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窈冷笑;“可别姐姐妹妹的称呼着了,当初在定国公府,你嘴一张,就冤枉里头通奸的人是我,没想到是你自己的丫鬟,如今还想与我姐妹相称?沈元芜你摸着自己心问问,你若真想同我姊妹情深,能张口说那种话?”
在这种场合,她也是半点脸面都会再给沈元芜。
定国公府的那件事情,就足够让二人闹翻。
沈元芜可怜巴巴说。
“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那时候我见你好久都不回,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情,大家都在寻你,所以下意识才以为……”
江窈淡声说,“可别下意识了,我都说过,我怀疑你是不是故意让你丫鬟在里头与人通奸想要陷害我?那时候你还打算把大家都支走,如果不是我突然出现,你支走大家,真就以为里头的人是我了!沈元芜你好歹毒的心肠。”
她这可没冤枉沈元芜。
沈元芜让红袖给她下药,做法更歹毒罢了。
沈元芜白着小脸,摇摇欲坠。
“江窈,你够了!”季蝶忍不住了,起身冲到江窈面前,怒气冲冲道,“元芜都说不是故意的,毕竟那时候是在寻找你,突然听见里头传出那种动静,肯定下意识以为里头是你。”
江窈淡淡的噢了声,“那不就是造我的黄谣,你们造我黄谣还有理了?你还怒气起来?怎得,我就是不想原谅她又如何?希望以后她造你黄谣的时候,你也能原谅她。”
季蝶被气得脸红脖子粗。
江窈何时这般牙尖嘴利了?
元芜以前明明说过她是个闷葫芦,怎么说她都无妨。
在场的人也都记起定国公府的事情。
看向沈元芜的目光带上几分打量。
富平侯夫人急忙出来。
“好了好了,大家赶紧入座吧,蝶儿,莫要在这里胡闹。”
季夫人见继续说下去,沈元芜跟自己傻闺女都不是江窈对手了。
这个江窈,嘴皮子这么利索。
如今想要怠慢冷落江窈,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谁让江窈有人护着。
只能先让大家落座。
江窈跟绍家两位夫人落座后。
季蝶也怒气冲冲回到座位上,都忘记拉沈元芜一起。
沈元芜见周遭这些夫人和老夫人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心中委屈极了,也回到了位置上。
大家这才开始恢复之前的模样,喝茶吃点心闲聊起来。
裴老夫人看着花厅里的冰鉴。
忍不住叹息声,跟旁边的季老夫人说,“真羡慕老姐姐,这般炎热的天,家中儿孙孝顺,冰都用的这般奢侈,可真是凉爽。”她如今也不怕丢什么脸面,定要外人都知道江窈什么德行,自个用冰,苛刻家中长辈。
季老夫人忍不住问,“怎得?你连冰都没得用?还羡慕起这个来?不过今年天儿实在热,冰价都涨了不少,可也不至于省在这上头。”
江窈看了裴老夫人一眼,心道:来了来了,这是想在众人面前说她不孝长辈,只给自己院子里用冰。
果不其然,裴老夫人又叹息一声。
“说出来也不怕众位笑话,如今裴家遭了点难处,府中过的节省,这般炎热的天,也不舍得用冰,但我家这孙媳,每日成筐成筐的冰往自个院子里头搬,却只有她自个院子里头用,却是半点不舍给我还有她婆婆院中送去半点。”
季老夫人不满的看向江窈。
“你这少夫人怎么做的?既然嫁到裴家那就是裴家人,还不孝公婆和长辈,就算是自己嫁妆补贴买了冰,自个院子里用冰,让自己婆婆跟祖母热着,实在过分了。”
江窈心里冷笑,面上也装作一副委屈的模样。
“季老夫人,您有所不知,嫁过来裴家后,我便一直用自己的嫁妆来掌家,裴家如今住的宅子都是我的陪嫁……
可星语却非要我那套压箱底的头面,我不愿给,她竟还说我在国公府被人污蔑通奸的事情,我就不应该出现,就该躲起来,让人误以为里面是我与人通奸,成全夫君跟沈元芜的名声,害得他们丢了脸……
季老夫人瞅瞅她说得这是什么话?我实在心寒,自此不在掌家……
至于这冰,这一年掌家花费不少,我手头上也没多少现银,也舍不得买,这冰都还是谭老爷有个冰窖,每日特意给我免费送来的,还说只给我用的,实在不好佛了谭老爷的脸面……”
这些话,当初在集市上,裴星语来针对她,珍珠嚷嚷开过。
但她从未说出口。
今儿她也就说出来了,给这些权贵世家的夫人姑娘们听听。
她不怕丢脸,也不什么丢了声誉。
往后跟裴沐争和离,她都没打算再嫁。
名声算个什么,她半点都不会在乎,只要不委屈了自己才是。
裴老夫人简直没想到江窈敢在这么多权贵和世家夫人们面前嚷嚷出裴家的丑事。
她老脸通红,想辩解,又不知如何辩解。
季老夫人忍不住瞪了裴老夫人一眼。
什么东西,果然是个落魄户,还想借她的口来责怪江窈不孝。
结果竟然是这么一回事。
用着人家的嫁妆,住着人家的陪嫁宅子,对小姑子也极好,新衣裳新首饰给着,最后还想要那么贵重的压箱底头面,还口出恶言。
但用冰这块,谭老爷又是谁,为何每天都会给江窈送冰?
季老夫人问道:“裴少夫人,你说的这谭老爷又是谁?他为何会每日都免费给你送冰?”
不远处的沈元芜突然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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