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免礼,学生早前同先生说过,最近我们要去风和县与顺道县,可能要先回安仁县一趟。”
谢先生了然道“好,为师已知晓,待回去同夫人商议一下,明日回复县主。”
沈佳柔淡笑点头“好的,先生慢走。”
这个时代对先生很看重,师生礼仪繁多,可以说它的地位,同父母一样重要。
谢先生乘坐县主府马车,回到家中宅院下车。
“谢先生,奴才先回府了。”
谢先生微微抿唇“嗯,去吧,多谢。”
他拍了拍自家宅子,一位身穿缎料的妇人打开大门。
“夫人,你回来了。”
谢先生伸手牵上妻子的手“夫人,我回来了,走吧,我们进屋,正好我有事同你商议。”
苏语婉虽心有疑惑,但还是忍到正堂坐下。谢先生坐在主位上,抬眸温柔的看向妻子。
“县主今日下课同为夫说,最近要启程去风和县与顺道县,可能要先回一趟安仁县。”
苏语婉一愣,事情有些突然“是县主的其他两个封地?”
谢先生微抿唇点头“是的。”
苏语婉想到尚年幼的女儿,有些舍不得她与夫君分开。
“能跟县主商议一下,我们跟着你一起吗?”
谢先生一愣,他没有想过,但想到懂事可爱的女儿和一向温柔的妻子,终究还是心软。
“我明日同县主说一下,但不知她会不会同意。”
苏语婉闻言,眼眸微动“无碍,试一试总有希望不是。”
谢先生微抿唇点头。
清晨的阳光总是和煦温暖一些,苏嬷嬷伺候沈佳柔一个人用早膳。
见她放下碗筷,她关心出声“县主,您吃好了?”
沈佳柔淡笑点头“嗯,苏嬷嬷,我去上课了。”
苏嬷嬷一听,示意一旁的丫鬟把书本拿过来,她伸手接过递给沈佳柔。
“好的,那您慢点儿。”
沈佳柔起身,接过她双手递来的书,朝苏嬷嬷淡淡点头转身。
课堂上,沈佳柔正襟危坐,眼神专注。对于她的学习态度,谢先生一直是比较满意的。
眼看马上下课,谢先生视线看向认真书写的县主。
下课铃声响起,各自收拾书本。见面前有一道阴影下来,沈佳柔抬起头。
“先生。”
谢先生恭敬行礼“为师想跟县主商议一下,这次可否带上吾妻女。”
沈佳柔眼前一亮“可以。”
谢先生没想到她同意的那么干脆爽快。
“多谢县主。”
苏语婉从夫君口中得知后,欣喜不已。
“县主真如此说?”看夫君点头,她连忙起身朝女儿房间走去。
苏语婉想了想抬手敲门“怜香,母亲有件事同你说。”
在房间看书的谢怜香一愣,起身走过来打开房门“母亲。”
“这两日得收拾收拾,我们随你爹离开南宁县,县主要去风和县与顺道县。”
谢怜香立马明白“是,女儿明白。”
两母女再怎么精简,也收拾许多行李。徐志带人来接时,稍愣片刻反应过来。
“谢先生,我们这有两辆马车。”
谢先生看了眼简约马车点头“有劳了。”
温婉娴静的苏语婉,瞧县主的安排,心下满意。
徐志看了眼三人,恭敬的把朝三人做了一个请。
“谢先生请!”
谢先生微微点头,提了一下衣摆走向马车。站在马车旁,谢先生让妻女先行上车。等他上车后,车夫收了马登坐上车,开始驾马朝城门口集合。
在城门口的一辆马车上,沈佳柔一袭米黄色襦裙,上身淡淡的淡青色上衣,外披一件淡黄色外衫,正和阮轻灵等人嬉笑打闹。
“眼看时辰不早,想必先生他们应该也快到了。”
一旁安静的阮轻灵道“想必是了。”
马背上的保志青看见前方马车,眼眸微动。
“主子,谢先生他们在前方。”
戴着面纱的沈佳柔一听,抬手掀开帘子看向前方,果然看到她们家马车。
原本她准备下马车给先生行礼,遭到王嬷嬷的反对。
“县主,不必如此,与您身分。再者说女儿家,此时临别之际,尽量还是不要露面。”
苏嬷嬷闻言也是点点头“主子,王嬷嬷说的对。”
等谢先生他们马车到达时,沈佳柔再次让芽儿掀开帘子。抬头看去,与谢先生四目相对,双方均微微点头,算是打个正式招呼。
“先生好、师母好、姐姐好。”
几人互相见过后,均放下帘子,正式离开南宁县。
车上气氛有些低沉,苏嬷嬷不由得开口“也不知道何嬷嬷宅子置办的怎么样。”
众人看向县主,沈佳柔只是淡淡一笑“何嬷嬷办事,还是放心的。”
众人闻言愣了愣。
风和县
何嬷嬷刚在官府过好房契地契,拿到手的那刻,她愣了愣。
算下来,这是她第二次替主子购买宅子。想到不日,主子便要实地考察,她得赶紧安排好。
拿过地契房契,她带着带来的护卫们,一路经人询问,来到人牙子处。
一名梳着妇人鬓的妇人打开房门,见眼前的妇人穿着上好的布料,又带着护卫一下明白过来。
“您好,快请进!”
何嬷嬷朝人礼貌点头,一众跟随人进去。
“请问夫人是想挑选哪方面的人选,我好给您推荐。”
何嬷嬷立马把自己的要求告知“先二十人,两名嬷嬷,四名粗使婆子,四名厨娘,四名粗使丫鬟,两名粗使男子,两名壮实的年轻男子作门卫。如果能有一名管事,一名账房先生甚好,不论男女皆可。”
人牙子一听,更是不敢大意。
带上笑容的人牙“您稍等,我去带人出来。”
何嬷嬷端坐而下,端起茶杯喝一口,一举一动优雅端庄。
人牙子出来,便看到这一幕,心中惊讶,一瞧那派头,定是大户人家。
走到人前,她带上笑容“夫人您看,这是嬷嬷们,第一二人曾在大户人家当过嬷嬷的。”
何嬷嬷瞧着面前几人,有两人眼神比较清澈,便想了解她们。
“您说的这两人曾在大户人家当过,做过多久,为何被发卖。”
人牙子道“第一人做过二十年,因替主子着想,说了一句为主子着想的建议,便被发卖。第二人也是个命苦的,被同为嬷嬷的人诬陷发卖。”
何嬷嬷了解过后,再仔细端详她们,两人身子站的笔直,她满意的点头。
“就她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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