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后却眯了眯眼睛,隐隐看了一眼肖铎。
看见她的眼神,北执更是说道。“肖掌印有什么意见吗?为何荣安皇后要看向你呢?
昭定司掌管皇城里的所有内侍宫女,想必不会做这些监守自盗的事儿。
皇后娘娘看肖掌印,应当也是赞同在下说的话。
不过这杀人见血,到底不干不净,若此事与皇后无关,还请皇后娘娘移驾,莫要被脏了眼睛。”
皇后心里知道,若是她今日一走,张婕妤二人必死无疑。闫朗的命,她不看在眼里,可张婕妤到底是自己的娘家侄女。她又岂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
可话又说回来,玉贵妃今日既派了人来,那必定是要做些什么的,不然岂不是要雷声大雨点小?
玉贵妃才不会做这样的事,她出手必是要见血的。
皇后心里恨的牙根直痒痒,可如今可她再清楚不过,若她坚持要护着张婕妤,那玉贵妃发起疯来连她也能杀。
因此她只能咬着牙,再不理会跪在地上那两人的哀求。一甩袖子转身走了。
肖铎却皱眉瞧了那俩人一眼,看向北执。“玉贵妃当真要杀了这两个人?”
北执却拱了拱手,低声说道。“玉贵妃有令,戕害嫔妃者杀无赦。娘娘还说了,步音楼是她要护着的人。敢动步音楼就是踩在娘娘的面子上。娘娘自然不答应。
肖掌印掌管诏令司多年,应该不会妇人之仁吧?区区一个张婕妤,死了就死了。不然留着她的性命,还要让她在宫里继续作威作福吗?那这后宫的规矩何在呢?”
肖铎被噎了一句,便沉了沉了脸,此时他也没有时间在这里继续浪费。也不愿意与他们再多废话。只看了闫朗一眼,冷笑了一声,转身就走。
北执转头看向地上的张婕妤和闫朗,微微一笑。“如今二位犯下的罪,可不只是戕害嫔妃了,方才听着皇后的意思,还要再加一条,淫乱后宫。
哼,张婕妤,要怪只能怪皇后娘娘,您的亲姑姑,这么轻易的就把你放弃了。二位,请上路吧。”
暂不说张婕妤和闫朗的脑袋最终按照若罂的命令摆在了凤仪宫的书案上。
气得荣安皇后在宫里发疯大骂玉贵妃,还砸了宫内所有的瓷器,又吓得一宿都没睡着觉。
只说肖铎今日原本要去截杀南苑王,可因这事儿却耽搁了,叫南袁苑王跑了。
可南苑王的弟弟慕容良旭却被留了下来,如今人就在昭定司。而肖铎想起进忠的话,倒跑去福王的面前表忠心去了。
今日没能杀了南苑王,肖铎心里十分失落。
他在宫里的一棵梨花树下喝酒,步音楼则悄悄摸了过去劝慰他,两人倒是说起了知心话。
这事儿很快便传回了曦华宫。
进忠抱着若罂正在给她喂荔枝,知道这事后便笑道。“如今瞧着这样,估计这焦肖铎认为他的仇应在了南苑王身上。
可按照一般故事的发展,这一开始的猜测八成都是错的,不过这南苑王与皇后勾结,一直想着谋朝篡位,倒也死有余辜。
若是肖铎真能把他杀了,倒也算对大邺立了一大功,
只不过。今日不巧遇到了步音楼被绑,人没杀成,仇也没报成,也难怪他会喝闷酒。”
若罂一皱眉。“南苑王兄弟,这两个也姓慕容?他们也是皇室子孙?”
进忠想了想,点了点头。“应是旁支,并不是皇上这一脉。”
若罂恍然大悟,拍了拍额头。“我还以为这慕容氏只剩下福王一个了,原来南苑王也是出身皇室,怪不得他会想着和荣安皇后合谋造反。
若是如此,那其他几个藩王是不是也是如此?是不是也都姓慕容?
这倒麻烦了,眼下福王即将登基,可千万不能节外生枝。”
进忠捏了捏她的手,送到唇边吻了一下,才笑着说道。“放心吧,南苑王已经跑了,只留了他弟弟。
有肖铎在,那些藩王根本轻易不敢往京城来,这福王登基已经是稳了。”
若罂撇了撇嘴。“只是目前稳了,若他坐不稳朝堂一样会被赶下去。好在现在还不必去管,只要咱们的任务做完,管他洪水滔天。”
若罂笑盈盈的说道。“你瞧瞧,你只想到那些外边的事儿。今日他心情不好,有了步音楼的安慰。这二人感情不就突飞猛进了?不然呀,这男女主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爱在一起?”
若罂说着,又从空间里拿出一瓶酒来。
竟是在有风世界里存下的香槟,这酒液金黄如同内有繁星点点,轻轻摇晃又似云团流光溢彩。
若罂笑着打开盖子,也没用杯子直接灌了一口,却转身覆上了进忠的唇。
两人共饮了一口清冽甜腻的香槟,进忠却搂着她的腰加深了这个吻。
“怎么,杀了荣安皇后的侄女就这么高兴,竟还要开香槟庆祝?”
若罂白了他一眼。“她哪里配得上一瓶香槟呀,这香槟分明是给你我助兴用的,我的心肝宝贝,今儿晚上你可得好好伺候。”
进忠闻言,一把将她抱起走回床上。“玉主儿有令,奴才莫敢不从。定当尽身竭力,以身侍君。”
皇后这一回是确定了玉贵妃对她起了杀心,她不敢再留在皇宫里。便收拾了东西,带着人前往檀溪寺,说是为先皇祈福。
见荣安一溜烟儿的跑了,若罂终于心情爽了,如今在这后宫里,除了即将登基的福王,就是她最大,终于可以作威作福一下了。
至于太后是谁?若罂连想都没想,那不过就是个路人甲,就算以前她和荣安闹成那样,也没见她出来主持公道。现在,若罂更不会将她放在眼里。
没了皇后的阻拦,福王登基便没了阻碍。
登基大典便在礼部的操持下,如火如荼的办了起来,福王登基为帝,大邺也迎来了新的掌权者。
还未等新帝屁股坐稳,十几份证据确凿的弹劾折子就放在了他的御案上。
眼瞧着站在一旁的谢厂督,新帝冷汗直流。
“谢厂督,这些难不成都是要杀的?朕才刚登基,这立刻见血,怕是不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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