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姬青天既是皇子,又是边戎大将军,其墓藏自不简单。林尘见云清岚盘腿而坐,紧守心神,因身上衣物湿漉,紧贴皮肤,尽显曼妙身姿,颇多地方若隐若现,实属诱人至极,无限遐想。
云清岚身姿曼妙,腰似水蛇,肤若凝脂,真属天然雕琢之美,此刻静坐,全似一尊无暇玉像,姿容焕发。
林尘对云清岚本无多少念想,全然只将她当做武道前辈,心中敬佩。但墓中遭遇,他自不可能毫无触动。
他生性风流,又多少受前世影响,骨子里自带邪性,不似云清岚保守,但人非草木,这一番际遇下来,又岂能全不在乎?却时刻清醒,常自告诫道:“云前辈现下与你好,日后却未必,若无恙出了大墓,我俩身份之差,是否再行如陌路,还未可知。”便又一想:“还是钱财实在。只对我好之人,我定当十倍相报。”
摸了摸乾坤袋,鼓鼓当当,全是赤龙币,他心底渐也踏实,虽说能力有限,不能尽数拿走,实是一大遗憾,但收获已然极丰。
石门紧闭,又有重物遮挡,步三心等人即便闯进来,也绝不可能无声无息。林尘闲不下来,便再朝深处去探索。
林尘心想:“这武王大墓钱财极多,草药极多,怎的没甚么武技?”林尘心心念念,一直想学多些武技。
他再是深入,便见秘藏一变,那奇花异草具是消失,转而换作各类兵刃,闪烁森森寒气,看着品质极高。
林尘手指轻弹一件兵刃,听得一声轻鸣,“嗡嗡”作响,好似蚊子振翅。眼光一惊,纵使他不通晓兵刃,却也知这方音震,正是兵刃品质极高表现。
此地尽数精器,有长剑、有长朔……各类皆有,共计十八件。想是那武王好武,精通各类兵刃,常自用来练习。
林尘略做犹豫,将些许赤龙币倒出,转而挑选两件兵刃装进去。
十八件宝器中,林尘挑选一柄软剑,备着给云清岚,自个选择一把直剑,一把长枪。余下十五件兵刃,虽尽皆不凡,但乾坤袋委实有限,装不下了。
林尘却念头一动:“这十五件宝器,空着自是空着,不如另作他用!”于是一一清点,余下十五件宝器,分别是:铁爪、盾牌、流星锤、铁索、砍刀…
林尘一一拾起,行至石门前,用以兵器布置机关陷阱,又觉单单如此,仍远远不够,于是走至草药区域,将极多草药,全放在一处,用铁爪嚼烂研磨出汁水。
这些草药药性不同,或是有毒,或是无毒,但尽数搅和一起,定非好事,可当做毒药使。只是此举着实奢侈,朝大了说,便是有伤天和,浪费天地机缘。
也是林尘眼界狭窄,不知此处草药珍贵,如若知道,定会心抽抽痛。然则生死危机,若不能活下,再多财宝也是无用。
林尘将汁水涂抹在兵器之上,在石门后设起机关,只等他等一进来,多多少少定要受些伤。做完这些,林尘又在地上拾起一些石子,用剑削尖,沾上草药汁水,备在身上。
他右腿骨骼尽碎,自是疼痛难忍,但现在已经适应。若运起九罡步,速度远比未曾习过九罡步前,要快得多。
唯一不好之处,便是被近了身,对方定直取林尘下盘,届时林尘恐应对不及。只能极力避免类似情形。
约莫一二刻过去,未见有人寻来,林尘暗松一口气,又自在石室探索。忽见一条隐蔽岔道,那岔道在石壁缝隙之间,又因石室漆黑,极易忽略,索性林尘目光敏锐。他微微一喜,先潜身入岔道探索,见岔道约莫十丈长,进去后别有洞天,又到一间墓室。
心喜之余,回来寻到云清岚,小声道:“前辈,我发觉一隐蔽之所,可能将你搬运?”云清岚抽出半分心神,想道:“你只要不对我作那种事,我心如水,怎般都可。”于是轻轻点头。
林尘揽着云清岚腰肢,朝岔道走去。云清岚全心排毒,自不能动弹。然被林尘抱起刹那,云清岚便气息一岔,眉头一皱,大觉体内气已乱走。
她快快压下杂念,调息好气走,情况这才渐渐稳定。实是她高估自己,不料林尘环臂一抱,虽不算出格举动,却让她心神一荡,杂思迭起。
这非她所料,好在顷刻压下,未起大乱,眼睛亦是不曾睁开,心中却叫苦:“怎的他碰我,我便心绪总难平。”不敢多想,快快扼停。如若放任畅想,定又想到那水中去,届时气息走岔,更是致命。
穿过岔道,来到那间墓室,见其内有一圆台,台上盘坐一具枯骨。那枯骨竟散发阵阵清香。
林尘走近前去,见这具骨架生前,定身材高大,魁梧,且养尊处优,自习武之初,便常以药浴浸泡,使得药效入骨,纵然死后许久,仍散发阵阵清香。
