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从一开始才会不和我们联系,希望自己能够解决,现在解决不了了,就只能冒险找我们协助。”万国富说道。
“嗯,这么说的话倒是能解释的通他们反常的表现了。”沈鑫也表示认同。
“那乐文慧也好,‘孤鹰’也罢,他们知不知道窃取的资料里有特殊的内容,还是说他们从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为了这些特殊的内容。”马建国说道。
“不好说,或许这些资料隐藏很深,所以‘孤鹰’才让乐文慧大范围的窃取资料,然后从中寻找他真正想要的东西。”凌风猜测道。
“无论如何,目前找到‘孤鹰’和乐文慧是最主要的。”沈鑫说道,“科尔曼他们隐瞒真相的事我会和杜厅商议,最终肯定是由部里出面协调,你们先把工作全面铺开,既然恐怖分子已经进入我国境内,我们就要尽全力把他们抓获,要最大限度的把恐怖活动摧毁在行动前,绝对不能让他们威胁到人民群众的安全,这是我们的使命。凌风,建国,你们加紧追查乐文慧这条线,国富,你继续以贩毒案为主,查‘孤鹰’这条线。”
“明白。”
“但我必须提醒你们,这次牵涉到了境外的恐怖组织,在调查的过程中首先一定要注意线索和行动的保密。其次,在调查的过程中如果发现什么重要线索,或者可疑人员,一定要及时汇报,所有的行动必须要认真部署,一定谨记,无论任何行动,都必须要建立在保证人民群众的生命安全的前提下。”沈鑫严肃地说道。
“明白。”
只是简单的两个字的回答,肩负的重担却岂止千斤,和以往的案件相比,这一次的巨大压力几乎让人窒息,虽然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刑警了,但面对恐怖分子,这还真的是头一次。普通的罪犯和恐怖分子相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用当下流行的比喻,就是“青铜”和“王者”的区别。
深夜,气温和之前相比,虽说回升了些许,但依然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先前那股“霸王级”的寒潮的确对得起它的级别,虽然已经离开了有些时间,但却给这天气留下了久久挥之不去的“心理阴影”。
凌风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洗了个热水澡后,他感觉全身舒畅了许多,他从茶几上拿起一罐啤酒,走到了阳台上。
站在阳台边,他喝着酒,双眼漫无目的地看着远处的景物,虽然还有零星的灯光,但这三更半夜的,还真没什么可看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想看什么,能看到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看不到案件的答案。
过了片刻,沐浴后的暖意已经消耗殆尽了,寒意逐渐袭来,他转身拎着啤酒回到屋内。
坐在沙发上,他继续喝着酒,自从妻子出事后,他的心里一直空落落的,回到家,对着冰冷的四面墙,根本不知该做些什么,所以更多的时候他宁可留在刑警队,又或者来“骚扰”我这个闲人。
一罐啤酒下肚,他居然感到有些醉意了,视线开始变得恍惚,大脑进入了“慢动作”的工作状态,或许是最近实在太疲惫了,按说自己的酒量虽不算好,但也还不至于一罐啤酒就醉了。他强撑起逐渐开始变得软绵无力的身体,扶着墙朝卧室走去。
躺到床上后,他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才把棉被盖在身上,几乎是在棉被盖好后的瞬间,他就进入了深度睡眠状态。
梦中,他再次见到了妻子,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到底有过几次这样的梦中相逢,他已经记不清了。然而这样的画面却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因为每一次这样的画面出现,就预示着他要再一次的和妻子“生离死别”,这一次,也没有例外。
他站在妻子遇害的废车场,远远看着妻子遇害时所发生的一切,感觉是那样的真实,内心是那样的痛苦,这样的煎熬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真正体会得到。
虽然妻子遇害的画面会清晰的在梦中出现,但凶手的样貌却没有一次能看得清,每当凶手即将暴露样貌的时候,他的视线就会开始变得模糊,像是磨砂玻璃上又蒙了一层雾气。每到这种时候,他就会变得更加焦急,内心也更煎熬。
突然,他感觉有一道强光射向了自己,他扭过头,就在他看向强光的那一瞬间,画面变了,废车场变成了垃圾回收站,这是他和乐文聪对峙的那一幕,只不过这道光比当时在现场时狙击镜反射的光更加强烈,他几乎无法睁开双眼。
与此同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他下意识的伸手去裤兜掏手机,没有,居然没有手机,他站在原地,摸遍全身能放手机的地方,都没有找到手机。
没有手机,可手机铃声却一直没有停止,感觉就在他的耳边响起,他猛的一个激灵,这不是梦,手机真的响了。
三章 乐文慧出现
凌风挣扎着从梦中脱离出来,回到了现实,他伸手摸到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喂。”
“凌队,在q市金洲国际酒店出了命案。”
他睁开惺忪的双眼,缓缓坐起身,靠在床头上,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差五分七点半。
“q市?”
