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乐意来。
崔嬷嬷哭求道:“周郎中,求求您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家公子已经没多少气了,求您救救他啊。”
周郎中到底不忍心,跟着崔嬷嬷来到裴府。
发现裴府的牌匾都给拆了。
他忍不住问崔嬷嬷,“嬷嬷,你家府上牌匾怎地都没了?”
崔嬷嬷不吭声,周郎中心里头好奇的不行。
等进了府中,发现府中下人们到处扎堆,都很兴奋的样子。
听了一路,在过去正院,发现正院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裴家公子趴在一块门板上,屁股上血肉模糊。
柳氏跟裴家二姑娘趴在裴公子身边正哭的伤心。
他大概也清楚了事情来源。
只想说一句话,活该啊!
崔嬷嬷一见二人在院子里哭,心里咯噔一声,问柳氏。
“夫人,姑娘,你们在院子嚷嚷,没给老夫人知晓吧?”
二人正哭的伤心,也没回崔嬷嬷。
崔嬷嬷特意没让老夫人知晓,就出去找郎中了。
现在见二人趴在院子里哭,怕里头老夫人也晓得了。
等崔嬷嬷进屋,发现老夫人口鼻流血,昏死过去。
崔嬷嬷哭着喊了周郎中。
这给周郎中忙的。
忙活半个小时后,总算把祖孙二人的命给保住了。
而后交代裴家人。
“裴公子命虽保住,但伤的太重,元气大伤,我开了两张药方,一张药方便宜许多,只能治他的内伤,外伤我也开了药膏给你们,至于另外一张药方,上面的药材贵,滋补温养更好,若用这方子,裴公子恢复到从前是没问题,看你们自个抉择吧。
至于裴老夫人,她本就得了脑卒中没治好,现在情绪波动太大,刺激脑中血液,导致口鼻出血,老夫人伤的太重,我能保她一条命已是极限,先要继续按照以前的治疗法子来接着你,但我也与你们说个实话,想让她在恢复说话怕是难了,至于起身行走,我更是无能为力。”
他没法子治疗裴老夫人了。
也是裴家太歹毒遭报应。
人家裴少夫人,呸呸,不对,现在是江姑娘。
人家江姑娘医术如此了得,听闻南川侯夫人脑卒中严重多了,经过江姑娘小半月的治疗,南川侯夫人不仅能说话了,现在都能下地走动,开始康复锻炼。
偏偏裴家人太过分,这样害人家江姑娘。
江姑娘肯定不会给这二人治疗。
若是愿意,江姑娘也住在府中,早就出手了。
柳氏哭嚎道:“周郎中,我们如今哪有银子买贵重的药材,您就不能想想其他药方吗?”
裴家现在都成了这样,哪里还有银子。
刚才官差来的时候,已经说了前因后果。
柳氏想不通,儿子为何要认罪。
周郎中气道:“我不是给了一张便宜方子,但裴公子这伤到骨头和腰骨,虎骨对他的症状最好,虎骨可不便宜。”
除了虎骨,里面还有其他几味贵重药材。
便宜方子里没这几味药材,效果打折扣。
裴星语擦了泪,眼神坚定。
“母亲,去找沈郡主。”
柳氏终于醒悟过来。
“对对,咱家的银子都给沈郡主置办彩礼,让她来出这些银钱。”
柳氏起身匆匆去沈元芜的院子。
沈元芜听闻柳氏来意,又听说裴沐争被打了好几十大板,被抬了回来,需要昂贵药材养着。
她脸色都白了。
“他怎就认罪了?”
什么都没了,江窈的养生堂和嫁妆。
说不定还会被江窈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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