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一片静谧。
只有慌乱的心跳声和推搡的声音,白越从凳子上跳下来,惊讶地看着姜长赢1
“你你你,你居然亲我!”
“不是想确认魅力?上学时候的魅力不重要,不如直接确认现在的魅力。”
姜长赢平静道:“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我是流氓,像你爸爸一样扇我一巴掌。”
白越伸出手,姜长赢把自己的俊脸直接凑了上来,一副听君处置的样子。
白越将手里的冰袋贴在了姜长赢脸上,“还是先用这个吧。要是真打了你,一会儿你走了,挨打的就是我了。”
“那我可不可以认为你不反感我?”
白越冷哼一声,明艳的眼角微微上挑,“看你表现!”
不会有人在看着她要挨打的时候自己凑上去,那一巴掌扇在姜长赢脸上,也落在了白越身上。
白越握着冰袋,小声道:“一开始接近你,单纯觉得你长得好看,顺带想要一些合作机会的。”
“我知道。”
哪有人有别的心思还只想着抱着文件去蹭办公室的?
在一个办公室的时候,白越就是一个大写的工作狂,除了见缝插针问能不能和医院得到新的订单合同,其他时候都在埋头工作。
那时候姜长赢一开始以觉得有些不妥当,直到发现白越是真的只打算过去工作的,反而对她来了点兴趣!
白越的事业心出奇的重!
在姜长赢办公室里也抽空就看文献,看不懂的地方纠缠着姜长赢给她解释,反而让姜长赢成了行走的论文答疑机器。
确定她好像没有别的心思以后,姜长赢却被勾起了好奇心。
虽然知道她是招妹的未婚妻,但他……就是不想让姜玄序和白越早一点见面。
明明作为哥哥,他有很多机会让白越和姜玄序见面,都被姜长赢下意识忽略了。
在乔家老宅,看到他们站在一起的场面,只有姜长赢自己知道有多刺眼!
可是那能怎么办?他绝不可能和自己的弟弟抢未婚妻,在兄弟间被争夺也会让白越的名声不好。
他也看不透自己的意图。
白越挑眉,“那你为什么不防备我?”
姜长赢坦然又直接,“我不想。”
“那你今天为什么要来找我?”
“想要你的婚约。”
白越被姜长赢毫不犹豫打直球的态度给震惊到了!
他主动了,反而她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明白你的顾虑,但我无法接受你和别的男人结婚,哪怕那个人是玄序。”
就算是他的弟弟,他也不愿意!
白越的心被姜长赢有些炽热的目光烫着了,手里的冰袋握久了有些凉,她的手被姜长赢拿开,贴在他没有受伤的另外半边脸上。
白越想收回手,姜长赢按着她的手不松开,“这边也需要冰敷,你的手够凉。”
“这边脸没受伤啊?”
“你以为说了刚才那些话,我的脸也不会升温?”
姜长赢用这么平静的声音说出来这种话,白越也无法做到从容。
“姜院长这么会,以前上大学的时候不会也收到很多情书吧?”
“我记得我说过,我上大学的时候身边的同学都不是同龄人。”
想到比周围的人小了好几岁的姜长赢要在人群里装大人,没忍住笑出了声。
姜长赢继续道:“所以我没有恋爱经验,也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那你怎么敢确定你喜欢我?”
“因为想到你有可能会和玄序要结婚,我发了疯的嫉妒他。”
姜家的教育很成功,从小就告诉所有的孩子要坦然面对自己的感情!
姜长赢几乎把自己的想法都说出来了,他知道要打动一个人,最重要的就是真心。
正好他有。
白越贴在姜玄序脸上的手有些烫。
“你这么说,那我就不退婚了。”
姜长赢脸上的笑容肉眼可见的消散,眼里的光彩都成了沮丧,苦涩的情绪溢出。
他说了这么多,反而让白越觉得姜玄序更好吗?
白越看姜长赢垂下头的样子,捧着他的脸补充道:“姜阿姨不是说了,婚约既然不方便消失,那可以转移,你会觉得不公平吗?”
“不会。”
姜长赢看着她的眼睛,“我不会觉得不公平,我想要这个婚约,也想要你。你和白家需要婚约,我需要你!”
白越低头笑了一声。
“要是你什么时候后悔了,我们再退婚也来得及。”
姜长赢没有反驳,“未来的事情交给未来。”
他想要把握的,是眼前的这个人。
姜长赢很明白,或许会有人因为家世和外貌爱他,但不会有一个人像白越一样和他契合,她明艳得像盛放的红玫瑰,肆意舒展又野性蓬勃。
而他喜欢玫瑰。
……
饭桌上。
白父搓搓手看着坐在白越身边的姜长赢。
笑得一脸谄媚,“姜院长啊,实在是不好意思,今天是我冒犯了!”
“没事,但以后也不要这样对越越。”
白父是非常典型的儒家子弟,对白越崇尚的就是武力压制和绝对的权威制服,在白越没有做出来让白父赞叹的成就前,白越在白家都说不上话。
现在白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白越已经长大了!
她已经不需要仰仗白父的鼻息生存了!
白父讪讪笑了几声,看着身边的白越,“没有的事,我和越越关系可好了,是吧越越?”
白越抬头道:“说谎的人长十八个痔疮。”
白父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掩饰道:“越越,你这婚约真的要退?是姜家不喜欢你?我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在外面这么丢人现眼!”
白越对白父天赋异禀的变脸技术已经习惯了。
张嘴就开始胡言乱语。
“姜太说了,主要是嫌弃我有一个嫌贫爱富的爹,要是您和我断绝关系,我下个月就能嫁进去。”
白父这回彻底没话说了。
目光转向了姜长赢,“姜院长,姜太真的那么嫌我烦?你说越越这是不是在胡说,姜太是什么人啊,哪能说这样的话!”
姜长赢点点头,非常坦然:“是啊,我母亲是觉得您有些烦。”
白父一瞬间觉得自己的脸有点疼!
张张嘴欲言又止,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脸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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