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平没好气的扒拉开苏小夔的手掌,道:“你做什么呢,不是说让你不要打扰我的么?”
“这可不能怪我,”苏小夔一阵委屈道,“老大你刚才可吓人了,虽然闭着眼睛,但眼珠子还在乱动,我见过这样的病人,死的都老惨了。”
“呸,你这丫头净咒我。”
旁边的刘君房也插言道:“方兄刚才的状态的确奇怪,有些像是神游天外。”
“什么神游天外,我刚才做个白日梦而已,刚才眼睛乱动是在梦里看东西,哎呀,看到的东西都快忘记了,刘兄赶紧给我纸笔。”
方平接过刘君房递过来的纸笔,提笔就是一通乱画。
等他画完,苏小夔看着纸上的图画,就是一阵嫌弃:“老大你这画的是什么啊,这个尖尖的东西是竹笋么,周围还有四根竹子,啊,我知道了,这个圈子表示这是一片竹林。”
“你啥眼神,我明明画的是一片湖泊,中间的是个宝塔。。。”
“方兄的画技,果然鬼斧神工。”听完他讲述了一遍刚才梦境里看到的事情,再看看这张图,刘君房昧着良心夸赞了一句。
苏小夔挠着头道:“我就说这阵法应该还有其他的柱子吧,不过湖中央的宝塔就不知道怎么回事了,太湖虽然也有不少岛屿,但可没听说有宝塔。”
三人商量了一番,也没商量出个什么,方平就又靠着柱子待了半天,苏小夔和刘君房又在周围的山中巡查了一番。
他们在这里又待了一天一夜,并没有其他的线索了,就先把那挖出来的半截石柱重新给埋上了,还在上头撒了一些树叶做伪装。
至于那块陨星铁,怕被人给弄走了,也先搬回南宫家,打算等先找到其他的柱子再说。
方平扛着大石头,跟随刘君房来到了河边,这里停着一艘船,看来他就是用这个将陨星铁给运过来的。
他小心翼翼的将大石头放到船上,刘君房撑着船,直到中午的时候,他们才返回了南宫家。
不过他们一回来,就发现南宫家的氛围有些不对劲儿,那些护卫和下人们的表情都有些不对,有的愤怒,有的伤心,有的骂骂咧咧的。
等他们放好了那陨星铁,刚要询问的时候,迎面碰到了南宫家的老管事,他正唉声叹气的送走了两个带着药箱的郎中。
“刘先生,你们三位回来了,快随我去后院儿。”老管事脸上顿时泛起了喜色。
“南宫管事,家里可是出了什么事情,为何大家的神色都有些不对?”刘君房凝眉问道。
南宫管事叹了口气道:“是两位家主受伤了,大家主至今还昏迷不醒。。。”
“什么,何人伤的两位世伯?”刘君房一阵着急,连忙询问。
随着管事的讲述,三人也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
南宫家的两位家主,先前不是去外地访友了么,就在昨日返回的时候,在苏州城外被人给拦住打伤了。
几人边走边说,此刻已经来到了后院儿,一间屋子里,南宫家的人进进出出的,神色都不怎么好。
刘君房跟着管事走进了屋子,方平和苏小夔看里头人很多,也没进去凑热闹。
苏小夔小声道:“床上躺着的那个,就是五师姐的父亲南宫越,椅子上缠着伤口的那个是师姐的叔叔,南宫华,旁边的两个妇人是他们的夫人,还有那个小孩子是。。。”
听着苏小夔的介绍,方平认了认人,微微点了点头,诧异道:“南宫家的两个家主没有成年的儿子么?”
“有啊,不过都不在家,师姐有个哥哥,好像在外地做生意,还有个堂弟,似乎是跟人学艺去了。”
“南宫家有仇家么?”
“这倒没听说过,南宫家虽说也是混江湖的,但基本也就在苏州一带活动,平日里也就给人铸造兵刃而已,生死大仇之类的应该没有吧。”
“两位家主什么实力?”
“师姐的父亲应该是一流高手吧,不过论起真实战力,不会太高,师姐的叔叔是个二流高手。。。”
就在二人说话之际,屋子里一行人纷纷走了出来。
南宫雁对着众人道:“我大师兄正在给父亲疗伤,需要安静,大家都散了吧。”
屋子旁留下南宫家的女眷看着之后,南宫雁搀扶着她叔叔南宫华,对着苏小夔和方平招了招手,几人来到了前方的客厅。
南宫雁给他们做了介绍,各自施了个礼,分宾主坐了下来。
“二叔,你再好好想想,袭击你们的到底是什么人,用的是什么功夫?”
南宫华此刻浑身包裹着布条,叹了口气道:“是一老一少,应该是师徒,老的没有动手,小的只有二十岁左右,他们没有报出姓名,问明我们是南宫家的人之后,立刻就动了手。”
“二十岁?他是以一敌二胜的两位家主么?”方平好奇问道。
“是啊,年纪轻轻,就如此厉害,”南宫华一阵惭愧,“不过他好似并不是一流高手,只是功法武艺十分奇特,我也认不出来。”
南宫华又详细的将事情经过给讲了一遍,但方平和苏小夔也不是混迹江湖多久的人,见识不够,也没给出什么建议。
“哎,我南宫家也不知道如何得罪了他们,那年轻人本能将我兄弟二人尽数杀死的,可却放我们进了苏州城,而且扬言过几日,还要登门挑战,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南宫雁有些失望,跺了跺脚道:“哼,有大师兄在,怕他作甚,不过二叔,你就一点儿都没看出他们的来历么,对了,他们用的什么兵刃?”
“老的空着手,年轻人右手虽然用的是掌法,左手拿的却是一把断剑,”南宫华说着说着,突然一拍大腿道,“我想起来了,那断剑好像是咱们南宫家铸造的。”
“是什么形制的?”南宫雁连忙追问。
南宫华描述了一下,南宫雁听罢,连忙去了后边儿一趟,回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书册。
她翻看了一会儿,指着其中一页道:“二叔看看,那把剑是不是这个样子?”
“对,就是这把,只是断了而已,如今只有半尺长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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