林尘稍稍一碰,只听“啪嗒”一声,骨架散做一地。云清岚眉头微挑,虽未曾睁眼,但实已猜到此刻情况。
这林尘,怕是把人家武王骨架弄散了。林尘急忙拾起,口中道歉道:“前辈,对不住,对不住,我并非故意的。您要怪,便怪步三心老贼好了,是他指使我的,您去找他出气。”
云清岚险些气一岔,要笑出声来,心道:“不着调的家伙,这当口,还在那栽赃陷害,说你有邪性,当真没冤枉你。”嘴角微抬,却也轻松许多。
武王遗骸散做一地,又听“哒哒哒…”数声,有八枚圆珠子滚落。林尘拾起细看,见此圆珠呈现白色,通体似玉,握在手中清凉无比。
他料定此物,定非赤龙币可轻易买到,于是收入乾坤袋中。目光落在遗骸所坐的底座上。其上积灰已久,但隐约可见有字,林尘用力一吹,将灰尘尽数拍去。
底座上写道:“吾姬青天,习武四十载,杀敌无数,所会武技,无不精通,同境少有敌手。偶得一图,初看平平无奇,再看仍是平平无奇。可连看数日,大觉内藏玄机神通。于是苦心钻研,终不得解。愈发痴迷,遂造此墓,一日不解开,便一日不出!”
林尘了然,原这才是武王墓由来,他见四下痕迹,确有演练武技痕迹。林尘心道:“如此说来,我倒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图,能有这般威力。”他四下环顾,又在一众遗骸翻找,不见丝毫物品。
他大感惊奇,底座上的字迹,应是武王以手指刻下,表明决心亦是告诫后人。由此推断,那武王后来走火入魔,陷入狂乱,日日参悟神秘画作。按理而言,此地该是有所留下才是。
却不见踪迹,着实奇怪。
忽在这时,听得细微推门声,紧接着便是“啊”的一声痛呼,步三心等人终是寻来了。林尘朝云清岚望去,见她眉头一挑,面色凝重,显然将伤压下,仍需些时间。
林尘不敢做出动静,猫着身子,静静听着外界动静。
步三心道:“这混蛋小贼,定藏此处,娘的,竟敢设陷阱提防,害我划破几道口子。”易虎道:“哼!你这算甚,我一臂一眼,全断在那小子手中,一掌毙命都便宜他了,若能生擒,我非好好折磨他不可!”
步三心道:“虎兄,先别说太多,你我历经万险,不料却寻到宝藏,此地赤龙币数之不尽,你我能拿多少,便拿多少,不必再斗了。”易虎道:“步兄,我与你实无仇恨,你便多拿些,却也未尝不可,只林尘那小王八蛋,我非杀不可。还盼你相助寻人。”
步三心道:“哈哈哈,自然,自然,寻他,我自有办法,你且放宽心便是。”便听两人各敛钱财。
忽又听易虎道:“不对!步兄,可觉异样?”步三心沉心感受,道:“确有异样,我觉丹田气浮内燥,手足麻痹,头昏脑胀。”易虎道:“我与你完全不同,我是后背刺痛,体温飙升,浑身虚汗难掩盖!”
步三心道:“是毒!这当口,若林尘小贼突然袭击,我俩小命不保!快快坐下排毒!”
易虎道:“该死!”
……
林尘心道:“我虽有意下毒,但效果怎样,我是半点不知,更不知这二人是否在演戏,好诱骗我出去。当务之急,只需耗定二人,静等云前辈恢复便是。”
于是守在岔道前,半点不出。如林尘所料,此刻易虎、步三心二人,实已发现岔道所在,不除林尘,两人何来心思分赃?但着实忌惮林尘的火刀,迟迟不敢进入,故意交谈,想诱导林尘出来。
见林尘久久不出,步三心忿道:“这狡猾的小子,果真没那么容易上当!”易虎问道:“那怎办?此墓道极狭窄,谁人进去,均逃不开那火刀!”
易虎怒道:“该死,那林尘小贼,究竟作何来历,偏生有这些诡异手段?”步三心冷笑道:“呵,天下之大,奇才何其之多,这有甚么奇怪的。”
步三心道:“且让我用这招对付他!”当即口中微张,一股无形魔音,传入林尘耳中。林尘冷冷一笑:“你出计诱骗我,我便不会出计诱骗你么?”于是抱着头,发出阵阵惨叫。
那叫声彻骨,痛入心扉。林尘为显得逼真,用力一按自己右脚,丝毫不再压抑,全力高叫出来。
易虎听见,大喜:“哈哈哈,好好好,继续,继续!我听得开心!”步三心想道:“好小子,知道我厉害么。”于是张嘴又吐玄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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