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郎中离开,裴老夫人又有点急了。

    在后面喊了两声,周郎中都不搭理她。

    裴老夫人见大孙子醒了,一时也喊不回周郎中。

    在心里头也琢磨,大孙子可能是装的。

    等到周郎中离开,她才说,“沐争,你这可都是装的?那小贱人就算动手,怕也伤不到你才是。”

    裴沐争面色还是发白,“祖母,她只是碰到我肚子一下,之后就一阵剧痛传来,现在也还是好痛。”

    腹部内像是有人扯着他的五脏六腑,使劲搅动。

    说这么几句话的功夫,他已是满头汗水。

    但要说其他病症,也都没有。

    裴老夫人最看重自己这个大孙子,只能再次让丫鬟去请了其他郎中来给大孙子诊脉。

    结果请了其他郎中来,诊断结果也是脉象无异常,既无外伤也无内伤。

    折腾到半夜,裴老夫人也累得很了。

    只能先回正院歇息。

    次日醒来,裴沐争也有些恍惚。

    他这一夜都没怎么休息好,疼痛难忍。

    两个大丫鬟在她房中守了一夜。

    即便睡着,过不了多久也会痛醒。

    今天自然无法去上衙,裴沐争只得喊府中小厮帮他去内阁告个假。

    小厮自然进不去内阁,只是在大门口跟守卫说了声。

    守卫进去跟首辅通传。

    内阁首辅得知这位属下请病假,满心不喜,忍不住皱眉。

    上次他因为脸上的伤请了好一段时日的病假。

    那脸上的伤,估摸就是跟后宅有关。

    结果今儿又请病假,甚至连病假条都没有一张。

    在内阁上衙,要时时刻刻警醒着。

    毕竟是在圣上跟前办事儿。

    这种办事不靠谱,连后宅都乱糟糟的属下,他根本不想提拔。

    首辅对裴沐争越发的失望。

    寒梅苑。

    江窈一夜无梦,睡得极好。

    醒来照例是修炼内力跟锻炼。

    等吃过早膳时,她要把昨儿卖出去的安神香都给送出去。

    昨天回来后,她还做了不少安神香,但也不急着送给后来的两位老夫人,过些时日再说。

    在富平侯府宴会上找她买安神香的,今儿都要送过去。

    今日不止江窈自个出门,她还把猞猁给带上了。

    如今她院中有两只猫儿。

    一头猞猁,还是一只从师父那儿救回来的橘猫。

    橘猫腿骨已经彻底长好。

    这些日子跟猞猁也熟稔了,不怕它了。

    两只经常在院里翻滚着玩耍。

    橘猫胆子也大了许多,不怕院中下人们。

    猞猁宝宝不愿意给其他人摸,还好橘猫胆子大了后,珍珠春竹她们摸它,它也不怎么反抗,就是有些嫌烦了,会跑起来躲着。

    马车上,小六子把昨儿裴沐争院子发生的事情跟江窈说了说。

    说那边院子折腾一夜,请了两个郎中来。

    都说他是装病。

    小六子忍不住说,“少夫人,姑爷为了嫁祸与你,竟装了一夜痛,真是难为他了。”

    但是整个裴府,连下人们都不信任他。

    根本没人信是少夫人先动手。

    江窈笑而不语。

    裴沐争自然不是装的,那种痛不是常人可以忍受的。

    她那丝内力入他体内可不好受。

    既没有外伤,也诊断不出内伤。

    当然了,也只是痛上几天而已,对裴沐争产生不了太大的伤害。

    江窈道:“不必管他,既然抬出去时都知他做了什么事情,随便他在外如何说。”

    就算裴沐争到时在同僚面前乱说。

    他那些同僚也只会觉得他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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