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怀疑定然是沈微慈暗中勾引了二堂兄,让二堂兄在后面帮她的。

    她真真是小瞧了沈微慈了,连二堂兄都能被她勾引。

    再看一眼沈微慈的身形,她愤然离去。

    回了临春院,沈微慈站在窗前,细细回想来侯府的这月余,每一桩事又在心里过了一遍,这才又坐在案前抄写。

    烛火下,沈微慈的身子秀然,握着毛笔每一笔划都写的认真,月灯在旁边都看不下去:“姑娘将字写这么好做什么?”

    “五十遍,难道老太太还会仔细看么?顶多匆匆一眼扫过去就罢了。”

    沈微慈已习惯将事事做的妥帖,低声道:“我只需要在我尽可能能做到的范围里,不出一丝错,不给人一丝破绽而已。”

    “即便她只匆匆过一眼,我也不会留下让人拿捏错处的地方。”

    说罢她将绷布塞到月灯的手上:“你的绣工得我亲传,样子我给你描好了,待会我要看你绣的怎么样的。”

    月灯冷不丁手上被塞了东西,也老实下来,规规矩矩坐在沈微慈身边做针线。

    到了第二日的时候,沈微慈早早起来,穿了上回在文氏那里选的布料做的对襟小袄,白底雀花的图案很衬皮肤,虽没有烟粉那般衬的人妩媚温婉,但却别有一种冷清安静。

    沈微慈难得在镜前多呆了些时候,发上簪上了玉簪,耳上坠了耳坠,上回文氏给她一并买的妆粉也用了些,又往唇上抹了薄薄一层胭脂。

    本就是妩媚的容貌,这会儿抹上胭脂色,更加明艳了些。

    月灯还要给沈微慈额上点花钿,被沈微慈给拦住了:“我上妆是因为这回要去见伯爵府长辈,太过素净了不好,但要是太过于浓艳,也必不会留下好印象。”

    “我只上一层胭脂让气色好些,或许更讨人喜欢。”

    月灯便遗憾作罢。

    她至今还记得前年花朝节时,她给姑娘额上点了一点朱砂梅花,引得多少人的目光看来,纷纷赞叹是神女下凡。

    小袄是半高领的领子,领口处还有一圈银鼠毛,的确要来的暖和些。

    沈微慈去二院的时候,文氏与父亲正坐在里头。

    她听见父亲正在叮嘱文氏去伯爵府的事,便安安静静坐去一边。

    身边的沈昭昭冷冷看着沈微慈坐在她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她身上的装扮,又看她发上簪的是自己给她的簪子,耳上坠的也是自己给她的耳坠,明明是早已过时她不喜欢的,偏偏在她身上又分外好看。

    又想起昨下午二堂兄主动过去找她说话那幕,还弯着腰凑去她跟前,她看着就心口憋气。

    她还是这侯府里头正经的嫡女,二堂兄都从未主动与她搭话过,即便她主动过去找二堂兄说话,二堂兄也是爱搭不理的,为什么偏偏还主动找沈微慈去。

    她又看沈微慈今日一身打扮,比起往日里的素净,今日明显是花了心思的。

    她冷哼一声:“还没嫁进伯爵府呢,就这么花心思,这回过去要是让人嫌弃了,瞧瞧你往后还有什么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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