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想要下去的时候,车总就拦了他一下:“下面还很深,我们都下去的话,上来就麻烦了,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吧,到时候还得想办法把他俩救上来呢。”
吴邪虽然有些不甘心,但他也知道车总说的没错,但就凭这句话,吴邪决定尾款至少拖他半年。
张海客是爬下来的。
吴意在等他的时候,打着手电开始看这下边的环境。
她此刻身处的地方是在一个铁和木头混搭的简易平台上边,她的身边就是一个蛇矿的缝隙,最宽的位置只有三米宽。
能够看到采矿平面上有非常多的窟窿。
越深那些窟窿就越少。
仔细的看了看,还能看到一些没开采出来的蛇石就镶嵌在里面。
吴意顺着缝隙往里走了两步,就看到地上放着很多的小罐子,里边装的都是那种黑毛蛇,全部都泡在了那种黑色的人油里边。
吴意抓着几个罐子就塞进了自己的包里。
她的包里没有装备,基本上都是空的。
所以吴意一连装了好几个。
听到张海客下来的动静后,吴意从她的裤兜里掏出一双医用手套,戴好后就从背包里拿出一堆的瓶瓶罐罐摆在了地上,随后拿起一只罐子,拧开后就从背包的侧面取出一双一次性的筷子,把里边的蛇给扯了出来。
这种黑毛蛇非常的小。
而且已经死了。
尸体腌制的跟咸菜条似的。
张海客看着她拿着筷子夹着那条蛇,在看她面前摆的那些东西,张海客都怕她在这里蘸着酱给蛇吃了。
吴意把这条蛇拿在了手里。
因为一直放在人油里泡着,这条蛇的鳞片全部都脱落了,但皮肤表面富含水分,特别的有弹性,看起来有点像条细长的黑泥鳅。
“你要做什么?”张海客问道。
吴意没有说话,而是按照黑瞎子教给她的方法,翻开蛇的嘴巴,找到里边细小的毒牙后,用手术刀切出了里边的毒囊,随后将连接着毒囊的毒牙给按到了她面前的其中一个瓶子上边。
里边的毒液,被她提取了出来。
她又按照同样的方法提取出了三四个。
随后她转过头看向张海客,非常认真的说道:“你应该知道这种蛇的费洛蒙可以被读取的事情吧?”
张海客没有说话,而是盯着吴意的脸看着,他实在是不太喜欢这种被人看穿,然而他又看不穿这个人的感觉。
但他却隐约的感觉到了什么。
吴意没有得到张海客的回答,等了大概十几秒后,她就继续说道:“你知道为什么吴邪是特殊的吗?因为他有这种能力。”
张海客依旧看着她。
吴意将之前吴邪给她的瓶子拿了出来:“这是虻人草的提取物,可以让没有这种能力的人获得这种能力。”
“其实我真的非常好奇那种感觉。”吴意一点都没有犹豫,取了一点提取物,给自己用了。
剩下的刚好够另外一个人的。
“我有点看不懂你了。”张海客还以为她是要让他用呢。
“你好像对这世间的一切都很好奇。”张海客从她的手里接过那个瓶子,就看到她找了一个舒服一点的位置,靠着墙坐下了。
“你稍等一会儿,如果我被毒死了的话,你得扛着我的尸体上去。”
吴意仰头从装蛇毒的罐子里取了一滴蛇毒,快速的滴入了自己的鼻子里。
毒素通过她的鼻粘膜快速的作用进她的大脑。
张海客也坐在了她的身边,捏着手里的小玻璃瓶看着里边的液体,随后说道:“你特意藏到这里来用,是怕他们阻止你吗?”
吴意的意识开始逐渐的迷糊了起来,浑身颤抖的开始打着寒颤。
冰冷的感觉从她的大脑开始向着她的四肢蔓延滋长。
“不是,我只是单纯的好奇,我的好奇心太过旺盛了。”
吴意咬着牙,冷的连牙齿都在发颤。
张海客把吴意抱到自己的怀里,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她。
“你会被自己的好奇心害死的。”张海客轻声道。
“或许吧,但这是我愿意去做的。”
“为了吴邪吗?”
“不是为了吴邪。”
吴意的眼睛非常的亮,她抬起头看向眼前模糊的张海客,非常坚定的继续说道:“这是为了我自己,我想要探究这个世界的真相,不是为了任何人,而是为了满足我内心渴求一切的欲望,死而无悔。”
吴意说完后就晕倒在了张海客的怀里。
她的意识变得非常的涣散。
她开始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谁,到底是什么东西。
但很快,她的视线又开始逐渐清晰了起来,她看到了非常奇怪的青铜柱子。
这些柱子的主体部分正在进行浇筑。
所有的柱子并不是全部都是笔直的,很多部分似乎有一定的弧度,看起来就好像一根巨大的青铜古树的各个部分。
如果她还清醒的话,一眼就能够知道。
这个东西,就是她在秦岭里看到的青铜树。
但此刻她的意识不在,只能通过眼睛去看着。
这部分的记忆并不是连贯的。
而是断断续续的。
浇筑青铜树的工程她只看到其中非常小的一部分。
下一段记忆中,她看到了一个祭坛和非常多的人影。
那时候青铜还泛着金色的光芒,和后来她看到的青灰色完全的不同。
那些人的身影非常的奇怪,脸部非常的长,看起来有些像是马脸怪物一样,还有一些人干脆长着蛇头,也不知道是不是戴着青铜面具。
那些模糊的影子一直都在活动着。
她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清醒的时候能听到张海客似乎在喊她的名字,骂她癫佬,但她却无法完全的醒过来。
她看到有一群人冲入了刚刚铸造青铜树的铸造厂里。
那些人和守卫发生了大规模的战斗。
记忆就到这里结束了。
应该是这条蛇被带走了。
吴意依旧没有彻底的清醒过来。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过了有多久,也许一个小时,也许几天,也许几个世纪那么长。
眼前再次亮起来的时候,她看到自己被人从岩石中取了出来,放入罐子中。
这个过程非常的短,只有几秒,但在黑暗的火光中,她看到了一张模糊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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