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哲这是撺掇诸侯谋反,想让诸侯拥他为新帝,他要分裂整个武国……”
听完卫南伯的话,南宫璃愤慨发言。
南宫氏为了武国的安宁,镇守北邙百年。
抗击强齐,抵御外敌。
却最终抵不住徐哲这种内部分化的乱臣贼子!
卫南伯长长叹了口气:“往大了说,三皇子就是在谋反,他想要篡位,野心已经昭然若揭,只是我很疑惑,陛下为何到现在都不派重兵南下镇压,而只是让殿下您只身前来。”
是的,徐元也很疑惑。
他隐隐感觉,这可能依旧是一场天子局。
“尽人事,听天命!你继续往下说。”
徐元轻笑,摆了摆手,示意卫南伯把刚才没有说完的话说完。
卫南伯缓了口气,继续说道:“此次事件中,尚未表明立场的是以楚淮公为首,包括我在内,也就剩下四人了。
其余两位王侯都在等楚淮公的态度,一旦楚淮公站队,我卫南伯就没有选择的余地了,整个南河三域,将会陷入彻底动乱。”
徐元颔首。
好在他与南宫朔分道而行,以南宫朔的身份,说服楚淮公应该不在话下。
“所以,卫南伯现在打算如何应对?”
徐元将问题抛会给了卫南伯。
长公主既然让他来寻卫南伯,一定有她的深意。
卫南伯起身,朝着徐元躬身行礼,信誓旦旦的说道:“臣全凭殿下吩咐!”
徐元眉间一挑。
这卫南伯如此忠心,是因为长公主的缘故么?
“不知道卫南伯能帮本王做些什么?”徐元追问。
诸侯已经联盟,王侯公爵手上可都是有亲兵,虽是不多,凑在一起却也能成势。
卫南伯当即回道:“殿下可知,臣这卫南伯的「卫」,是从而来?”
被卫南伯反问,徐元倒是有些诧异。
不过还是说道:“卫南伯之责,当拱卫南河,阻外敌来犯!”
徐元刚说完,眼前不由一亮。
卫南伯虽然不过伯爵,不及那些地位超然的公侯。
但他手上,却握有兵马。
按武朝律法,王侯公伯分封之后,在自己的封地可以置亲兵以自卫。
亲王可拥兵五千,公爵三千,侯爵两千,伯爵一千!
也就是说,这南河三域满打满算,各路诸侯手中总共握有三万兵马。
卫南伯不同。
因祖上是开国功臣,被赋予了特权。
手上掌着一定数量的边军,守卫着武朝南边。
难怪徐哲多次给卫南伯传信,极力拉拢。
更难怪长公主让徐元来寻卫南伯的相助,原因就出在这里!
看着徐元脸上的神色,卫南伯笑着说道:“看来殿下已经明白了,臣有足够的兵马,可助殿下平息此番诸侯异动,将谋乱扼杀在摇篮之中。”
卫南伯说完,又从怀中取出一份密信。
他接着说道:“殿下请看,这是臣让人截获的一份密信。”
徐元接过,将其展开。
密信
当他看完书信内容,不由眉头紧皱。
徐哲身为皇子,虽已夺嗣,但为求诸侯支持,心中言语竟处处谦卑相敬。
“徐哲这是要准备起兵了?”
卫南伯却是摇了摇头:“楚淮公和臣未站队,三皇子不会集结诸侯的。”
也对。
诸侯动乱,是徐哲最后的棋了。
成则载入史册,从此君临天下。
败则埋身黄土,史书上同样会记上一笔。
就如卫南伯所说,楚淮公在都域威望不小,他的立场至关重要。
再便是他卫南伯,手上有兵,能改变整个南河的局势。
徐元又问:“南河烽火台位于边陲,徐哲点燃这烽火台,三域内的诸侯如何能知?”
“此烽火台非彼烽火台,武历三十八年,南河三域还并非武地,是太祖皇帝五征南河,将三域收入武国版图,所以在武历三十八年之前,烽火台设置在三域境内。”
“这么多年,为何不曾拆除?”
卫南伯继续回道:“因太祖皇帝五征南河,旧烽火台有重大的历史意义,便保留至今。”
的确。
太祖皇帝创立武朝,留下了诸多传奇。
莫说是烽火台了,只要跟太祖皇帝有关的东西,全都被当做珍宝流传了下来。
“那烽火台据此有多远?”
徐元心中思索,霎时间闪过了一个想法。
卫南伯掐了掐指,道:“烽火台位于三域交汇之处,南河地势平坦,不似北边那边群山连绵,道路崎岖,若是策马而行,不足半日便可抵达。”
徐元点头,笑了。
卫南伯不明,却也猜到了什么,忙道:“殿下要去烽火台,怕凶险万分,南河三域诸侯都在寻您,此刻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这川域郡城。”
徐元道:“本来南下来此,非是避祸,而是平息诸侯异动,懂?”
“臣懂,那既然要前往烽火台,臣安排护卫一路护送殿下!”
“不用,人多反而行动不便,真要安排个人的话,不如让二公子与本王同往吧!”
卫南伯愣住了。
张祜什么德行他作为老子,再清楚不过了。
跟在徐元身边,恐怕只会闯祸呀!
卫南伯连忙开口道:“殿下不可,犬子顽劣,先前已经冲撞了殿下,此行凶险,只怕会拖了殿下的后腿!”
徐元心意已决。
“二公子虽是顽劣,但在南河土生土长,对于南河地势应该烂熟于心,本王正好需要一人引路,卫南伯该不会是不愿意吧?”
见徐元脸色沉了下来。
卫南伯不禁说道:“臣只是担心殿下安危,既然殿下执意要犬子通往,那途中还请殿下多多担待。”
“放心,不会杀他的!”
此话落下。
卫南伯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眼前这位昊王,当真如传言般,狠辣果决,令人难以琢磨。
“谢殿下,事已毕,殿下南下舟车劳顿,臣这就吩咐膳房,先为殿下接风洗尘,今日时辰也不早了,待殿下在伯府歇息一晚,明日再行启程,前往烽火台如何?”
卫南伯询问徐元意见。
徐元谨慎,并未告知其自己何时动身。
只是客套一声,道:“那就有劳卫南伯了。”
“臣分内之事,如有招待不周,也请殿下见谅!”
“无碍!”
徐元摆手。
卫南伯躬身退去。
徐元看着卫南伯离去的背影,眼眸中掠过凝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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