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星河闻言,都不用江窈再对他说一遍。
已经乖巧闭上眼眸。
大长公主忧心想要问问江窈发现了什么。
见她已带上帷帽,不再多问,对外头喊道:“让常孙进来吧。”
婢女去跟侍卫说了声,侍卫出去传人。
很快,侍卫带着人进来,婢女开了门,因着常孙进来后便退下。
常孙一进来,对着昭和跟嘉明作揖,“见过大长公主,见过郡主。”
大长公主叹息一声,“你不用如此客气,你是星河的书童,也是他最好的玩伴,多谢你常来看他,同他说说话。”
常孙看向床榻上问星河,面露担忧。
“世子还是昏迷着吗?这世间真没有厉害的医师可以治好世子吗?世子到底得了什么病?若是可以,我愿用自己的寿命去换世子的康复。”
他说着,眼眶通红,伤心至极。
江窈听得皱眉,抬起头,从帷帽的缝隙中见到了闻世子的书童。
只是见到他的面相。
江窈心中所有的疑惑都茅塞顿开,心中的猜想也得到了肯定。
常孙想要过去床榻边,同闻世子说说话。
这才注意到床榻边站着的江窈跟薛神医,二人都穿着一身素衣,带着帷帽,也看不出是谁。
他犹豫了下问,“大章公主,不知这二位是?”
大长公主道:“他们是我寻来的医师,如今星河已经陷入昏迷,怕是熬不过月底,我如何愿意放弃,只能继续寻求医师来替星河瞧瞧。”
常孙道:“世子定能吉人天相,一定会好起来的。”
他过去陪着闻世子,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还说了小时候二人的一些事情,说着又哭又笑,悲伤至极。
大长公主跟嘉和听得也忍不住落下眼泪。
星河同这书童的感情很好。
半刻钟后,常孙才退下。
“大长公主,郡主,我不耽误两位医师继续为世子治疗。”
说罢,他看向戴着帷帽的二人。
“还请两位医师为世子治病。”
“好了。”大长公主擦掉眼泪,“你不用留在这里,谢谢你来探望星河,这里不用你守着了,你且回去吧。”
常孙不敢多言,躬身福礼后离开。
等常孙离开,江窈正想脱下帷帽,跟大长公主说出她的发现。
外面突然冲进来个中年男子,胡子拉碴,穿着一身出色的锦衣,身材高大。
手中还扯着一个老头。
那老头哇哇大叫,“你动作轻点,我一把老骨头都要被你扯散了。”
嘉和一瞧见中年男子,眼泪吧嗒落了下来,大哭道:“夫君。”
声音里满是委屈。
这胡子邋遢,身材高大的中年男子是愿意为了嘉和郡主入赘的夫君,咸翰。
此人是咸家最小的嫡子,咸家算不得大世家,但咸家祖父也是十六卫大将军。
咸家在官场上,除了有武将,也有文官。
咸翰比嘉明大了三岁,与嘉明郡主自幼相识,算是青梅竹马。
幼年时,咸翰看不上那个娇生惯养娇滴滴的嘉明郡主。
二人见面就互怼,互相看不上。
可少年情絮,总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知何时,咸翰看着那个娇滴滴,还指着他鼻子骂他大傻子的少女,只会脸红心跳。
后面自是疯狂追求嘉明。
但昭和大长公主一开始就说了,要为女儿招婿。
咸翰为了嘉明入了大长公主府做上门女婿。
咸家倒也没说什么。
觉得夫妻间感情最重要,至于什么入赘不入赘,生下的孩子跟谁姓,根本无所谓。
咸翰都没注意到屋中多了两个带着帷帽的人,眼中只有不停流泪的嘉明。
他心疼坏了,上前用袖子给嘉明擦眼泪。
“莫哭莫哭,别担心,我把黄埔老头找了来,星河怎么样了?”
那黄埔老儿也是个神医,见状叹息一声。
“哎,我都与你说过,姓薛那老娘们都看不好的病人,你喊我来也是无用,非要把我从深山老林里头薅出来!”
原来是闻家人见闻世子时日无多,实在不想放弃,就去寻了另外一个与薛神医差不多齐名的神医,黄埔老头。
薛神医听这老头说话,冷笑了声。
黄埔老头听见了薛神医的冷笑,认出她的声音来。
如同见鬼了一般蹦了起来。
“你,你是姓薛那老娘们?你怎么还活着?”
薛神医冷冰冰说,“我还活着,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你在放什么屁!”黄埔老头喊道:“当年我说要给你施针,你自己说宁愿死了也不会让我救,还跑了!跑了就藏了起来,我怎么找你都找不着,你这是自救?不对,你没法给自己扎针,所以你、你到底怎么还活着?”
按照他的计算,薛神医如果不用针灸治疗,是活不到现在。
可那么繁琐的针灸手法,这世间除了他跟薛神医,怕是很难有第三人能够实施。
薛老娘们到底怎么好的?
大长公主道:“行了,都别说话了,先看看星河怎么样了。”
她说完,看向江窈,也是想问江窈,能不能给另外这两人知晓她的身份和星河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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