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他越来越激动,池原脸色铁青,都打算动手教训他时。
“行行行,你别说了,你愿意娶她就上门跟裴沐争说去。”江窈出手制止了池沛。
池沛被她这番言语惊的一愣一愣。
江窈不搭理他,对池原说,“池世子,麻烦你请池二公子出去,我还有些病症需要同你交代下。”
池原以为江窈说的病症,是跟母亲身上相关的病症。
他应承下,扯着裴沛的衣领把人扯出去,对着外头的下人说,“把二公子送回他的院子,别再让他跑出来了。”
下人上前抓人,池沛狰狞着脸怒吼道:“我就要娶沈郡主!”
池原淡淡道:“那你上门跟裴沐争说去,来人,把二公子送回去。”
池沛被他哥这话学江窈的言语惊呆了,沉默下来,任由下人拉着他回自己院子。
待池沛离开,池原回到房中,担忧问:“裴少夫人,我母亲的病症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吗?”
江窈回头看了南川侯夫人一眼,轻声说,“世子带我过去偏厅说吧,不是侯夫人的病症,而是池二公子。”
“老二的病症?”池原惊讶,“老二好像没生病。”
江窈轻声道:“池世子不觉得,只要提起沈元芜的事情,他就跟发疯了一样吗?”
池原愣住,“裴少夫人是觉得他生病了?所以才会疯狂爱慕沈元芜?”
疯狂爱慕一个人也算生病吗?
江窈道:“过去偏厅说吧。”
池原神情疑惑,但最后还是带着江窈过去偏厅。
偏厅只余下二人后,江窈对池原说出心中的怀疑。
“池世子,我觉得池二公子应该是中了情蛊。”
“情蛊?”池原听都没听过这种东西,“裴少夫人,这是什么病吗?”
江窈知她这里对蛊知晓的不多。
甚至很多人没有听过蛊,也不知道是什么。
江窈道:“蛊,最简单的说法就是,将许多毒虫聚在一处,用特殊方法炼化,最后只剩下一只或者几只的毒虫,这种毒虫就是蛊虫,用途多样,有的可以控制人心,有的能够让你以离奇的方式生病死亡,有的则是可以让人疯狂爱慕上下蛊者,蛊有坏自然也有好,好的蛊可以帮人治病,甚至还有延寿蛊,杀虫蛊等等。”
池原这次听懂了。
“裴少夫人是说我弟弟中了情蛊?”
他还是觉得很稀奇。
江窈道:“是,池沛中了情蛊,这种情蛊可以控制人的感情,让中蛊者对下蛊人产生疯狂的感情,无法控制,只要下蛊人认定他,他也会坚定的选择她。
难道池世子不觉得池二公子对沈元芜的爱慕到了很让人无法接受的地步吗?是不是之前时候,池二公子对沈元芜的爱慕还可以控制,这次沈元芜选定他后,池二公子就跟疯了一样。”
池原沉默下来。
一个小小的虫子,就可以让人的感情这么疯狂吗?简直就是不顾一切,但好像又说得通,从小到大,二弟虽不是绝顶聪明,但也是勇敢温和,很爱自己的家人,从不会伤害自己家人,也不出做出格的事情,偏生喜欢上沈元芜之后,二弟变得不可理喻。
一开始二弟对沈元芜表达爱慕之情,被沈元芜拒绝,二弟也只是有点伤心,但平日里他有多余的零花钱还有得到什么好东西好玩意,都会送给沈元芜。
这点事情,池家人虽觉得无奈,但并没有太干预。
还有老二送出去的东西,家里人也都觉得既然是他自己的,他想清楚就好,愿意送给谁就送给谁。
一直持续到裴沐争跟沈元芜的事情发生后。
二弟听闻也就是伤心一阵子,没说别的。
可等到沈元芜找上他后,说让他娶她。
二弟就跟疯了一样,不顾母亲伤心,一定要迎娶沈元芜。
他还记得那一日,二弟回来兴高采烈跟他们说。
“我要迎娶郡主了!”
母亲不可置信问他,“你要娶谁?你不知她在裴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二弟说,“她是被江窈陷害的!郡主都告诉我了,还说她和裴沐争根本没成,只是仪态不整罢了,她还是个清白的姑娘。母亲,我要尽快迎娶郡主,还郡主一个清白。”
那一刻,他和父亲母亲都觉得眼前的二弟就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
后面自然是不同意,将二弟关了起来。
母亲去武安侯府门前大骂一顿。
“他……真是中了情蛊吗?”池原到现在面上还是一片迷茫,“那是谁给他下、下的情蛊。”
江窈道:“池世子不是应该清楚吗?他对沈元芜的感情来的毫无征兆,中了情蛊的人只会对下蛊者产生这种不正常的爱慕。
其实很多时候你们也已经察觉到异常了,在没有面对沈元芜时,他情绪还算稳定,平日里与你们相处都是正常,待听到沈元芜的名字,或者见到她的人,他的情绪开始不对劲。”
池原知道,的确如此,其实不少时候不提沈元芜,二弟看着就很正常。
甚至送给沈元芜许多东西,也都是沈元芜突然出现在二弟面前,朝着他柔柔一笑,轻声细语的说上几句话,他就把自己最好最值钱或者攥了好久的零花钱送给沈元芜。
可真正喜欢一个人,不就是愿意把自己最好的一切给她吗?
但平日没瞧见沈元芜或者听见沈元芜的名字。
二弟几乎没怎么主动提过沈元芜。
仿佛没她这个人一样。
可只要提到沈元芜,就仿佛激开了他对沈元芜的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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