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佝偻着身体的老头很快就完成了他的画作。
一个很复杂的图案,李青也说不来那像什么东西,看样子有几分像是符的样子。
但那个图案和符箓上的又有些区别,整体透着一股浓浓的邪恶气息。
老头在我画完了那个图案之后,拿起了那个形状并不是很规则的双面鼓,然后将那两个少男少女分别坐在了图案的两侧。
“小姬,你能看出来那是什么东西吗?”李青沉声问道。
唐姬摇了摇头,“不过,我能认出来他这是准备做什么。泄力,他是准备用攻击护山大阵的方式,将大阵的力量拉扯出去,就好像鸟的嘴巴去啄……嗯,我用气球形容吧。”
“鸟嘴猛地啄一下气球,然后在气球将破未破之际,迅速将里面的力量从那个小点上引出来。只要他够勾画的那个东西能够承受的住那么多的力量,能在瞬间在护山大阵上凿出一个角来。”
李青微微蹙眉,问道:“这样的方式应该不适用于所有的阵法吧?”
“那肯定不能啊,青子哥哥你怎么忽然间变这么笨了。”唐姬轻嗔道,“首先,他得先知道这座护山大阵是靠什么运行的,又走的是什么路子,用不断相生相克的方式去破阵。”
“他所勾画的那个东西是承载,但其实也是个引子,真正破阵的方式是我们这座护山大阵本身。就好像……让我想想怎么形容啊,就好像一座水库出现了一个小眼,好吧,这个形容也不是很恰当,反正差不多就是这么回事吧,是用大阵本身的力量破阵。”
“我明白了。”李青说道,“我虽然觉得可能性不大,但还是想确认一下。如果玄池宗掌握了万金油一般的破阵手段,那就需要重点提防了。”
“原来青子哥哥你是这个意思啊,那肯定不会了,我长了这么大还没有见过那有什么能破所有阵法的手段。要是真冒出来这样一个天才般的人物,他一定会遭到所有阵师追杀的。”唐姬笑道,“这种一个人砸所有人饭碗的人,肯定是活不长的。”
李青蓦然想起了那个治疗癌症的好医生。
这话还真是现实。
玄池宗那个小老头的破阵开始了。
他左手高举着那一个双面鼓,口中念念有词在那里开始了又唱又跳。
随着他的动作,地上那个他方才勾画出来巨大的图案忽然闪耀出了金色的光芒。
“真当我们少牢山的人都是死人啊!”李青低骂了一句,“小姬,你要不要现在试试看能不能把混元阵改造出来?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恶心人的手段,你改造混元阵快不快?”
“青子哥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玩套娃是不是?”唐姬笑道,“我可以试试,不过我也不知道多长时间能弄好,那毕竟只是我的一点想法。”
“没事,随便试试看,我只是想恶心一下这些家伙。”李青说道。
当他们破开一个阵法,却发现里面还有一个的时候,表情应该很精彩。
而当他们以为自己白跑一趟的时候,再出去挑衅一下,示敌以弱,给他们营造一种错觉,然后吸引他们调集更多的人手来这里,搞一手围点打援,恶心死他们。
等他们抽调大量高手前来的时候,再通知九真宫迅速出兵,偷他老巢。
李青越想越是激动,这貌似好像还是个覆灭玄池宗的好机会。
“再完善一下!”李青点了根烟,低头沉思了起来。
唐姬诧异的看了过来,刚要开口询问,看李青蹙着眉头在那里认真的思考又默默闭嘴,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转头专心致志的研究怎么调用海水的力量,化入混元阵之中。
混元阵本是一个非常完善的阵法,只是笼罩的规模有些小。
她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化海水为表,在保持混元阵威力不变甚至于加强的情况将混元阵的笼罩规模扩大。这个问题虽然看起来简单,但实则并不容易。
李青和唐姬都表现的很淡定。
但羊梁子等人却有些坐不住了。
敌人都开始挖墙角了,宗主居然还在那里淡定的抽烟。
“老毒,宗主这是什么意思?敌人都开始了,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做些什么?”羊梁子悄声对毒散仙说道。
毒散仙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听宗主的吧,他不动肯定是有别的计划。”
“我是担心宗主的计划会砸手里啊,他现在什么都没跟我们说,我这心里没底啊!”羊梁子说道,“如果说玄尘和酒真人在这里,我们稳坐钓鱼台就是了,根本没什么好担忧的,可现在的问题是这俩人都不在,只有宗主一人……对方的实力你也看到了,三个元婴巅峰,一个元婴初期,出手很阔绰啊。”
“别大惊小怪的,稳稳当当的。”毒散仙说道,“你就没发现郭巨也不在吗?”
“宗主你别看年轻,实在是手段多着呢。有些东西我们不知道,那是我们暂时不应该知道,但不代表宗主就什么手段都没有准备!”
“你也不想想,宗主是什么实力他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再加上我们这群人都是降卒,你觉得他会完全信任吗?肯定不可能啊!在这样的情况下,他怎么可能会没有任何准备?”
“如果他信任我们,正面对抗,虽然艰难一些,其实也能胜。三个元婴巅峰,是很难缠,但我们也不是没有元婴巅峰,赤尾豹一对二或许打不过,但绝对能抗住。只要它吸引住那两个,我们其他人迅速解决剩下的一个,再围殴那俩,也不是不可以。”
“可是万一呢?万一宗主真是这么想的呢?”羊梁子说道。
毒散仙摊了摊手,“那就这么打呗,我刚刚说了虽然凶险,但有赤尾豹在,也不是没有胜的机会。你也看到了,赤尾豹这狗……我们赤长老可比在以前的时候卖力多了。”
感受到赤尾豹投来的死亡凝视,毒散仙默默改变了称呼了。
羊梁子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强行将笑意压下去,他幽幽叹息了一声说道:“看来,我得准备一下我压箱底的手段了,不搞点儿狠的,我这心里是真没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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