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的可怕你们不知道,当年我年幼时确实遇到过的,他们抓人,哎……
总之,这一次若是没有六丫头的主意,恐怕九死一生。
可六丫头,若是皇城司果真一字一句的记录枫儿的一言一行,恐怕就没那么容易隐瞒。”
若罂却自信一笑,“祖母放心,我自有法子遮掩过去!”
老太太点点头,“行了,你不说我也不问,你行事一向扎实稳妥,盛家这次全靠你了!”
若罂连忙行礼,“若罂不敢,还要父亲和二哥哥在御前费心周旋。”
按照若罂的说法,盛纮与长柏大张旗鼓的带着被打断腿的长枫朝着皇城走去。
若罂深吸一口气,朝着母亲与林小娘说道,“如今父亲和二哥哥带着三哥哥去了他们的战场,接下来便是咱们的了。
昨日之事,很快便会传出去,若是皇城司下手快,用不了多久就会有许多曾谈论过皇储之争的人被抓起来。
只要父亲和二哥哥能带着三哥哥在皇上下令之前去请罪,这事就有转还的余地了。
只要有人被抓,他们必会想起今日一早三哥哥的事儿,想必就会来咱们家打听。
避而不见不是办法,到时咱们只大开中门,谁要来见,都请他们进来。
无论对方问什么,咱们只说不知,就说三哥哥昨夜酒醉说的那些话叫父亲知道了,父亲气了个半死,便亲自打断了三哥哥的腿,今日带进宫向皇上请罪去了。
林小娘,你就只是哭,只要有来客,越大声越好。期间最好夹杂着‘我儿怎么能犯下如此大错?咱们这样的清流人家。何须参与这些事儿?’
再说几句,例如‘主君时常说,要一心忠君,要做个纯臣’一类的。
若是有人非要见你,也不必拒绝。只去骂那些拉着三哥哥喝酒的人,别的什么都不必说。
母亲也一样,若是有人来向你打听。只说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儿。父亲震怒,只因三哥哥胡言乱语。
四姐姐,五姐姐,七妹妹,咱们都是姑娘家,想必也没人会问我们。咱们只默默流泪,或是低着头装作害怕就可以了。
祖母那边年纪大了,身子不好。便装作病了,不见客就是了。”
众人皆得了吩咐,便各自去收拾。
果然,盛纮和长柏没走多久,汴京城便闹了起来,皇城司的人挨家挨户的大肆抓人了。
可唯独漏过了盛家。
门房上的人来回话时,把王若弗和林小娘吓得瑟瑟发抖,此时她们皆在后怕。
就是林小娘也暗暗后悔方才竟要去恨六姑娘,若是没有他,恐怕长枫这会儿已经被那些可怕的皇城司抓走了。
若是被下了大狱,便是不死也要脱层皮,到了那时,又何止是一条腿。
想到这儿,林小娘寻到若罂,拉着她的手默默流泪,最后咬着牙道了歉。
若罂却朝他行了一礼,这才说道。“林小娘不必如此。三哥哥也是我嫡亲的哥哥,为着他的性命和前程,我总不会害他。
只是这回他到底是做错了,多少还要吃些苦,不然实在逃不过,我也是没法子,才用了这一招。”
林小娘立刻说道。“六姑娘这样说,倒要叫我无地自容了,这次若不是你,枫儿必定要被抓到皇城司的大狱里。到时,枫儿人回能不能回来还另说,这前程怕是要断了。”
林噙霜为了这事,还特地为若罂做了针线,那一整套的流仙裙,手艺叫她赞叹。
若罂心里知道,林噙霜送她这东西,也不只是感谢今日之事,还有后面长枫的腿。
她十分聪明,心里清楚之前自己惹恼了若罂,若是若罂记了仇,到后面她不管长枫了,他那青云路一样接不上。
盛纮与长柏带着长枫面圣请罪,这走了大半日一直未归,也没传回消息,盛家众人都无比心焦。便是华兰也得了消息,跑了回来。
不光如此,华兰还带回来一个消息。他的大伯子袁文纯也被抓了。
因此,她这次回来,不光是来问父亲的事儿,还是想要借着父亲的事儿,打听打听他那大伯子的事儿。
王若弗瞧着长女的脸色不好。也不像当初在娘家时那脸色红润气血充足的模样,现在瞧着倒有些苍白,还有些蜡黄。
如此,她连忙让人将若罂叫来了。那边又拉着华兰死命的问她,在袁家到底如何?
若罂来时,正听着华兰说婆母偏心大房,时常坑她的嫁妆往那边填补。
那婆媳两个本就是姑侄就经常在家中支银子,拿出去和娘家做什么买卖,最后赔了,便撂开手不管,最后依然是她拿嫁妆往里填。
可好歹花了银子还能买个清净也是不易,且熬着等将来分了家就好了。
若罂闻言嗤笑,只挑了帘子走了进来说道,“大姐姐好容易回了娘家,怎就哭上了。
即是回来,便要高高兴兴的,你婆婆那边,我有的是法子收拾她们。
可瞧见是大姐姐心疼妹妹,不叫妹妹跟着操心。可如今呀,你可少疼妹妹些吧,难不成竟是要自己吃了亏受了苦不成。”
一句话说完,华兰竟带着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拉着若罂上了榻上,亲亲热热的坐在一处。
大姐姐刚才说的话,我在外面都听到了,不过就是你的婆母和长嫂贪财,克扣你的嫁妆,这事啊,有的是招治她们。
王若弗立刻说道。“六丫头,有什么法子,快说出来。”
若罂笑道,“我猜呀,父亲一回来,那忠勇伯爵府的人必定是要请姐姐回去,他们绝不敢叫姐姐在娘家过夜,倒把他们家的事儿都说给母亲听。
至于什么法子,母亲和大姐姐且不用管,只等她们家的婆子来了,瞧我的好吧!”
到了夜里,那忠勤伯爵府袁家的人果然登了门儿,要请花兰回去。
若罂看了王若弗一眼,王若弗便开口问道。“这亲家母难不成是有什么急事儿?大晚上的叫我这女儿在娘家住上一夜又有何妨?非得这个时候往回叫?
这伯爵府没了我们华兰就不转了不成?我竟没成想,我这女儿竟如此重要。这府上长媳,难不成经不住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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