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裴少夫人的养生堂,他自然信得过。

    可是养生堂开业没多久,也没几位客人,都是之前跟裴少夫人交好的几位熟客,把丁太太请了去,里头冷冷清清,他怕丁太太嫌弃。

    王氏道:“试试吧,反正你也没别的法子,这两日你请丁老爷,丁老爷也不想再赴宴,不如我去请丁太太试试?”

    谭富商摸摸鼻子,心里头也清楚,他继续请丁老爷的话,谈合作的概率也不大。

    “成,那你就试试吧。”

    所以王氏就请了丁太太。

    上门递了两次帖子,丁太太才赴宴。

    王氏递的帖子,也写明地址时辰。

    丁太太鄂氏第一次瞧见这么稀奇的请人赴宴的地方。

    还同自家老爷笑着说,“你这生意伙伴的太太,怎地宴请我去这种养生堂,还是下午去赴宴,倒是第一次听说。”

    丁老爷捋着胡须道:“你在京城也没什么想去的地方了,若觉得无聊,想去就去瞧瞧,我觉得这位谭老爷还是不错,他家夫人请你去的地方,应当也不是很差劲的地儿,说不定是女子喝清酒听小曲的地方。”

    鄂氏道:“我可不爱喝清酒,我不乐意去。”

    她最在乎的,不是吃喝玩乐,而是自己的容貌。

    她容貌生的好,杏腮桃腮,娇滴滴。

    年轻时无数儿郎上门求娶,就包括丁老爷。

    丁老爷还是个小少郎时见过鄂氏,一眼喜欢上她,想着长大要迎娶鄂氏为妻。

    二人那时都年幼。

    越长大,到了少女时期,鄂氏的容貌越发打眼。

    要不是丁家人护着,鄂氏这般容貌早遭殃了。

    毕竟鄂家只是普通的平头百姓。

    后来嫁给丁老爷,丁老爷对她也极疼爱,丁家的财富说是富可敌国夸张,但也是数一数二的富商了。

    这般身家,丁老爷也始终只爱鄂氏一人。

    从年幼到现在不惑之年,只有过鄂氏一人,到现在也爱慕着她,走到哪里都想带着她。

    也因此,鄂氏非常爱惜自己容貌。

    丁家不缺银钱,吃穿用度都是最好,她每日都服用血燕窝。

    用的也是最好的珍珠粉敷面,每日喝牛奶或者羊奶,用牛奶羊奶沐浴。

    即便如此,她眼尾的纹路也显露出来。

    鄂氏坐在铜镜,抚摸着眼尾的一丝浅浅的纹路,情绪低迷。

    “我的眼尾的纹路一日比一日明显了,到底还是老了。”

    “我家菊娘还同三十年前一样美丽。”丁老爷就是妻奴,哪怕到了花甲之年,他也依旧觉得妻子最好看。

    鄂氏嗔道:“都多大岁数了,还油嘴滑舌。”

    丁老爷笑道:“我哪里是油嘴滑舌,我就是觉得菊娘是最美的。”

    鄂氏对着铜镜低低叹息一声。

    年岁渐长,她的忧虑也多起来。

    一来是她虽然努力保养自己的肌肤,但眼尾的纹路开始显露加深,而且不管她如何使用最昂贵的珍珠粉,脸颊上的斑点也还是冒出来一些。

    二来,她年轻时,头发就不太多,现在年岁渐长,头发越发稀薄,她每日梳妆打扮都会带上发髻片。

    她也不求同少女时期那般的肌肤和容貌。

    只是希望衰老的更慢更慢一些。

    当然,鄂氏也没有在意王氏递的帖子,她没打算去。

    直到第二日,王氏又给她递了帖子。

    她在京城也实在无聊,没什么好友,想了想,还是答应去赴宴。

    次日,用过午膳,梳妆打扮过,鄂氏就上了马车,一路朝养生堂而去。

    到了养生堂,鄂氏下马车。

    见养生堂就是巷子里一座宅子,心中不免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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