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是总额十万的利息。
我记得之前他打麻将赢到钱后,我有提醒他说趁手头有钱,最好是先将李老五的钱给还了,他当时也有说会还。
最后一场虽然输了一些,但阿龙手头还剩下的远超十万。
之后找律师他说手头只有两千,我还以为他手头没钱是因为将高利贷给还了。
现在直接找我借五千去到给利息,间接说明高利贷一分没还?
高利贷要是没还,那剩下的钱呢?
我当即盯着他问:“十万的高利贷一分没还吗?”
“之前打麻将后剩下的钱,不止十万吧?”
“你没拿去还?”
阿龙摇了摇头说没还,我就问他钱呢。
他没说话,见状我也没再多问,知道剩下的钱肯定是被他拿去赌场输了。
看他又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转了五千给他,直接说:“这钱不用还我了,仅此一次。”
开始搞引流的时候,每天也能分到不少钱,当时整天就是各种玩各种花销,丁点没想着先存钱将高利贷给还上。
后续打麻将也搞到钱,情愿拿去赌场输了,也没想着将问题解决。
这人心头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反正找我拿钱去还高利贷的利息,仅此一次。
原本大好的心情,被这事顿时就给搅和了。
阿龙没跟着我们去吃饭,我也没叫他。
小双和胖子对这事也是各种埋怨,说我就不应该拿钱给阿龙,就该给他自己去想办法凑利息。
说他明显不会长记性,进入口袋的钱就搞得好像全都属于自己,丝毫不管还欠着的债。
说他一有钱就大手大脚各种玩,没钱了则又像个孙子一样唯唯诺诺地借钱。
既然和猴子关系那么好,为何不去找猴子借,反而来找我开口。
对于两人为我打抱不平,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和阿龙之间的烂账,很难算清,唯一能做的就是尽所能减少牵扯。
下午,大老板等所有公司高层都来了。
再次召集所有人开会,说由于市场不好,接下来将对微交的操作模式进行改革。
具体如何改革,大会上并未说,只说这件事接下来将交给大总管草草负责,所有小组必须无条件配合。
本以为,新模式会很不一样,但当草草来了将我们所有小组长叫去开会,一听我不由地想,这哪是什么改革,这完全就是走下坡路嘛。
以往的微交,是发圈等待客户前来咨询,从不会主动去客户打招呼。
现在,要开始朝精聊的方式转变,那就是主动和手机上的每一个客户打招呼,各种聊天。
为何打招呼聊天?
草草说,因为每个人都会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当一个陌生人主动打招呼时,由于不认识,都会下意识去看对方的朋友圈有没有照片,具体是做什么的。
草草分析说,一个号上虽然有上千人,但能看到人设朋友圈的人,多半只有几百人。
大部分人都因为每天发的朋友圈有点多,因为烦而直接屏蔽了。
看不到朋友圈,也就不会关注到项目,业绩自然就越来越惨淡。
打招呼聊起来后,对方要是愿意聊项目那就聊项目,不愿意聊就说其他的,主打一个搭建关系,建立信任感。
时间长了,总会有人对项目感兴趣。
当有人感兴趣,不论是三百五百,都可以充值到平台进行操作。
这样做,明显是对当前的号进行彻底清洗。
清洗完,应该就要重新上号。
因此到了第二天早晨,唱完歌后,草草就让所有小组的员工,全部拿上两个手机,到葫芦小组旁空着的桌子上坐一起,开启精聊模式。
小组长没有被要求一起去这样操作,而是留在原小组照看手机,盯着手机防止有人来咨询没员工照看而发现不及时。
这样搞,对我影响不大,但是对小双和胖子等人很折磨。
微交,不像精聊那么繁忙,时间长了人都变得很懒惰,下意识想着客户主动送上门。
转成精聊,是主动去寻找客户。
群发消息打招呼,回复一来都是几十条上百条消息,根本就回复不过来。
而且,这还不是最变态的,可能是为了做出成绩给大老板看,草草整个过程都在桌子四周转悠,导致谁想要摸鱼都没办法,精神一直处于紧绷状态。
仅仅只是一个早晨,胖子就被搞得说:“不行了,这样下去要死人,强度太大了,受不了!”
小双虽然没抱怨,但看得出来也很疲惫,小白等四人看上去对这模式也很不认同。
又这样坚持了一个下午和晚上,晚上下班时,小白直接和我说,让我找豹哥反应一下,这样操作实在受不了,如果后续还是这样操作,他们就不干了,准备撤了。
我其实也觉得这样做的意义不大,当即将情况反应给豹哥。
豹哥很快就回应我,说既然不合适那就不要按照草草说的模式做,我们小组本身就不是直营组,就按照原先的模式走。
得知不需要再去受罪,胖子和小白等人都很开心。
因此第二天早上,唱完歌后其余小组的员工全都凑一起坐着,小白和胖子等人就坐在原位置上。
葫芦见状还来问我,我们小组的人为何不过去。
我说老板让我们按照原先的模式做,不需要跟着他们这样搞。
葫芦很羡慕我们有一个开明的老板,说他也和饕餮反应了,但饕餮就只是让按照草草要求的做,丁点不听劝。
十点多,我正和一个咨询的客户聊天,背后忽然传来草草的声音。
“你们能谁是小组长!”
我站了起来说:“我是!”
啪……
草草什么话也没说,直接一巴掌就甩在我脸上,直接将我给打得有些懵了。
“你们小组搞什么几把……”
草草开始怒骂,质问我为何不差使员工过去那边坐着聊天,而是放任他们在小组上坐着。
等他说完,我强忍着心中委屈说:“是我们老板让我们这样做的,他说我们组不需要像其余小组一样。”
“你们老板是谁?”
“他妈的,大哥交代的事都敢不听?”
草草怒视着我,我说:“我们老板是豹哥!”
他当即就拿出电话打给豹哥。
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反正说完后他转身就走了,丝毫没说给我来一句刚才不好意思,由于不清楚情况才打了我等等。
平白无故挨了一耳光,我越想心头越不是滋味。
再想到当前惨淡的业绩,我当即就在心头做出一个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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