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钰闭上眼睛,努力让自己放松下来。身上的疼痛让他突然感到浑身疲惫不堪,但他心中突然就有着一种说不出的伤感和失落。他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些担忧,但更让他担忧的是他在两个如此绝色美人的就在眼前,竟然不见身子有什么反应,该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吧?
他摇了摇头,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尽力让自己放松下来。闭上眼睛,慢慢沉入睡梦之中。
在梦里,他竟然梦到了莺莺与一个黑衣男子在一处小树林边,她的模样虽然依稀可见,但却又像是在迷雾中一般朦胧。他似乎听到了他们在低语些什么,但却始终无法捕捉到他们说了什么。
梦境中的龚钰感到更加困扰,他拼命地想要走向他们,却发现自己的脚步越来越沉重,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着他。
他挣扎着,想要靠近,想要看清那男人的脸,但一切都是那么模糊、那么遥远。
突然,他感到一阵强烈的头晕目眩,瞬间惊醒过来。汗如雨下地满头是汗,额头上青筋暴起,好一会儿才渐渐镇定下来。
龚钰坐在床上,揉了揉太阳穴,心中不禁一片茫然。他感觉自己似乎陷入了一场无法解开的迷局,这个梦到底是给他预示着什么?那个与莺莺在一起的男人到底是谁?
他闭上眼睛,深呼吸几口,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必须要想办法找出真相,否则这种不安定的感觉将永远缠绕着他。
“小鱼儿。”龚钰哑着声喊道。
“世子,您有何吩咐?”小鱼儿闻声推门而入,问道。
“茶。”
“世子,您现在喝药,不能喝茶。”
“那来杯水吧。”
小鱼儿麻溜的给倒了杯水,递给他,“世子,怎么这一头汗?可要换身干爽的衣裳?”
龚钰接过杯子,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一杯水见底,把杯子放下,缓缓地躺了下去,“算了,不必。”这浑身都是伤,换衣裳也不方便,疼得很。他也就不那么讲究了。“外边情况如何,京兆尹和姚家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没听说有什么进展,那春风楼一点事儿没有,还照常热闹的很。”小鱼儿一脸不满地吐槽,自家世子在春风楼被打成重伤,竟然连凶手是谁都没抓到,这京兆尹一定是包庇那春风楼!不过,春风楼背后有姚家,咱们安平侯府也没有辙,他为世子有些不平。奈何如今的侯府没有任何实权,碰到皇亲国戚自然只能吃哑巴亏呗。
龚钰皱了皱眉,道:“祖母呢?”
这几日养伤,杜老夫人就他醒来那天过来了,平日里都是派了院子里的孙嬷嬷来问问,所以龚钰有几日都没见到杜老夫人了。以他的认知,他这个安平侯府的独苗,在祖母的心里地位应该非常重要。他都受了如此重的伤,祖母定会给自己做主,祖母可是一品诰命,她出面的话,就算太后皇上也会给些颜面的,一个凶徒而已,太后皇上定会抓来给他出气。不过,如今怎么竟然好像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难道他这顿打白挨了?
“老夫人这几日身子不舒服,每日的请安都停了。”小鱼儿道。
龚钰闻言心里的疑惑消散了一点,他就说祖母怎么会不为他报仇呢,原来是被气病了。他想到这里,心里还有些歉疚,若不是他惹了这麻烦事,祖母也不会被气到病情加重。
“世子,刚刚我听福康院里的人说,世子夫人在清岩寺出了事。”
“她能出什么事?”
“听说是被前朝余孽给掳走了,后来又被肖世子给救下了。”
“什么?被掳走了?”龚钰闻言有些不可置信地确认道
“是的,被掳走了,不过已经被救回来了。”
“这个贱女人,不好好待在府里,非要出府!真该死!”龚钰一脸怒容,心里想的是如果这事被外边的人得知,那该太丢人了!那陆馨怡名义上可是他的夫人,被掳走那清白名声自然就没,虽然她们还没圆房,他心里还异常反感她,但是这丢的也是他的人!
“福康院那边把这事捂得严,小的也是无意中听到的。”
“祖母一直都给她靠山。我就不明白了,我才是祖母的亲孙子。那贱人怎么就那么得祖母的心?”
“想是老夫人念着少夫人外家的救命之恩吧。”
“她要报恩,她自己去啊,为何非要搭上我!”龚钰气愤的道,想到那个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女人,他就心里异常不忿。大婚时一场大闹,就让他成了京城笑柄,七夕夜茶楼前的又让他丢尽了脸,如今又被人掳去失了清白,这又把他送上了风口浪尖,他现在都能想象的到,自己再出门会遇到多少嘲笑!
这个陆馨怡实在太可恨了。
龚钰拿起手边的茶杯,狠狠地摔了出去,似乎这样能表达自己的气愤之情。
小鱼儿吓了一跳,昨晚他饭后去花园转了转,不小心听到了福康院两个小丫鬟聊天,听到了清岩寺的事。他想着自己可是世子的疼,这事不应该瞒着世子,所以今日就找了机会说出来。虽然他知道世子会生气,可是也没想到世子会如此大的火气。
“世子,您消消气,消消气,身子还没好呢,可不能再动气了。”小鱼儿连忙上前劝说着,心里着急地想着,世子可不能出事,若是气个好歹的,他可担不起这责任。
龚钰被小鱼儿扶着喘着粗气,刚刚摔杯子用力过大,身子上的疼痛袭来,让他不得不冷静下来。对,身子还没好,养好了再跟那贱女人算账。
“这事父亲母亲知道吗?”龚钰问道。
“小的猜想,夫人应该不知道。”小鱼儿道,开玩笑,侯夫人一直都想找少夫人的麻烦,一直想要休了少夫人,这要是被她知道这事,早就闹起来了。至于侯爷吗,他自然是听老夫人的,知道不知道都没关系。
“你把这事传给蔷薇院。”龚钰吩咐道,他要那贱人好看,只能靠母亲了。
“好的,世子。”
小鱼儿领命后匆匆离去。龚钰躺在床上,越想越气,他决定等身体恢复后,一定要好好收拾陆馨怡一番。
与此同时,陆馨怡并不知道龚钰已经得知了她在清岩寺的遭遇。她正在抄写经书,突然鼻子一痒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心道:怎么回事?是谁在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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