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卫南伯……」
南河三域的夜空。
似乎隐约能够听到这样的一句话。
“侯爷,您听到了么?好像有人在喊卫南伯……”
“啪!”
安乐侯气愤的朝着说话的亲卫甩去了一个大巴掌。
“喊他娘个锤子,徐哲,我去你姥姥的大门牙!”
安乐侯张口便是一阵破骂。
短短半个时辰,烽火台点燃熄灭,反复了五六次。
他带着亲卫在夜间行进,来回折返了五六次。
人都快疯了。
被掌掴亲卫一脸委屈,捂着脸颊道:“侯,侯爷,烽火台的狼烟又又又起了,我们……”
“关老子屁事!”
安乐侯一声冷哼,脸上的神情难看到了极点。
甚至是被气得没有了血色,显得很是苍白。
折腾一夜,亲卫的面容也都很是憔悴:“侯爷,三皇子以烽火戏耍我等,我们回府吧!”
烽火戏耍诸侯,安乐侯这暴脾气已经忍不了了。
他投诚徐哲,也只因安澜公在南河三域威望极高。
本身他并不认可徐哲。
“传令众人回府,管他什么烽火狼烟,南河三域就算是翻了天,也与我等无关!”
安乐侯封地本就在最远的川域,他现在已经是气急败坏了。
一阵破骂。
安乐侯带着人回川域封地了。
纵使那天边的烽火狼烟蹿上了九霄,他也不再多看一眼。
同样回府的,还有城域的宣武侯。
他气的将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他娘的,真当本侯是猴儿了?一个烽火台,点了灭,灭了点?徐哲还以为自己是那高高在上的三皇子殿下么?”
宣武侯身处城域,距离沛阳相对来说近很多。
可就算是这样,在烽火台信号的左右下。
一夜的时间,宣武侯和他的亲卫一直在原地打转。
他也想过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沛阳,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可当初徐哲来信。
再三强调了必须见了狼烟才可入沛阳。
否则坏了大事,霸业便胎死腹中。
宣武侯和其他人一样,不愿意成为这件事情最终的背锅之人。
亲卫沉着脸色:“侯爷,三皇子不将我等当人看,我等还助他作甚?”
另一人接话:“就是,就将来助他登陆大位,以他对我们的这般态度,日后我等也讨不到好处,甚至会被过河拆桥!”
宣武侯低头思索。
铁青的脸色,足以证明他心中的愤怒。
“去他娘的,所有人听令,打道回府,管他烽火台升不升狼烟,耍本侯?本侯不伺候了!”
宣武侯一声令下,领着亲卫就往自家方向折返而去。
就算那烽火狼烟在耀眼,他也不管了。
另一条大道。
昌平伯在原地驻足。
他看着升天而起的烽火狼烟,不再有所动作。
“伯爷!已经第六次了,烽火台必定是出了事,我们……”
“哪也不去,让众人就地扎营,本伯倒要看看,今夜这烽火台,能点燃熄灭多少次。”
昌平伯相对比较理智些许。
早在烽火台重燃第三次的时候,他就停下来了。
“可是伯爷,动身之前太过着急,我等并未携带营帐,这夜太过寒冷,若是无营帐根本无法入眠呀!”
亲卫满脸苦涩。
昌平伯闻言,眉头紧皱。
“那就不管那烽火台了,直屈沛阳,一切见了三殿下再说!”
“是!”
昌平伯所在位置,距离沛阳已经不远。
再有不到一个时辰便可抵达,既然无法就地扎营,那便带兵入沛阳,面见徐哲。
烽火了望台。
徐元站在最高处,纵观全局。
他命赵普将烽火台烧到最旺,确保整个南河三域的人,都能够看得真切。
而在这样的情况下,各路诸侯大多都折返封地。
不再往沛阳方向前进。
有几拨人,则是就地扎营,不再前进。
少有的一拨人,便是昌平伯,带着人硬着头皮前往了沛阳。
身旁南宫璃看着眼前景象,不由惊叹:“阿元,你这一计烽火戏诸侯,效果当真是妙!烽火台点燃了这么久,诸侯竟然不进反退,徐哲在诸侯面前已失信义,他的霸业,怕是要胎死腹中了。”
徐元嘴角上扬,划过一个满意的弧度。
什么各路诸侯共聚沛阳,欲谋天下霸业?
不过是一群各怀鬼胎的乌合之众罢了!
他不过是用一计烽火戏诸侯,就将他们所谓的联盟击垮。
现在整个南河三域,愿意领兵赶赴沛阳相助徐哲的侯王,已经寥寥无几。
唯一棘手的,就剩一个南河石氏,安澜公了。
“老三想要死灰复燃,我不可能给他机会,烽火台异常,他派的人应该快到了才是!”
徐元边说边思索。
在徐元看来。
天子敢让他只身南下平息诸侯异动。
一是想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能耐。
二是一切都还在天子掌控之中。
烽火台升起狼烟一事,相信很快就会通过影卫传到天子耳中。
届时,镇压诸侯的大军便会抵达。
而在此之前,徐元有一件事,必须要做。
他缓缓低头,看向了手中的那把佑霄剑,脑海中浮现出了那个少年的面容。
“殿下,沛阳来信!”
就在这时。
赵普快步而来,将一只信鸽呈到了徐元的跟前。
徐元不由轻笑。
看来徐哲手下真的人手紧缺。
烽火台都异常一整夜了,人没来,派了只鸽子来。
是担心徐元晚上肚饥,给他送点宵夜么?
徐元扫了一眼赢诩。
赢诩将那信鸽接过,取出了上面的信条。
徐元展开:「烽火台异常,赵普速禀明情况」
徐元将信条揉成一团,然后朝着赢诩说道:“把鸽子烤了!”
赢诩点头。
眼眸之中掠过馋意。
赵普:???
“殿下,这是信鸽……”
徐元沉声:“本王知道,赵夫长可有异议?”
赵普惶恐,他哪敢有呀!
眼前这位殿下,心思着实令人难以揣测。
今夜烽火台点了灭,灭了点。
谁若是有意见,或者是动作慢了。
当场就被他给砍了。
还有那卫南伯家的二公子。
从点烽火台到现在,一直站在了望台边缘喊话。
嗓子都已经喊冒烟了,硬是不敢有半点停歇。
这就是皇子的威严么?
赵普喘了口粗气,连忙回应:“属下不敢!”
徐元颔首:“稍后若是还有信鸽飞来,携带的信条送来,信鸽全烤了,犒劳诸位今夜的辛劳。”
“谢,谢殿下恩赐……”
赵普谢恩,惶然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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