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乐呵道:“好好,都听逸春媳妇的,我们一会儿就去找宅子,先安顿妥当。”

    裴星月亦是满心欢喜,畅想着以后。

    听闻养生堂每个月起码上万两银的盈利。

    就是每个月分给她一千两银子,她的日子也能过得很滋润。

    到时候,她每天都去养生堂保养皮肤。

    裴家,沈元芜听了丫鬟梅香的话,惊讶的问。

    “养生堂当真是江窈的产业?”

    梅香点点头,“姑爷院子里都传开了,说,说是大姑娘亲口承认的。”

    大姑娘指的是江窈。

    她不敢在郡主面前说少夫人,怕郡主生气。

    沈元芜摸了摸脸蛋,“江窈运气可真是好,开个养生堂生意都如此火爆,不过她想和离,裴大哥定不会同意……”

    除非江窈同意把养生堂留给裴家。

    但沈元芜还是不希望裴大哥同意和离。

    江窈把她害得这么惨,只是和离,实在便宜江窈,她要让江窈死。

    把江窈留在裴家。

    总有一日,她会让江窈跟她那亲生母亲一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病逝了。

    到时候不管是养生堂还是嫁妆,都是裴家的,也会成为她的。

    沈元芜说着,又忍不住问梅香。

    “梅香,我脸上有东西吗?”

    梅香仔细瞧了瞧。

    “姑娘,您脸上白白净净,没什么东西。”

    沈元芜皱眉。

    也不知这几日怎么回事,脸上总是发烫。

    从铜镜里也瞧不出脸上有什么东西。

    脸上越是不舒服,她就用珍珠粉霜调成面糊敷在脸上,能够缓解脸上的不适。

    “去把铜镜和珍珠粉霜拿过来,帮我把珍珠粉霜调成糊,我敷一下脸。”

    上次买来送江窈一人一盒的珍珠粉霜,她的那盒已经用的差不多,等明日还要去买两盒。

    但想到母亲已经给江窈自己用的东西里下了药,再过几日,江窈应该就要开始烂脸了,她心中止不住地高兴。

    不管是裴家人,朱家还是沈元芜,都还做着梦,却不知,明日她们的梦就要破碎了。

    次日一早,江窈醒来,她脸色还有些白,就算昨儿伤了骨血,她今日的修炼也没停过。

    等到修炼好,洗漱换了身衣裳去吃早膳。

    珍珠很是担忧,“姑娘,您没事吧,您脸色不太好。”

    江窈笑道:“别担心,我没事,今天会有大喜事的,一会儿我会去京兆府告裴沐争,今日,他们就能滚出我们家了。”

    “真的吗?姑娘,太好了!”珍珠高兴坏了。

    终于等到了这一日。

    江窈笑道:“你也快些用早食吧,吃完早食,我们就去京兆府。”

    “嗯!”

    吃过早食,江窈带着珍珠,让小六子赶着马车送她们去了京兆府。

    京兆府是京城的衙门,掌各种案件,都可来京兆府诉说冤屈。

    夫妻义绝这种事情,同样是来京兆府告状的。

    江窈也已自己写好了状纸。

    她敲响京兆府门前的大鼓。

    鼓声震耳欲聋,似能穿透天地,诉说人世间的冤屈。

    很快,京兆府的大门打开,里面两名官差走了出来。

    “何人击鼓!”

    江窈递上状纸,高声道:“民女江窈,状告其夫,想要毁我清誉,谋得我的嫁妆,求京兆尹大人为民妇做主,民妇要与裴家裴沐争,当今圣上钦点的状元郎义绝!”

    两个官差显然听闻过江窈跟裴沐争的名声。

    最近裴家跟沈郡主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这才过去不到半月,裴少夫人就来状告裴状元想要毁她清誉,谋得她的嫁妆。

    如果真有证据,那还真的可以义绝。

    而京兆府平日断案时,经常有人过来围观。

    这会儿附近的百姓听闻击鼓声响起,不少都跑来凑热闹。

    待听闻江窈喊的这些话后,也都惊呆了。

    “这是护国长公主亲闺女啊,她说要状告自己的状元郎夫君想要毁她的清誉,谋她的嫁妆?”

    “之前裴状元好像在自己祖母寿宴上跟沈郡主苟合,实在古怪,哪能青天白日干出这种事情,说不定真就是想要害自己媳妇,结果遭报应,害了他自己?”

    “那裴少夫人有证据吗?这事儿没证据可不成,总不能裴状元自己承认吧。”

    众人都不觉得谁会傻到自己承认要毁了自己娘子的清誉,谋自己娘子的嫁妆是吧。

    两个官差不敢耽误,捧着状纸进了衙门。

    很快,两名官差出来,“京兆尹大人已接下此案,宣江氏女进衙问审。”

    两名官差带着江窈进了衙门。

    珍珠和小六子留在衙门外,其余百姓也不愿轻易离开,都待在外面凑热闹。

    江窈随着官差进到衙内。

    见到了京兆尹大人。

    京兆尹江宁茂,恰巧和江窈同姓,今年已经五十,是个铁面无私的官员。

    在这职位上,已有数十年,破过不少奇案。

    不管报案之人身份如何,他都定当全力破案,为还百姓一个公道。

    所以很多百姓对江宁茂大人都是感恩戴德,非常敬重他。

    因此他断案时,很多百姓也不会惧怕,都愿意跑来观看。

    见到京兆尹大人,江窈跪下行礼。

    “民妇见过京兆尹大人。”

    江宁茂拍案道:“江氏你状告何人?”

    江窈恭敬道:“民妇状告其夫想要毁我清誉,谋得我的嫁妆,他曾买下兽用发情药想要谋害我,还请大人抓他来堂上审问,一问便知。”

    江宁茂看了江窈一眼。

    这案子说不难也很难。

    江窈是状告裴沐争购买兽用发情药,想给她下药,让她与人苟合,毁她清誉。

    但事情没有发生。

    裴沐争购买兽用的发情药并不算证据。

    无法证明这个结果是为了谋害她,为了毁她清誉,谋她的嫁妆。

    只要裴沐争不承认,的确很难判定这个案子。

    可只要递上状纸状告,自要抓被告来审问一番,这是惯例。

    江宁茂高声道:“陈大,陈二,你们去裴家,将被告裴沐争带来堂上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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