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到秋猎的日子,却每天晚上都能等来萧辞渊派人送来的礼物。
贵重的如那硕大的珍珠翡翠,精致的有那莲花蝴蝶发簪、玛瑙手串,连稀有的绉纱布料也是成箱搬进了院子。
云洛曦一件没要。
连系统都有些眼热,这都是好东西啊。
“宿主,这都好几天了,真不要啊?”
云洛曦果断摇头。
笑话,她是那么好打发的吗?
“麻烦回去跟你们世子说,以后不必这样,这样不仅耽误他的时间也会造成我的困扰。”
这狗男人叫他的手下来有什么用,自己都不敢面对。
一晃五日一过。
一大清早整个侯府都忙碌起来。
除了三位姨娘没去,基本上所有的主子都会一同前往。
包括萧辞渊。
刚听到这消息的时候,云洛曦还有些讶异,男主不是连院子都不怎么出吗?怎么会去西山狩猎?而且,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啊。
还是菁华去打听才知道,萧辞渊是皇上亲自要求的,侯爷也阻拦不了。
所以,当在大门前见到萧辞渊一身玄衣在最前面的马车旁,她一点都不惊讶。
目光所及,云洛曦自然地收回视线,“夫人,你们来了?”
一大群人从里面浩浩荡荡走出来,最前面的就是叶清兰和一对双胞胎,后面跟着萧家其他三兄妹及其家仆。
云洛曦上前打了招呼,然后看向左右两侧两个半人高的小人儿,掩唇轻笑,“瑜安妹妹今日起得真早。”
“洛曦姐姐……”
穿着一套粉色裙子的小姑娘顿时脸红的不行,整个人往娘亲身上靠。
叶清兰也觉好笑,“你别笑话她了,今天嬷嬷去喊她起床,起初还抱着被子哼哼唧唧不肯起来,直到说她洛曦姐姐在门口等着了,才一骨碌爬了起来,你看这孩子也学会区别对待了。”
云洛曦牵过萧瑜安的小手,“想来瑜安妹妹也是怕耽误了出发时间,真是个懂事的小可爱。”
“洛曦姐姐,我今天也很早就起床了,都不用别人来喊。”
稚气的声音中又带些稳重。
云洛曦笑眼盈盈,“不愧是我们惟辰小少爷,真自觉。”
“不是,不是小少爷。”
萧惟辰眼睛大大看着她,小声拒绝,那样子看的人心都要化了。
叶清兰看着儿子这副模样,轻笑摇头。
忍住嘴角的笑,出声问道,“不是小少爷,难道是,小可爱?”
萧惟辰这下从脸红到了脖子,拔腿就往马车上面爬。
“三哥,等我。”
叶清兰瞥了眼后面的人,“好了,人到齐了,出发吧。”
萧辞渊在最前面,云洛曦和侯夫人坐一辆马车,还有两个小可爱,一路上一点都不无聊,后面跟着萧二公子萧惟恩及其妻子林氏,萧乐茵与萧明悦的马车紧随其后,光是主子就占了四辆马车,还有那一箱箱搬出来的衣服细软和丫鬟奴婢,十五辆马车浩浩荡荡,差点占满整条街。
这还是只有他们这一户,等到了大道上,四面八方涌过来的车队,云洛曦随着那被风吹起的轿帘,一眼过去全是颜色各异的马车。
幸好大家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出行,不说井然有序但也没闹出什么大的动静,侯府地位崇高,除了那些皇亲国戚,侯府理所应当是走在最前面的那一批。
等到出了城门,云洛曦还有些心有余悸,走走停停,她都差点晕马车了。
“洛曦姐姐,你没事吧?”两道声音异口同声问道。
“没事。”
“你们呢?”
两人摇头,脸上闪烁着雀跃。
看他们的样子都知道兴奋极了,哪有半分不适。
叶清兰也道,“我也好几年没出来,一下子还有些不适应。”
她自从生下孩子,五年时间也没出过这么远的门,一是孩子还小不放心,再有自己也不再是那年轻的小姑娘了,对这些也无甚兴趣。
今年孩子也长大了些,她本来还在犹豫,可皇上亲自口谕让辞渊也参加,她不放心,索性带着孩子也跟来了。
叶清兰许是被勾起回忆,马车里充满了欢声笑语。
萧辞渊原本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眸底深处如同墨色寒潭,转瞬之间却发生了改变,如果刚刚还是风雨欲来之势,现在却好像有一缕阳光射过云层,带来丝丝暖意。
那道清甜的声音忽远忽近,萧辞渊心脏像被一条看不清的丝线缠住,缓缓放开又收紧。
男人紧紧捏住手里的佛珠手串,手背青筋暴起。
他明明知道自己该远离,可起了妄念的灵魂如何能由理智驱使?
一路平安无事,到达西山营地之时已接近黄昏,跳下马车入目之处全是帐篷和把守的士兵,要不是人太多,云洛曦好想揉揉自己的双腿,快麻了。
没想到这时间这么久,路程说不上多远,可马车太多,速度缓慢,竟也走了这么久,一路上还得在未来婆母面前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
看见那个黑色背影,云洛曦转身跟着下人去了自己帐篷。
“玄柳。”
“属下在。”
“去保护她。”
“是。”
营地区域划分也很清楚,最里面的那顶黄色帐篷住的肯定是上面那位,周围一圈嫔妃还有皇子公主。
侯府帐篷的位置非常好,面前不远处有一条小溪,视野开阔。
云洛曦一回帐篷就想好好洗漱一番,趁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菁华就带着荷包出去,抬了几桶水进来。
“小姐,我去帐篷外给您守着。”
“好。”
云洛曦舒舒服服泡了一个热水澡,洗去一天疲惫,脸蛋被热气蒸腾,像一朵含苞待放的粉色桃花。
正式的围猎活动从明天开始,想到那藏在暗处的视线,云洛曦深吸一口气,她就知道,这趟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系统,你说,他们这次又想做什么妖?”
上次她知道剧情所以有所准备,这次是前所未有的经历,她担忧中又带些兴奋,好刺激。
系统无奈,“我哪知道,我都以为那狗东西已经有了准三皇子妃,不会再觊觎你,哪知道他贼心不死。”
借着公主的名义给她送了好几次礼,美名为害她受惊要赔罪。
哪用得着公主给她赔罪,再说,这事送一次礼外人都会称赞公主贤德,天天送,她敢收吗?
要不是侯夫人出面,她怕是得被迫接受别人的“好意”,也不知道会传出什么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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