q市是县级市,由f市代管,早年q市的一大特色就是有非常多的出国人员,无论是正规途径还是非正规途径,几乎每家每户都有人在国外生活、工作。不过最近几年由于国外生活环境的原因,很多原本在国外的人员都相继回国发展。
“当地没有公安局吗?怎么会通知到我们这里了?”凌风揉了揉惺忪的双眼。
“在调查的时候q市公安局发现了乐文慧的行踪,他们怀疑这案子和乐文慧有关,所以通知我们。”
闻言,凌风如同打了兴奋剂似的,瞬间来了精神。
“通知马队,我们在金洲国际汇合。”
凌风迅速从温暖的被窝里窜了出来,快速的洗漱后,随手抓了块桌上的面包塞进嘴里后,就飞速奔下楼,驱车前往q市。
q市和f市相距不足百公里,走高速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马建国也几乎是同一时间赶到。
案发地点位于金洲国际酒店28楼的888号房,是一间百余平米的城市景观豪华套房,内部装修极其考究奢华,还拥有单独的会客厅和用餐区域,仅一天的住宿费用就近万元,由此也足以见得在此入住的客人的身份非富则贵。不过很可惜,估计经过这命案的一折腾,这房间以后要想再有客人,难咯,毕竟即使普通人如果得知自己住的地方有出过命案,肯定也不会有胆量入住,更别说那些对生活品质和环境更讲究的富豪了。
凌风和马建国一出电梯,早已等候在此的q市公安局刑侦大队大队长林学锋立刻迎上前,三人简单寒暄了几句后就直奔主题。
“死者高一帆,远帆集团的董事长,据他的秘书说,他这次来我市是洽谈项目投资的。我们暂时还没有和他的家人联系上。死亡时间法医初步判断是在今天凌晨一点到三点之间。死因从死状上初步分析应该是氰化物中毒,但具体的要详细尸检后才能确定。另外,死者被发现时虽然全身赤裸,但并没有发生过性行为,死者的身上也没有明显的外伤,现场也没有明显翻动过的迹象。”
林学锋边走边简单介绍着,随后三人进入了888号房。
在客厅里,三男一女正在接受侦查员的问询,其中三名男人留着平头,体型壮硕,身着黑色西装,给人的第一感觉就像是“保镖”。
在客厅没有多做停留,林学锋就带着凌风和马建国来到了第一案发现场——卧室。
现场勘查人员还在四处采集线索,尸体已经被法医装进了装尸袋中带走了,现场的床上床单有些凌乱,上面倒着一个高脚杯,杯子周围的床单上有一滩红色印记,床头柜上还有一瓶开启的葡萄酒和另一个装着半杯葡萄酒的高脚杯。
“不过这个高一帆可不是什么好人。”林学锋继续说道,“据我们初步了解的资料看,他早年混黑道的,打架伤人被判了几年,出狱后干起了开赌场和高利贷的买卖,后来因为非法拘禁欠债人并致人重伤,又被判了几年,再次出狱后就偷渡出国了,几年前回国成立了现在的远帆集团,摇身变成了正当商人,至于他的资金来源,就不得而知了,但有消息称他在帮境外的犯罪集团洗钱,不过暂时没有实质的证据。”
“是谁先发现的?”凌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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