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平妻。

    他觉得沈家应该也是如此想法。

    他亦不觉得发生昨日那件事情,芜芜能与其他人成亲。

    裴老夫人哭道:“沐争,你今日不去上衙吗?”

    裴沐争苦笑一声,“我已让小厮去内阁同首辅大人告了假,这几日都不去。”

    去了作甚,给那些同僚嘲笑吗?

    裴老夫人哭得不行。

    她想不通,计谋到底怎么就失败了。

    江窈是如何得知?

    昨日沐争还说江窈去了那个房间,却没有被迷昏过去。

    明明那种兽药迷香,迷倒几头牛都不在话下。

    裴沐争用过早食,收拾一番,去了武安侯府。

    武安侯得知他来,脸色难看,最后还是让下人把他请去书房。

    裴沐争刚进书房,见到武安侯,他行礼问好。

    “小婿见过岳父大人。”

    武安侯再也忍受不住,回头一巴掌甩在裴沐争脸上,“你这畜生,昨日芜芜已经同我说了,都是你想毁了窈窈名声,事情才闹成这般。”

    裴沐争被打了一巴掌,脸上平静极了。

    “岳父大人,我至始至终喜欢的都不是江窈,而是芜芜,江家以当初曾供我读书的恩情逼迫我娶的她,嫁来陪家后,她不孝公婆,不敬祖母,不友爱姑子,我也是被她逼的受不住,才想出这样的法子,可就算她名声真得毁了,我也没打算休妻,只是想要贬妻为妾拘着她罢了。”

    武安侯冷笑一声,“这么说,你还挺对得起她是不是?你就是个畜生!还就算成功你也不会休妻,只会贬妻为妾?那是因着你惦记她的嫁妆!”

    都是男人,他岂会看不穿眼前这男人的阴险心思。

    甚至他说的,窈窈不孝不敬不友爱裴家人,怕也不是这般。

    可他现在却没有别的办法。

    只能让他娶芜芜。

    二人都不再说话。

    最后是裴沐争打破沉默,“岳父大人,我今日来,是想娶郡主,我不会让郡主做妾,我爱慕的人一直是郡主,只是正妻之位如今还不能给郡主,先以平妻之礼娶郡主进门。”

    武安侯阴沉沉盯着裴沐争,没有说话。

    他实在看不上裴沐争。

    除了那点子文采,家世简直一大糊涂,家里还穷。

    他拿什么娶芜芜!

    可却不得不同意。

    武安侯忍了又忍才说,“回去后,挑选个最近的良辰吉日,尽快娶芜芜过门。”

    “多谢岳父大人。”裴沐争脸上有了些笑意。

    不管如何,能娶到心中所爱,他已心满意足。

    只是平妻的身份配不上芜芜,他一定会努力,升官发财,以后给芜芜挣个诰命回。

    裴沐争没有多待,回去后就跟裴老夫人商量起来。

    裴老夫人听闻武安侯同意让孙子娶郡主,心中才终于好受了些。

    孙子的亲事,她能做主。

    无需同江窈说什么。

    反正现在算是闹开了,江窈也不可能给她们好脸色,更加不可能出钱让沐争娶郡主。

    不过,好在她这次过寿,收了不少礼。

    裴老夫人道:“既然武安侯同意了,我们就挑个良辰吉日,尽快娶郡主过门,至于聘礼甚的,把我昨日收到的寿礼清点下卖掉后去置办,总不能亏待了郡主。”

    不是裴老夫人突然大方起来,而是她知道,现在指望不了江窈的嫁妆,只能指望郡主的。

    武安侯府是侯府,不缺银钱,嫁妆不会少。

    她多出些聘礼,郡主才会对裴家更好,以后愿意帮衬沐争和裴家。

    裴沐争笑道:“多谢祖母体谅,待以后,孙儿定会帮您老把这些都赚回来。”

    至于江窈那边,他暂且无法再折腾什么。

    至少这一两年,都不好再动江窈。

    除非能想到一个万无一失的法子。

    如今他也要好好收收心思,待娶了郡主过门后,好好在内阁里头帮圣上办事。

    近水楼台先得月,内阁升迁也会更快。

    裴家祖孙两这次老老实实,都不敢去寻江窈,更加不敢告诉她要娶郡主做平妻。

    那日江窈动手,显然让二人留下阴影。

    觉得她是个疯子。

    次日,裴老夫人挑选了个黄道吉日,十日后就是个不错的日子。

    这十日,她把收到的寿礼都给卖了,置办了不少聘礼抬去武安侯府。

    之后就等着走流程。

    然而让裴家和沈家都没想到的是,这事儿还是出了意外。

    过了两三日,早朝时,宁元帝看着下面站着的朝臣们。

    “今日的既没什么公务了,朕就同你们说说其他事情,朕最近倒是听闻了一件丑事,还同内阁一位中书舍人有关,游首辅可在?”

    游首辅一听皇上点他名,心里就如同吃了屎一样。

    皇上还没开口呢,他就知晓皇上要说什么。

    最近京城里最大的丑闻,不就是他手底下的裴状元在自家祖母寿宴上跟沈郡主搞在了一起,简直是丢死人,还丢他的人!

    不是游首辅心里如同吃屎,附近站着的武安侯心里也是咯噔了一声。

    就怕圣上替江窈出头。

    毕竟她是慕长安的亲生女儿。

    游首辅上前,“臣在。”

    宁元帝皱着眉头说,“坊间传闻,那位裴状元在自己祖母寿宴上同……这事儿可当真?”

    游首辅咬牙说,“当真。”

    宁元帝的眉头皱得越发深了。

    他道:“此人当初是朕亲封的状元郎,又钦点他去了内阁,他这在内阁里头也待了一年多,却没有办过任何出彩的事,朕当真是走了眼,如今竟还干出这事来,既在内阁也办不出什么公务,让他去翰林院待着吧,就做个孔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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