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三月,肚子微微鼓起,侯府上下终于知道了这个爆炸性的消息。
“曦儿,你真的怀孕了?怀了阿渊的孩子?”
她不是怀疑云洛曦,只是震惊到脑子发昏。
萧北战手上端着的茶盏在微微颤动,眼神直勾勾盯着萧辞渊的脸,不放过他一丝表情。
“爹,娘,是真的。曦儿已怀孕三月,王大夫把的脉,不会出错。”
“好,好,曦儿真是我侯府贵人,是阿渊的贵人。”
是陛下的贵人。
侯爷萧北战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他放下手里的茶盏,走到萧辞渊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一定要照顾好你的妻子,这孩子是侯府的未来,也是你们的未来。”
接下来的日子,叶清兰更是亲自挑选府中仆人,确保他们都是忠诚可靠之人,还特意请来了好几位经验丰富的稳婆和奶妈。
还派了两位自己院子经验丰富的丫鬟,照顾云洛曦的饮食起居。
侯府上下心思全放在她身上,生怕她出一点差错。
云洛曦也感觉自己成了整个侯府的焦点,舒心中还有些不自在。
“这样是不是太夸张了?”
才三个月呢,哪要这么早准备?
萧辞渊扶着云洛曦在院子里散步,听到这话,眸色一闪,“曦儿放宽心,爹娘和祖母疼爱你,这样做,他们也能安心些。”
侯府生活幸福而充实。
成婚一个月,三皇子的后院里多了两名通房丫鬟。
这消息被有心之人传了出来,顿时又是一桩奇闻轶事。
有人议论,大婚不过一月,三皇子妃还是美名远扬的名门闺女,可三皇子似乎没把她的脸面放在眼里,新婚一月便又纳了通房。
也有称赞何婧仪大度,是值得所有女子学习的榜样。成了三皇子妃也不争风吃醋,还为丈夫传宗接代之事劳心费神。
试问,谁不想拥有这样懂事又孝顺的妻子,还能避免家庭矛盾。
三皇子妃一下子成为京城大部分男人心中好妻子的典范。
云洛曦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斜靠在榻上吃着葡萄。
“三皇子真是艳福不浅啊。”
她随口评价道。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那姓何的怎么想的?”
浮梦现在对何婧仪的称呼就是如此简单粗暴。
“你啊,出去外面可要注意点。”
可别一个不敬皇家的帽子扣下来。
“您放心。”浮梦对着她做了一个封口姿势。
她除了偶尔会跟小姐讨论这人的事情,往外,她都是当她不存在的,哪会想起她?
三皇子后院里气氛却十分奇怪。
大婚当日,三皇子喝得酩酊大醉,新婚夫妻俩并没有圆房。
第二日,三皇子借口公事繁忙,彻夜待在书房。
三日回门,何母叮嘱何婧仪尽快诞下属于自己的孩子。
日落时分,何婧仪邀人吟诗作画,气氛正好,府上唯一的少爷小姐吵着见爹爹。
三皇子撇下她就往外走去。
何婧仪气急。
可她知道自己现在在封承礼心里的地位,即使有怨言也不敢表示出来。
她知道要锁住男人的心就必须先怀上男人的孩子,子嗣对于寻常百姓而言都十分重要,更何况是皇家。
她有信心只要她怀孕,三皇子肯定会对她上心。
可是,她失败了。
万事俱备,只等东风的时候,东风却迟迟没反应。
衣衫凌乱,恰似他们现在的心情。
“夫君……”
“我今天累了,你早点休息。”
封承礼捡起衣服,胡乱套在身上,脚步匆忙地离开。
“砰”
门被关上,何婧仪呆呆望着床顶,眼神空洞,好一会,才落下泪来。
后面男人更是很少露面,像完全遗忘了她这个人。
刚开始何婧仪只以为,封承礼不喜欢她, 才会对她没反应,为了让三皇子忘掉云洛曦,何婧仪心一狠,给男人房里塞了两个美貌丫鬟。
丫鬟年轻貌美,本以为男人耐不住诱惑。可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伴随着一句怒哄,两个丫鬟疾步跑了出来。
何婧仪那瞬间竟然觉得三皇子对她并不是无情无意。
可后来发生的事,她才醒悟过来,不是封承礼对她不感兴趣,也不是封承礼心里尊重她,而是他压根硬不起来。
何婧仪知道的那一刻仿佛在做梦,她不敢相信,前三皇子妃不是生了两个孩子吗?那怎么会?
封承礼更是恼羞成怒,把房间里的东西砸了个粉碎。
玄一把三皇子府上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禀报。
萧辞渊神色平静,“把这消息传出去,务必让京城里所有的百姓都能知道。”
这只不过是收些利息罢了。
封承礼的丑闻如同一道惊雷,在京城里炸开。
街头巷尾,茶馆酒楼,人们都在议论纷纷,三皇子的秘密成为了百姓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而此时的何婧仪,她呆坐在自己的闺房里,脸色苍白。
她曾经用尽所有的手段才能嫁给这个男人,她不久之前还是人们眼里羡慕的对象,她是胜利者,却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有着这样的秘密。
她感到自己成了一个笑话,全京城最大的笑话。
封承礼大发雷霆,像一场暴风雨,席卷了整个三皇子府。
把府里查了个底朝天,硬是没找到那个散播谣言之人。
这事不到一天时间就传到了皇上耳中。
“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奏折正好砸到封承礼脸上。
上座的人气得捂住胸口大喘气。
“陛下,息怒,小心身子。”
“父皇……
“闭嘴。”
皇上挥开福总管的手,指着封承礼厉声质问。
“那两个孩子是不是你的种?”
言官弹劾封承礼,身体有缺却平白多了两个孩子,妄图混淆皇家血脉。
“父皇。”
封承礼屈膝跪下,“父皇,儿臣冤枉。聿祺和思祺确实是儿臣与先室的孩子,如假包换。”
他脸上俱是屈辱,没想到今天竟然要向人证明孩子是他的,而他是一个真正的男人。
封承礼斩钉截铁的话让上座的人一愣。
“荒谬,那你现在如何解释?”
“陛下。”
德妃慌张推门而入,径直跪到她儿子身边。
“胡闹,把德妃带下去。”
皇上看着眼前两人的模样,气得脑门突突。
“谁也不准碰我。”德妃厉声斥喝。
随即看向皇上,满是倔强,“陛下,您可不能冤枉我儿。他是什么样的,做娘的难道不清楚吗?”
皇上沉下脸,“传太医。”
所有太医把完脉,皇上才开口询问。
“如何?”
“这……”
“照实说。”
坐在一旁的德妃神色焦急。
几位太医对视一眼,说出最后的结果。
“三皇子应是服用药物过多导致。”
德妃傻眼了。
始料未及的答案让封承礼愣在当场。
“我没有。”
他什么时候服过那种药?
随即脸色变得涨红,是气的。
皇上一言不发,肃着一张脸,甩袖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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