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沐争一听周郎中的话就愣住了,“中风?”

    周郎中道:“也就是卒中,怒急攻心,加上老夫人年龄又太大,情绪起伏太大,就容易卒中,卒中后,口角歪斜,口不能言,身体麻木不能自收。”

    他是知道裴家最近发生的事情,裴老夫人寿宴那日自己孙子和郡主发生那样的丑事儿,那时应该是裴老夫人情绪最激动的时刻,那都没事,怎么今天突然就卒中了?

    莫不是今日发生了更让这位老夫人情绪激动的事情?

    裴沐争被贬去翰林院做孔目的事情还没传来,周郎中自然不知。

    裴沐争沉默了下接着问,“郎中,我祖母这样能治好吗?”

    “我先给老夫人把把脉瞧瞧。”

    周郎中上前,给裴老夫人诊脉,诊了好一会儿才说,“老夫人是出血性卒中,目前发现及时能治,不过要慢慢修养,且修养这些日子,万万不能再动怒,情绪大悲大喜,另外老夫人现在身子已经出现了麻痹,无法正常行走,需要人日日夜夜照顾好,我先把药方子开了吧,你们去抓药回来煎给老夫人服用,我先给老夫人针灸。”

    裴沐争应声好。

    周郎中开好药方就离开了。

    他真是不喜裴家人。

    裴老夫人听周郎中说自己是卒中,又想到孙子被贬职,悲从心中来,眼泪又落了下来。

    裴沐争道:“祖母,您要保重身子,虽被贬去翰林院,但我相信自己能再次回到内阁,所以祖母您要好好的,再过几日,郡主就要嫁进门,这是大喜事。”

    他希望祖母好好的,要是祖母出事,他需守孝三年。

    三年过去,黄花菜都凉了。

    裴老夫人啊啊了两声,也不知是想说什么。

    裴老夫人卒中的事情,第二日就传遍了整个裴府。

    江窈听闻后没什么反应。

    她早看出老太太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有卒中的前兆。

    可以说,老夫人卒中是迟早的事情。

    所以不意外。

    珍珠知道后,特开心。

    “姑娘,老夫人这就是遭报应!”

    前些日子寿宴上的事情,明显也有老夫人的手笔。

    珍珠非常痛恨这一家子。

    江窈道:“不必管她。”

    珍珠又忍不住问,“姑娘,卒中你能治吗?”

    “当然。”江窈道:“都能治。”

    卒中分为缺血性和出血性。

    两种她都能治。

    但她可不会给老夫人治疗。

    其他郎中来治的话,也就是传统的保守治好,慢慢修养,另外不能再动气,需心平气和。

    不等珍珠继续说什么,江窈道:“珍珠你有时间带冬灵还有喜福,喜兰把我库房整理出来,另外当年我的陪嫁也都整理一遍,再过些日子,他们就要离开了。”

    等沈元芜进门,她就要和离。

    但不是她离开,而是裴家人。

    这里是她的宅子。

    珍珠立刻说,“是,奴婢这就带人去整理。”

    等珍珠离开,江窈捧着一盏热茶望着窗外的雪景。

    前两日下了雪,外面枝头落满白雪,银装素裹,天地间都是一片白色。

    江窈在心里头盘算着。

    裴沐争既然被贬,看样子昨天早朝时,圣上应该也点拨过武安侯府。

    武安侯不敢不听圣言。

    那他就不会再让沈元芜以平妻入府。

    沈元芜是个自尊心非常强的人,以平妻的身份她怕是都不可能进裴家。

    要是做妾,她更加不愿意,更何况裴沐争还被贬到翰林院做孔目。

    沈元芜是个非常势利之人。

    本来她就嫌弃裴沐争官职不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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