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感……
窒息感……
冲击感……
相互交织在呼延映月的身上。
她双眸发颤。
不敢相信徐元竟敢如此对她。
她可是齐国的公主。
受万人敬仰。
是不可亵渎的存在。
他徐元怎么敢呀?
怎么敢啊……
“映月公主,你的话太多了!”
徐元冷漠的声音传来。
呼延映月挣扎想退。
徐元一把按住了她的脑袋。
退不了了。
片许。
“咳……咳咳……”
几近窒息的呼延映月,猛的吸气。
同时伴随着一阵湿咳。
泛红的眼眶中。
已经挂上了晶莹的泪珠。
“滋味如何?”
徐元站在呼延映月身前,脸上除了冷漠。
再无其他!
“杀了我!”
三个字。
艰难的从呼延映月口中传出。
她宁死。
也不愿再受屈辱。
“杀了你,这场大戏便无人来唱了,夜很长,映月公主,好好享受这寂静的夜吧!”
“徐元,我恨……”
呼延映月口中的话再次被阻断。
窒息感和喉间的呕感再一次涌来。
徐元扶腰,擒住了呼延映月的后脑。
……
“啪……”
一颗黑色棋子落下。
天已经开始泛白了。
未眠的徐璋,召来了华启与之对棋。
“天未亮,殿下便邀请我下棋,可是心中有事?”
华启边说,手中白子落下。
徐璋喜欢下棋。
在他看来。
棋能静心。
徐璋缓缓点头:“昨夜的局,明明与本王无关,可不知道为何,心有些不宁!”
华启缓道:“一会儿我给殿下开一副安神的方子,至少能让殿下睡个好觉。”
徐璋没有回应。
只是抬头看了看外面蒙蒙亮的天空。
沉默了几许,才缓缓说道:“算了,老六那边的大戏应该是唱完了,卯时已至,该到落幕的时候了,这局棋,等本王会来了再下!”
说着。
徐璋起身。
看那样子,是准备入宫。
华启同样起身,拱手相送。
目光却落在了他和徐璋那局还没有下完的棋局上。
……
“阿元!”
房外。
南宫璃破天荒的没有破门。
而是在门口轻轻唤了一声徐元。
吱呀!
门开了。
徐元从里面走了出来。
南宫璃沉声道:“还没醒?”
“我这不是已经醒了么?”
“不是问你!”
南宫璃冷冷的扫了徐元一眼。
这让徐元心中生出骇意。
难怪璃姐今晨不破门。
原来……她都知道。
徐元摇头:“不知他们给她喂的是什么,劲太大,一时半会估计醒不过来。”
南宫璃淡漠道:“难道不是你弄晕的?”
“不至于!”
见南宫璃误会了,徐元忙道:“一会儿我得进宫一趟,你帮我看好她,千万别让她跑了。”
南宫璃颔首。
徐元迈步,正欲离去。
南宫璃又叫住了他:“剑孤鸣如何了?”
“璃姐放心,剑孤鸣不再是威胁了。”
“阿元,下次……”
南宫璃想要说什么。
话到嘴边。
又硬生生给咽了回去:“没什么!”
徐元在洛北和剑孤鸣发生冲突。
这件事情南宫璃是昨天晚上才知道的。
说不担心徐元生死,那是假的。
可她转念一想。
这段时间以来,徐元一直都在做令人惊讶的事情。
如果没有把握。
徐元不会去做。
所以。
现在的南宫璃,选择了相信徐元。
多余的话。
便无需再问了。
……
金銮殿。
朝会。
徐炎早早便已经入宫。
因为身上有伤。
被天子赐座。
昨夜天牢走水。
囚犯有死有逃。
一切事因的卷宗已经被送到了天子面前。
殿上。
刑部尚书胡健庸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其一旁。
还跪着一人。
天牢典狱长,胡丘!
斯时。
廷尉府韩滁启奏:“陛下,昨日巡夜的火政司一众司务,包括司正、火官,已经全数问斩!”
天牢走水,因而牢中朱涣、呼延映月被劫走。
兹事体大。
火政司失责,问斩是必然的结果。
天子面色冷漠。
不知心中所思。
他看向韩滁:“天牢被劫,此事你廷尉府也有一定的责任。”
韩滁跪地俯首:“陛下,臣知失责之罪,三日之内,廷尉府会将囚犯缉拿归案,揪出幕后凶手,事毕,臣卸去廷尉一职,入狱受罚!”
众人一惊。
此罚是重了些。
但眼下天子怒意微笑。
要的是一个态度。
果然。
天子眼眸微动,脸上的冷漠。
竟真的消下去半分。
“是否责罚,日后再说,先将囚犯找回,但……胡健庸和胡丘,不可饶恕!”
天子点名。
跪在地上的两人脸色已然发白。
天牢归属刑部管辖。
胡健庸身为尚书,此事脱不了罪责。
而胡丘作为典狱长,更有直接的关系。
“陛下恕罪,恕罪呀!”
两人叩首。
心知今日在劫难逃。
而此时。
宁侯目光转动。
恰好和徐炎;碰撞在一起。
两人心照不宣。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徐炎当即开口。
天子微微点头。
徐炎这才继续说道:“眼下天牢被劫,当务之急是封闭各大城门,事情发生不久,劫狱之人以及囚犯应该还在城内,只需要全城搜查,应该很快就能落网!”
呼延映月是他亲自送到徐元卧房的。
临走时。
他给呼延映月喂了东西。
那呼延映月国色天香,是难的一见的美人。
老六若是回府。
该发生的事情都会发生。
趁着现在时间还早。
只要廷尉府和兵马司,以及刑部的人联合搜捕,很快就能查到徐元头上。
届时。
徐元百口难辩。
天子微微皱眉:“老五,你可知昨夜被劫走的人,是谁?”
徐炎没有多想,直接回道:“是呼延映月,正因为是她,才得尽快找回,否则出了任何问题,齐国那边不好交代,严重的,可能还会起战端!”
徐炎将事情说的越严重。
到时候事情查到徐元头上,天子罚的就越重。
甚至最后引起两国开战。
他徐炎便可带兵出征,揽下赫赫战功。
天子淡漠道:“除了呼延映月,还有……朱涣!”
“什么?”
众人一惊。
朱涣被劫走了?
徐炎和宁侯也是故作惊讶。
呼延映月的局,他们看破了。
否则也不会趁机闯入天牢,劫走呼延映月。
宁侯附言:“朱涣身份特殊,必须尽快寻回,陛下,请下旨吧!”
天子脸色阴沉。
并未下旨。
而是冷冷的又补充了一句:“众卿可知,昨夜天牢,还有两名囚犯死了?”
宁侯接话:“定是那劫囚贼人所为,陛下,此事得抓紧时间了。”
“死的是吕春吕秋兄弟!”
此话一出。
宁侯心惊。
他才发现,天子那充满了杀意的目光,正注视着他。
徐炎也是猛地一惊。
不会这么巧吧?
真,真死了?
卧槽!
我只是随便说说的。
徐炎慌忙看向宁侯。
而宁侯的怒目,也在这时投来。
两人视线碰撞。
徐炎傻了。
不好。
中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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