触过【虚无】，所以想带上以防万一吧。
“可以。”
虽然有些危险，但是有基兰在，钟歌并不担心自己会死掉。
况且，【虚无】和恶诡小队显然有很深的关联，这是除了罗驭胧之外，最靠谱的线索了。
艾禾一直在听他和付一廷的对话，
“我也要去。”
她直直地盯着钟歌，眼睛里闪着光。
“……”
艾禾的能力在人类社会才更有用处，面对模因，她可以说是手无寸铁。
面对【虚无】，她可能一下子就成为炮灰了，而钟歌至少还能无限当炮灰。
但是根据和江采萍的沟通来看，它对艾禾似乎并没什么恶意，或许会手下留情也说不定？
钟歌看向付一廷，后者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于是等到白佰和兰弥沙都到了以后，白佰开始用模因搜集现场关于【虚无】的信息。
搜查结束以后，三人带着钟歌与艾禾找借口离开了。
由于情况特殊，白佰在车上就开始把详细信息上传到特机部高层共享，也就是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不止是钟歌他们遇到了这个情况。
根据特机部的情报和推理，可能所有听到寿黛唱歌的人，都被拉进了幻境之中。
“……”
钟歌倒吸了一口冷气。
或许从前他对【虚无】的强大，仅限于从别人口中听闻，可现在，他感受到了它具体的份量。
《谁是歌手》是一档全球同步直播的综艺节目，寿黛又是一位极其优秀的歌手，当她出场时，有多少人同时在收看节目？
那数字绝对足够让人吃惊。
能同时把这么多人拉进幻境里，【虚无】的强大一下子就有了具体的概念。
如果它想在幻境中做些什么，比如，仅仅只是从每个人身上汲取一丁点儿精神力，那它的强盛就足以让人绝望了。
可是偏偏，它什么也没做。
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付一廷眉头紧锁，拿着手机不停地和特机部总部交流着。
很显然，他们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特机部有面对【虚无】的经验，可目前的情况简直颠覆了他们对【虚无】的认知。
总而言之，众人很快便到达了录制《谁是歌手》的广电大楼。
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这里就是【虚无】最有可能现世的地方，也是最能找到【虚无】消失原因的地方。
付一廷已经提前联系好其他部门的人，和电视台方做过了交涉，于是他们一行人很顺利地走进了节目会场。
一走到这里，付一廷就变了脸色，一旁的白佰也是如此。
他面前只有同为模因收容者才能看到的铅笔，在空中不断飞舞着。
白佰小声地对付一廷说：
“这里有很强烈的气息，是属于【虚无】的。”
“嗯。”
付一廷点了点头，很显然，他也能感觉到这一点。
“只不过……”
白佰顿了顿，
“我还搜查到属于另一个模因的痕迹，同样十分强大。”
“或者说……强得离谱。”
作为一名警员，白佰显然不应该带着情绪报告信息，可他此时却这副犹豫的表情，可见这第二枚模因该会有多么强大。
付一廷脸色凝重，他看向钟歌，问道：
“你在幻境中有感觉到其他模因的存在吗？”
钟歌摇了摇头。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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