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铁门。”张剑寒敬了礼后,出声命令道。
啪!
两百瓦的日光灯突然间打开,把黑暗的屋子照的亮如白日。
伊藤薰的眼睛一下子没办法适应现在的光线,稍微睁开,便又很快地阖上。
听到哐哐的脚步声向自己走来,伊藤薰侧耳听了听,知道有四个男人走到了她的面前。而且,闭上眼睛的伊藤薰甚至能够感觉得到他们犀利冷漠地眼神正在自己的脸上打量。
自从昨天晚上被捕关到这边后,她就和外界失去了联系。甚至和她一起被抓的同伴也都是分开关押的。彼此都不知道对方的情况,但是伊藤薰知道,他们一定能够保守组织的秘密。
直到现在,才有人第一次过来审训。
伊藤薰冷笑不已,暗自在心中做出不开口说一句话的决定。
“小犬英敏小姐。”林修然看着双手双脚被固定在十字架上,除了脑袋可以动,其它四肢都不能动的伊藤薰,出声喊道。
伊藤薰听到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原本打定主意不睁开眼睛的。可是现在还是忍不住睁开眼睛看了过去。
“还认得我吗?”林修然笑着问道。
“当然。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犯了华夏国的那条法律?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要和大使馆联系,不然,你们问什么我都不会说的。”伊藤薰声音冰冷地说道,努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哦。你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吗?”林修然诧异地瞪大了眼睛。
“不知道。”伊藤薰冷漠地盯着林修然的眼睛。
心里却是对林修然的表情有些好奇。难道他们已经确定了自己的罪行?组织里有人背叛?
“你们没有告诉她?”林修然转过头看着张剑寒问道。
“没有。”张剑寒摇头。
告诉她什么?你根本都没有让我们审问啊?
“哦。不好意思小犬英敏小姐。这是我们工作的疏忽。我们应该早些告诉你的。”
“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了。”
“是这样的。我们得到举报,说是红人会所有人大批量贩毒……于是便带人过去捉拿毒贩。没想到阴差阴错下找到了小犬英敏小姐。”林修然一本正经地解释着说道。
“我没有贩毒。你凭什么抓我?”
“是的。我也以为,小犬英敏这样高贵的身世背影是不可能贩毒的。你是有身份的人。可是我的工作人员在搜查你们的车辆时发现,你们的汽车后备厢和轮胎里都藏匿着大量的毒品。”
“什么?不可能。这不可能。你们冤枉我。”伊藤薰冷笑着说道。
“这是你们华夏人惯用的伎俩。别以为我不清楚。我和你们的政府官员打交道的次数太多了。你们那一套根本就别想蒙蔽我。我倒是要看看,你们如何向外界交待。如何向我们大东洋帝国的大使馆交待。无论你们现在将伪证做地多么完美,总是会被我们的工作人员给识破的。”
看着面前这个女人成了阶下囚还一幅耻高气扬的样子,林修然满肚子的怒气。
但是很快的,这怒气又转化成深沉的悲哀。为了自己的数万万同胞悲哀。
当米国人或者东洋人在国外受到不公正对待时,他们能够理直气壮地理论和辩解。因为他们坚信,他们的国家一定会来救自己。国家,就是他们坚强的后盾。
可是华夏人呢,他们有没有这个后盾?这个后盾又能不能强大到足够为他们挡风遮雨?
当他们在国外受了委屈时,能否和小犬英敏一般,努力地挺直着自己的脊梁?
“小犬英敏,我们国家的政策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劝你还是不要垂死挣扎了。你的同党已经招供了贩毒的现实,劝你还是合作些的好。”
林修然声音严厉地说道。开始催动脑海里的黑色珠子。
“既然他们招供了的话,那你们就直接判我们的罪就行了。我又何必多说?”
“看来你是不愿意配合了。”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是清白的。我也不相信我的同党会无故地栽赃自己。我再说一次,我要向我们的大使馆申诉。”
“小犬英敏,你不相信你的同党已经向我们坦白?”
“不信。”伊藤薰斩钉截铁地说道。
“山本炎是谁?”林修然眼神狡黠地盯着伊藤薰问道。
伊藤薰震惊不已,心里的坚持差点崩溃,眼神里终于出现了慌张的表情。
他是怎么知道少爷的?
一直以来,都是自己和少爷单线联系。即使是米国操纵组织事务的几个头头也不可能知道少爷的身份。或许他们会有所怀疑东洋人才是他们的大老板,但是绝对不会猜到在东洋甚至整个经济界声名狼藉的山本炎身上。
陷阱!
对。这一定是个陷阱!可恶的华夏人。
“我不知道你说地人是谁。”伊藤薰说道。
镇静。这个时候一定要保持镇静。
“真地不知道?他们说,你们贩毒组织的头目叫做山本炎。”林修然再次爆猛料。
“我再次申明,我没有贩毒。更不知道你们所说的山本炎是谁。好了,我们的谈话结束了。请帮忙联系我们的大使馆。按照国际惯例,这样的案子应该向他们报备吧?”
“看来我们应该要换取些其它的沟通方式了。”林修然转过身看着张剑寒,问道,“我是不是应该避开一些?”
“如果是我的话。就会留下来欣赏接下来的好戏。”张剑寒挥挥手,一名小军官快速的跑了过来。立正向张剑寒行礼,然后问他有什么吩咐。
“沟通不顺。用些其它的方法吧。哦,最好是表面难以看到的方法。”张剑寒说道。
“是。”下级军官答应着,便快步走了出去。
伊藤薰冷眼扫了他们一眼,却没有说话。
逼供。
在关进来之前她就考虑到这种事情的发生,她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再说,在组织派他们出来执行任务前,就要经历各种各样刑罚的适用性。
这也是她对自己的同伴有信心的原因,她不相信在短短一夜之间这些华夏军人就能够橇开他们的嘴。
“满清十大酷刑?”林修然笑着问道。
“那个早就过时了。等着看吧。”张剑寒神秘一笑。
两人说话的时候,两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走了进来。一男一女,都戴着眼镜。表情非常的冷漠,即便是站在他们的上司张剑寒面前也没有挤出一丝表情。
“长官,是要现在用刑吗?”男医生出声征询张剑寒的意见。
“是的。开始吧。”张剑寒说道。
两人便不再说话,将手里提着的银色箱子放在桌子上。打开箱子,里面装满了注射器、消毒液以及各种颜色的小瓶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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