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都快些坐下吧,接下来的任务就是喝酒、吃菜、侃……侃而谈。谁也不要拘谨,当拿出我风流文士的气概来。”陈文轩朗声说道。
心中也更加的感慨了,这个封建社会啊,还真特么的好。
下边这些学子们一听他这个话,又给自己扎了一管鸡血,喝酒吃肉。
他们当然知道羊肉是美的,都已经煮的软烂脱骨。可是今天这个猪肉吃上一口之后,便有些爱不释手了。
猪肉怎么能这么香?
不仅没有任何臊气的味道,那是真正的咸香可口。
量还这么多,就算是过年的时候,家里边也没有吃过这么多的肉啊。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感觉,怎么就这么好?
“少、少爷,是不是他们不爱吃啊?为啥还有人哭了呢?婳儿吃着挺好吃的啊。”看着的婳儿小声问道。
“他们这是真情流露,都是真性情啊。”陈文轩感慨了一句。
“贤弟,你今日的安排,为兄颇为感动。”李清明举起了碗。
“李兄,咱们这些话就不多说了。说心里话,就是想尽一份力而已。”陈文轩说道。
“于我而言,无非是一点点钱财而已。于他们而言,不敢说雪中送炭,最起码也是锦上添花。”
“学子们苦啊。您平时也多留意一些,谁家有了困难不好张嘴的,你就告诉我。别说您来照顾他们,你那点俸禄不够看的。”
“哈哈哈,贤弟真性情,这话说得中听。”李清明大喊一声,示意了一下,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陈文轩也不含糊,反正这个时代的酒也没啥度数。
“学生等,敬先生一碗。”
这碗喝完,下一碗刚倒满,这些学子们又站了起来。
“好,干了,不矫情。”
陈文轩大喝一声,一碗酒又喝个精光。
看到他的豪气,这些学子们哪还会耽搁,咕噜噜喝个精光之后,自己抱着酒坛接着倒酒。
“贤弟,此情此景,何不赋诗一首?”李清明笑着问道。
“好,那我就献丑了。”陈文轩笑着点了点头。
一听他这个话,所有的学子们都齐齐停下了动作,侧耳倾听。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需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烹羊宰猪且为乐,会须一饮三百杯。众学子,栋梁才,将进酒,杯莫停。”
吟诵完毕之后,陈文轩直接把酒坛拎起,抱着酒坛就是一顿狂饮。
怪不得古人喜欢饮酒时作诗,真特么的爽啊。
而众学子听完他的吟诵之后,却是齐齐呆住了。
这是何等的才情、这是何等的狂放与不羁?
陈先生这首诗,可不就是描绘了自己和今日的场景?
虽是读书人,又有谁会真正看得起他们这些寒门学子?
唯有陈先生,把他们比作栋梁之才。
一时间,好些两试、三试不中的学子放声痛哭,心中的情绪,被陈文轩这首七言歌行直接给点燃了。
婳儿看得又傻了眼,这是咋整的啊?
咋就动不动的就哭啊?
“轩哥儿,我也要说上一句。”这时候铁牛也端着酒碗站了起来。
“自家兄弟,那么客气干啥。”陈文轩笑着说道。
“你们都是读书人,识文断字的,做得一手好文章。我就是个粗人,光会写名字。但是轩哥儿是我兄弟,我就说一句,谁敢动轩哥儿,干他娘的。”铁牛认真的说道。
“好,谁敢动先生,干他娘的。”
“谁敢动先生,干他娘的。”
……
学子们刚刚要回落的情绪,一下子又被铁牛的话给点燃了。
虽然这话说得直白、说得粗鄙,但是听着就是过瘾。
一时之间,“干他娘的”此起彼伏。
这可是愁坏了趴在墙头的黑衣人,这玩意咋记录啊?前边好好的诗词,到后边咋又变了样呢?
算了,就这么写吧,反正也不是自己说的。可是听着咋就这么过瘾呢?都想蹦下去跟他们一起喊上一嗓子。
美食、美酒,又遇上了对的人,再加上现场特意布置的环境,一下子就让这些学子们敞开心扉。
几碗酒下肚,那就是载歌载舞,或者是抱头大哭,诉说着自己那不公的遭遇。
也让这个院子里,热闹非凡。
他们整的很开心,却愁坏了很多人。
你们整这玩意干啥?一下子整来这么多的人,咋去里边抢钱?
又不能真个的把这些学子们都给剁了,那样的话就算是自己逃到天涯海角,也得被抓回来啊。
不是说这个陈文轩就是一个落魄的秀才,顶多算是一狂生吗?咋又扯上了什么先生啊?
你们这么整,谁还敢动他?
这些人就是寻着味过来的人,现在他们知道了,这个陈文轩动不得。
普通的学子、秀才啥的,杀了也便杀了。过几天呢,人们也就忘了。
可是有名望的读书人,这就是不能碰的。你若是碰了他,那些死脑筋的学子们,肯定会追着你不放。
好些人看了一眼热闹的院子,选择直接抽身而去。留下的一些人则是想着,要是他们喝醉了,咱们能不能进去顺一些出来呢?
而齐齐聚在陈家二房中的这些人,已经砸坏了好多的杯子和碗。
尤其是吴知若,得到了消息之后,更是直接把桌子给掀了。胸口隐隐作痛,这是被气的。
“公子,咱们还可以从长计议。”陈守旺赔着小心说道。
“你们不是说这个陈文轩就是一破落户,没什么人缘吗?”吴知若阴沉着脸问道。
“回公子,确实是没什么人缘的。就是不知、就是不知……”陈守旺的脑门上冒出了汗。
“两千贯啊,我的两千贯啊……”吴知若悲呼一声。
“本公子的这些损失,就是因为听信了你们,拿出一千贯赔给本公子就是。如若不然,嘿嘿……”
后边的话他虽然没说,也是听得陈守旺的脖梗子冒凉风。
陈文轩得罪不起这些官家子弟,他们就能得罪得起吗?
那两位公子虽然没有说话,可是脸上的表情也说明了一切,也是要照半赔偿。
这一下子,就要赔出去两千贯啊。好好的计划,咋就成了这个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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