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我一不求富贵,二不求名声,三不求十全真心,唯一求的安稳,虽不那么容易,但也没那么难。”

    “嫁人是我寻安稳的一种法子,但若嫁人后亦不能给我安稳,我总能给自己寻一条后路。”

    月灯从七岁便开始跟着沈微慈了,经历了什么她再清楚不过,至亲的一家人,做出的事情比侯府的二夫人还可恶,现在这些的确没难到那个地步。

    她又问:“可没有炭火,怎么过冬?”

    沈微慈就伸手指了仍旧放在桌上的匣子:“那匣子里放着上回许世子送来的围领,过几日二夫人说要去赴宴,你到时候记得带上它,回来半路上去当了去,再买些炭回来便罢了。”

    月灯一听也是法子,她又环视了一圈:“可这几日姑娘怎么办?”

    沈微慈笑了笑:“从前在裕阳不也过了么?”

    月灯便抹泪:“裕阳哪里有这里冷。”

    沈微慈放了茶盏,将手指放在了快要燃尽的炭火上:“这几日让丫头早些去睡吧,夜里也别来伺候。”

    月灯默默嗯了一声。

    这边宋璋才刚回去,就有婆子等着,请宋璋往郡主那儿去。

    宋璋理也不怎么理会,直接越了过去。

    那婆子见着宋璋背影,早知道会是这待遇,连忙叫身后的丫头跟上,又追去宋璋身后道:“郡主娘娘替您选了几位年龄正相当的女子,画卷老奴都带来了,您好歹瞧一眼吧。”

    宋璋侧头过去看向刑嬷嬷,又看向她身后奴婢手上抱着的画卷,眼里带着不耐烦的神色,看了鸣鹤一眼,就走进了堂屋。

    鸣鹤得了令,连忙半推半客气的将那婆子请出了院子。

    里头宋璋靠在椅背,长腿搭在桌上,看着窗外对着进来的鸣鹤开了口:“去查查临春院下午出了什么事。”

    鸣鹤惊的下巴都合不住,将军竟然会开始关注起这些小事了。

    也是,将军早就不正常了。

    鸣鹤回来复命的时候,宋璋正从浴房出来,那双历来冷淡的凤眼往他身上一看,鸣鹤就要起一身鸡皮疙瘩。

    他看着宋璋从衣架上拿了玄黑氅衣披上,又往书桌上过去,做在椅上去拆手下送来的信,就赶忙走了过去,站在宋璋的身侧小声道:“属下打听了,也不过是小事。”

    “就为了几斤炭的事。”

    鸣鹤说着顿了顿,见着宋璋波澜不惊的眼神依旧放在信上,又继续道:“说是二夫人扣了临春院的碳,只送了五斤炭过去,二老爷不知哪儿知道了这事,下午回来就和二夫人闹了一场。”

    “哦,还有上回秀娘给三姑娘做的衣裳也不合身,二老爷觉得二夫人苛待了三姑娘,闹的动静可不小,二老爷都说要休了二夫人了。”

    “然后二姑娘就带着几个婆子去踩了临春院的碳,说是还打了过去,拖着三姑娘去二院赔罪,闹的是不可开交。”

    “这会儿二老爷和二夫人还被老太太请了去,看到这事的丫头不少,估摸着老太太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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