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很妙吗?”
江寒知道了对方来意,听着对方话语间浓浓的恶意,干脆也不装了。
他彻底放下了对前辈的尊敬,自顾自走到一旁坐下,接过侍女奉上的灵茶,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丝毫不顾及皇甫敬亭越发黑沉的脸色。
“我觉得一点都不妙。”他放下茶杯,缓缓看向皇甫敬亭,唇角随着他的动作,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他不是没忍过,他也不是没退过。
可他当初的退让,换来的却是她们变本加厉,想尽办法的逼迫,直到最后,他已被逼的忍无可忍、退无可退。
现在,他还什么都没做呢,无非就是实力增长的快了一点,这老东西就要让他忍一忍,再退一退?
呵!
老东西在想什么?
凌天宗又在怕什么?
不管他们在想什么,他不想忍,他也不愿退。
“皇甫前辈,我敬你身份,才称你一声前辈。”
“但我对你尊敬,也不是你可以仗着身份,在剑宗胡说八道的理由。”
“前辈今日,若只是为了此事而来,那我可以明明白白告诉前辈,凌天宗,我是一定要动的,这事没得商量。”
“你说什么?!!你要动凌天宗?”
皇甫敬亭听到前面的话,就已经怒不可遏,他堂堂一个上界修士,竟然被下界一个结丹小辈如此羞辱,若不是他修为未复,早就出手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了!
还不待他发作,他就听到了江寒最后说的话。
他愣了一瞬,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般,压着怒意,眯着眸子咬牙嗤笑道:
“黄口小儿,当真是口无遮拦!”
“你一个结丹小辈,如何敢在我面前说出这等大话!当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莫说是你这等低阶修士,便是化神期巅峰修士,也不敢当着我的面说此大话。”
目中无人,猖狂至极!
他方才说话是重了一点,但以他的身份,就算说的再重,也不是江寒这个蝼蚁有资格不满的!
以他的身份,不知有多少人求着让他指点,可江寒,非但不领情,竟然还敢骂他多管闲事?!!
他真的很愤怒,很失望,原本观此子面相,还以为是个有大智慧的天之骄子,甚至还认为此子有可能是此界的天命之人。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此子竟然会这般狂妄,竟连凌天宗这种,已经站在此界巅峰的宗门,都不放在眼里,还扬言说要对凌天宗动手!
甚至,对他这位上界前辈,也是态度懒散,毫无恭敬之意!
呵呵……
如此目中无人,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妄之辈,就算面相再好,怕也只是个短命鬼罢了。
可笑他之前还觉得此子有大气之相,现在想想,他真恨不得把那段记忆丢出去。
这等猖狂之辈,有何资格做那天命之人?
看来季雨禅真的没搞错,似林玄那等谦逊低调,傲气内敛者,才有资格做这天命之人!
“是不是大话,前辈看着就是。”
江寒也不恼,只是淡笑着和皇甫敬亭对视,目中虽然平静但却带着让人无法忽视的自信。
没过多久,他目中那强烈的自信,便如一把利刃般,刺的皇甫敬亭心脏一颤。
不知为何,他忽然发觉,江寒好像并不是在说大话,对方好像是真的准备对凌天宗动手,而他自己,才是那个说大话的人。
这让他很不爽,甚至有些恼怒。
“凌天宗的事,是我和她们的私怨,前辈最好不要掺和此事,若是实在太闲,不如去后山溜溜鸟,下下棋,也比跟着她们胡闹来的好。”
他说话毫不客气,葛师祖之前可是说过,上宗使者不能随意出手,若这皇甫长老坏了规矩,天道就有理由出手镇杀他,夺了他这一身自上界带来的精纯灵气。
更何况,葛师祖方才特意传音说了,有他护着,便是对方真的出手,也伤不到他分毫,让他尽情发挥,想骂什么骂什么,千万别忍着。
那他自然就不必忍着了。
皇甫敬亭差点没被噎死,瞧瞧这紫霄剑宗的未来圣子,有这么跟前辈高人说话的吗?
简直无礼至极!
若不是他修为未复……哼!
他脸色黑的跟锅底似的,恨不得一巴掌把这不懂尊卑,不知礼数的小辈拍死。
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一个整日修身养性的前辈高人,竟然会被一个结丹小辈气成这样!
更关键的是,他还不能拿这小辈怎么样,甚至连放狠话都不敢。
他可清楚记得自己的伤势,也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哪里,更能清晰感知到,一道不知何时便将自己锁定的森寒气机。
不能动怒,现在绝对不能动怒。
他压下心中愤怒,攥紧了拂尘深吸一口气:
“我这次来,不是来跟你说那些无意义的事的,你们之间的恩怨总要解决。”
“现在已经闹到了人尽皆知的程度,如此丢脸的事,不但凌天宗面上无光,剑宗也要跟着你丢人。”
“你躲在剑宗不出去,根本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如随我去凌天宗与她们见上一面,好好聊一聊,早些把这事解决了才是正道。”
江寒嗤笑一声,“有什么好聊的?她们见到我除了打就是骂,跟一群疯婆子一样,我跟她们,聊不到一块去。”
“你,你怎么能这么说你师姐,你这是大逆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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